静静深呼吸,胡唯微侧身朝着二丫。“我是救过小春儿,上次就跟你说过。”
二丫闷闷不乐:“可是你没说过你为了救她被砸过头。”
“那事儿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当时”胡唯蹙眉,认真回忆了一下当初的细节,可再回忆,还是一片模糊。“我就住她对门,她家烧着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我不去救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被那么烧死了吧?”
这倒是,见死不救不是大丈夫。
“我真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们说,我从窗户跳下来被烧断的电线砸了头,其实说白了,就是触电了。”
二丫微张着嘴:“那你……是给电傻了?”
胡唯闷笑,“差不多吧,反正挺长一段时间谁都记不住,学校在哪都忘了。”
“那你一看见小春儿就头疼?”这才是二丫最关心的问题!
俩人这缘分得纠缠的多深啊,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后还记得,他脑子不记得了,身体为他记着。
胡唯短暂沉默。
“你听卫蕤跟你瞎说八道,他骗你呢。”
“真的?”
“真的。”
至于她芥蒂的另一件事
胡唯温声低问:“你想见我亲生父亲吗?”
二丫不说话。
她不说话,就是想。
她想看看是哪个男人这么狠心,能舍得不要他;她也想跟人家说,你别把你儿子许配给别人家。
“那等我回去报道,找一天带你去看他?”
“可以吗?”二丫认真问,“你愿意带我去?”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再说,他还指着让岳小鹏替他提亲呢。
总不能杜希提着聘礼去跟杜嵇山说,“爸,把你孙女嫁到我家来”吧,这事小胡爷思来想去,还是岳小鹏最合适。
可岳小鹏才刚刚吃了和家的菜,跟小春儿爸爸把酒言欢。
小春儿爸爸一杯又一杯地给他倒酒:“老岳,今天高兴,一个是你儿子回来了,我们都为你开心;另一个,是我有事要求你。”
“小春儿你也是看着长大的,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我当爹的,替孩子开个口,胡唯来了虬城以后,卫家小子带着她跟胡唯见过几次,两个孩子相处的还行,小春儿很喜欢胡唯,胡唯现在也是单身,要是他乐意,能不能让他俩接触接触,咱俩结个亲。”
“哦”岳小鹏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这件事情啊……”
和小春在一旁伺候饭桌,他爸爸递给她一个眼色,小春儿伶俐给岳小鹏夹菜:“岳叔,来,这是我做的,您尝尝。”
吃了人家的饭,喝了人家的酒,总不能没个准信,岳小鹏慎重措辞:“等我见了胡唯,和他说说,但是孩子们的事情,具体怎么着,还是看他们。”
飞机落到虬城,二丫欢天喜地,为啥?因为都快下半夜了,胡唯不可能再回到学校去了,他没地方住,就得跟自己一个被窝。
铺好被子,二丫还往旁边放个枕头,盘腿坐在床上,问胡唯:“你洗个澡不?”
胡唯看一眼她那转个身都没多余空地方的小洗手间,不太想洗,可一看她大花被子和干干净净的床单,无声拿了件换洗衣服钻进去了。
一进去,头差点挨到顶棚。
水哗啦啦的响,二丫还在门外大喊:“你把水龙头向左拧,左是热水。”
脱了上衣的小胡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