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看到小舞‘峥嵘崇峻’的山峰被两个孩子挤成大碗,李秀宁又喷笑出声。
只不过这一回,杨三娘的大名却是定了下来,杨三娘长大以后,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四娘叫她‘大婉儿’是啥意思。
当天,杨侗摆了酒席,宴请麾下文武,庆贺子女诞生。从年初开始,今年可谓是喜事连连。
……
夜!
杨侗从背后搂住小舞,自从有了儿女,他对战争就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或许正是这种‘有子万事足’的心态,才让他说出了一战定乾坤的蠢话。
在诸多枭雄、文臣武将心中,这种‘小富即安’心态是最不可救药的!所以,杨侗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流露过。
与爱妻的紧密相贴,传递彼此体温之时,他这种心态更加浓重,也懒得去掩饰——
“夫君?”小舞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一只玉臂撑起柔若无骨的身躯,薄薄的丝被顺着肌肤缓缓滑下,完美无瑕的身子让房间几乎失了颜色。
哪怕夫妻多年,对面妻子的时候,杨侗仍有难言的惊艳,他伸手将小舞揽在了怀中,原本凌厉的目光,在看向小舞那一刻柔和了。
对男人来说,绝世美女的绝代风华能够让人失魂落魄;而在女人心中,一个向自己释放温柔的铁汉,如同一朵罂粟花,有着妖魅的诱惑首发
“夜了!睡吧。”杨侗暗叹一声,心知越来越温柔的妻子看穿了自己。
这样的语气,让另一边的李秀宁有些羡慕,杨侗对她也是百般宠爱,但却无法和小舞相较,即使她并不喜欢争什么,此时此刻还有些吃醋了。
杨侗却仿佛心有感应一般,将李秀宁也揽入怀中,在她脸上轻轻—吻。
“简直胡闹,说正事呢!”
李秀宁娇嗔地斥他—句,却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丈夫并没有冷落她,刚才因为杨侗忽视,而生起的淡淡失落,随着杨侗这一抱—吻而消失无踪。
小舞懒得理会他们,犹豫好一会儿,轻声道:“夫君是不是要出征了?”
“对!西北出了大事。”杨侗并没回避这个问题。
李秀宁的身子为之一僵,上次这么说的结果是把她的父亲兄弟轰得惨兮兮、灰溜溜的离开了关中,现在又是这么说……
杨侗明白、理解李秀宁的难处,苦笑了一下,安慰道:“这回不是中原任何一方势力,而是突厥。”
小舞一惊:“突厥不是让夫君打翻了么?”
杨侗笑了笑:“不是这一个突厥!”
“西突厥?”一边的李秀宁明白了过来。
“正是西突厥!”
杨侗稍一犹豫,最终还是准备坦白告之,李秀宁虽是李渊的女儿,可现在是他杨侗的老婆,如果连自己的老婆都信不过,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活得有多累啊!
“大业六年,泥撅处罗可汗归隋以后,西突厥立其叔射匮可汗为主,从大业六年至今正好有十年。西突厥这些年内无内乱,发展也还行!我对‘突厥’二个字本就不痛快,又听说发展不错,当然更不痛快了。西突厥让我不痛快,那就没必要存在。”杨侗冷哼了一声,霸气的宣示。
为了安老婆之心,也只能这么脑残的说了。
“霸道!”小舞嗔怪的掐了他一下,绷紧的身子却是软了几分,李秀宁亦如是。
“那夫君也没必要亲征吧?”李秀宁对西突厥的了解也是稀里糊涂,以为是个软柿子。
杨侗把一只手放在她高高隆起的肚皮上,里面的小家伙骨碌碌的动了起来,杨侗轻轻按了下,小家伙动得更激烈了。仿佛互动一般,有趣极了!
李秀宁见他们父子/女隔着自己的肚皮玩得不亦乐乎,嗔道:“夫君,问你话呢。”
“呃!”杨侗故作回神的模样,以一种疑惑的语气问:“你问什么了?”
“西突厥这么好打,夫君为何要亲征呀?随便派个将军不就行了?”李秀宁说道。
杨侗心说“我也想啊,这不没人嘛!”嘴上却说死鸭子嘴硬的说:“就是因为它好打,所以我才要亲征。当我登基的时候,礼部官员当着百姓的面,念到我打爬东部突厥、消灭西突厥的伟大功绩,这面子可大了。”
“噗!”
“噗!”
小舞和李秀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侗满心沧桑……
为了哄老婆开心、放心!愣是把一个强大得不得了的敌人,说成了个软柿子,还不能露出破绽…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老婆个个鬼精鬼精的…
表演途中,哪怕一个手指揉不到位,都‘怕死’掉,
杨侗无力感叹:男人真难!哄得了冰雪聪明的老婆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哄得了吗?
当杨侗睡着之后,他的两个老婆瞪着亮晶晶的泪眼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