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在小玻璃缸里。“对”
“但这事……”小胡爷第一回当着岳小鹏的面笑了下,挠挠眉角。“总得有个人去说吧。”
岳小鹏听明白了,他是想让自己去说,这,能不能也是在变相地承认,他认了他这个父亲?
心情复杂难辨,胡唯观察着岳小鹏的神色,给了他致命一击!
“我妈也很喜欢她。”
岳小鹏眼神立刻变了,变得愁思,变得温柔,变得悔恨。
他斟酌良久,郑重给了胡唯承诺。“这件事我记在心里了,最晚不会超过明年春节。”
“好。”
“那,总得有些准备吧?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结婚可不是一纸报告打上去就完事了,现在时代不同了,总要有些物质基础。“我手里有点积蓄,你们如果想在虬城安家,为你置办套房子还是没问题的。或者……你想回到雁城,那更好说,地段,环境,全都挑你顺心的。钱的事情你不要操心。”
胡唯刚要说些什么,楼上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太笨了!我说了你要吃那个蘑菇的!!”
“姐姐你看见食人花来了怎么不打呀!”
“我打了!子弹不够了!你看”
二丫憨头憨脑地又按了几下攻击键,给小孩子证明:“真的不够了。”
楼下相对无言地一笑。
岳小鹏无奈默认了地说:“性格不错,一看就还是个孩子,没长大。”
“酒量不小吧?”
刚才她瞄着那瓶酒的时候岳小鹏就知道。
小胡爷也羞于启齿:“以前家里吃饭的时候,能给她俩伯伯都喝桌子底下去。”
“那倒是对你妈妈的脾气。”
“我去上楼看一眼。”
二楼比一楼冷,应该不常住人,只有两扇门。一扇推开,是洗手间,另一扇,是个很整洁的卧室。
二丫和越越玩儿的正欢,胡唯用脚踢了踢越越的屁股:“挪挪,给我让个地儿。”
越越目不转睛地拿着游戏机往左坐了坐,没了大人教,开始瞎叫人:“哥哥,你会玩儿吗?”
小胡爷把二丫手里抢过来,也学着越越盘腿坐在地板上,眼盯屏幕:“我玩这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这机器是他十二岁那年岳小鹏给他买的,连着一个小寸电视机,线接的乱七八糟。
没想到他还留着。
手速极快地操纵着马里奥上蹿下跳,越越吃了瘪,有点委屈。“你抱着我一起打呗?”
胡唯一侧头,越越伸着手要往他怀里钻。
顺势抱起他,小孩子耍赖:“你用一只手打,让让我。”
小胡爷和他讨价还价:“那就再玩一把。”
“行!”
于是小胡爷怀里坐着越越,右手操控游戏手柄,左手揽住二丫,把小东西杀了个片甲不留。
游戏输了,心里不痛快,越越躺在地板上不起来,耍赖。胡唯一提裤腿,蹲下给他讲道理:“怎么输不起呢?输一次就耍赖,指着谁能给你放水啊?”
越越不高兴,气鼓鼓地抱着肩:“不行,你让它判我赢。”
“判不了,结果都出了,你得反思过程。”
“咋反思?”
“多想多练呗,以后我不在家,你吃了饭就可以过来玩,等下次我再来的时候跟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