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
所以,在燕子眼里蒋大小就是个爽快人,仗义又大度,说实话,现在的女孩子也喜欢这类女孩儿,打心眼儿里愿意信任这类女孩儿。
看来这小丫头也是怪,她反问她,“你住这儿还是在这儿工作,”
大小直说,“住这儿。”
“靠家底住这儿还是靠男人,”
有意思咧这丫头,
大小仗着比她大几岁玩起深沉,“小孩子懂挺多。”
咳咳,蒋大小着实有点看扁小对手了,人家外套脱去里头可是人大附中的校服,除了此“一时情迷”露了生涩,其余,可不比她“懂”得少,读过的书,研究过的暗黑道理,比起她可更会“玩深沉”。
此一时小姑娘不值得的眼泪流干,可就换了另一副头脑灵魄,
很沉稳,又问了一遍,
“靠家底还是靠男人,”
说实话,这种“稳定的逼迫”颇叫蒋大小犯起熟悉,这四九城中,哪一家玩弄权术的顶级之家不存这种气质?敏之有,来家各个有……
发现没,这会儿“氛围”已经翻个儿了,小姑娘掌了舵,大小同志被牵着鼻子走咯。咳,这也不怪她没出息,底子在那儿摆着呢。蒋大小同志要是能出来跟人拼心眼儿,至于至今进京还搞得躲躲怕怕?哎,咱小野鸡能跟人拼的恰恰只有仗义不耍花花肠子了,心正,反而能常叫她立于这些“邪魔”之上,正所谓“邪不胜正”吧,嘿嘿。
“靠男人。”
嗯,这不打梗的实话实说反而给了燕子更好的印象,人实在,更值得信任。
蒋大小也不是一直糊涂,突然感觉味儿不对,怎么变成她探她的底了?大小轻咳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面,“说你的事,要我帮什么忙也直说,甭再拐弯抹角绕得我蛋疼。”
小女孩终于笑起来,“你有蛋?还蛋疼,”
哪知大小糊里糊气,“我不就这么一说……哟,你还笑起来了,看起来没事儿了。”这就是底层完全野生起来的妮子的朴实之气,其实相当坦荡宽容,笑即是好,笑里绝没有心机诡计……
小丫头拿起她为她点的绿茶喝了一口,这端庄的模样……好吧,蒋大小此时要有警觉,就该长点心眼儿探探她的底,不说能探全,至少也晓得这种品格的出身……甭绕到她“债主”家里就成。可是,她哪有这种“深谋远虑”,咳,命也,还是绕进去了……
“姐姐,今儿咱撞着这事儿一人对一半,我有错,出电梯不长眼睛,你也有错,你进电梯时如果多加注意,咱也没那大个冲力撞一处儿……”
啧啧,蒋大小真见识了!一愣一愣的,瞧这硬能把黑说成白的小嘴皮子,只有十六七啊?莫慌,更“令人佩服”的还在后头,
“姐姐,我其实很欣赏你,你坦诚不做作,行事利落也力求高效。那行,我也不废话了,既然你能靠男人住到这里来,想必‘靠男人’的手段一定不差,姐姐,我丝毫没有轻视你的意思,不过真诚地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毕竟刚才那一撞,我损失比较大,花瓶已经碎了……你猜的对,我不长眼看中一王八蛋,他负我,我自是不想让他就这么好过。我刚见了他床上那小b子的姿色,远远不及你,你只要帮我‘教训教训’那王八蛋……”
蒋大小一抬手,“停!”听不下去了,可确实内心里着实佩服眼前这小姑娘!人只比我小几岁吧,但是,如此清晰的思路,如此“狡辩”的策略,如此“快刀斩乱麻”的魄力……却,怎可真陪她疯?
大小露出微笑,“妹妹,我认错,我赔你花瓶,”女孩儿还要说话,大小抬着的手就没放下,又一压,好像晓得她要就“花瓶价值”说话,依旧“和颜悦色”,“倾家荡产我都选择赔你这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