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孝隽呢?也来了?有没有吐蕃军?”王伏宝可以肯定吐谷浑和吐蕃联合了。
“他在积鱼城整顿各部jūn_duì ,人数高达六万,如果将军想凭着这区区几千人要攻下积鱼城基本是不可能的…吐蕃军没看到,现在还有积鱼城外和吐谷浑作战,不过都是假装在打,吐蕃人杀的都是不服从慕容孝隽的人。”
王伏宝发出一声冷笑:“居然能够说动敌人帮他排除异己,看样子慕容孝隽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这我就不知道了。”瞥见王伏宝冷然的脸色,梁屈忽又说道:“吐谷浑上下并不太服慕容孝隽统治,将军若是放我回去,我一定对大家晓以利害,他们绝对不愿和上国为敌!”他是见这支隋jūn_rén 数极少,一定不敢轻举妄动,自以为抓到了活命的要点,便提出了交易,只要能够回去,那一切都好说了。
然而就在他暗自窃喜之时,王伏宝直接抽出战刀,一刀砍下了他的首级,骨碌碌落在地上的脑袋脸上还带着窃喜表情,这与王伏宝满不在乎的表情交相对应,令人心头一片毛骨悚然。
王伏宝一脚踢开了脑袋,冷笑道:“羌人素来狡猾、无信义;让你回去把我们的虚实报与慕容孝隽吗?我还不那么傻。再说,你们杀了这么多人,我放你,如何向死去的百姓交待?”
他收刀归鞘,目光冷冷瞥向其余俘虏,下令道:“不要活口,全斩!”
“喏。”随着王伏宝一声令下,隋军挥舞刀子,在场一众俘虏斩杀干净。
王伏宝的偏将得到了最新消息,上前道:“将军,我们的哨探回来了,这个羌人没有说谎,南方果然出现了很多吐谷浑的兵马,光凭我们这点人手恐怕打不过。”
“我们不会南下。”王伏宝打断了偏将的话,他看了此处地形,说道:“河源地形复杂,地势西高东低,高山丘陵遍布,气候酷寒、道路难行,别说我们现在只有三千人,就算全军到来,恐怕也因为水土不服,出现重大伤亡。”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放任吐蕃和吐谷浑人联合入境?”
“自然不是,我大隋王朝的百姓被人屠戮,如果我们这样灰溜溜撤走,置朝廷颜面无何处?”王伏宝说道:“但是那个羌人也说吐谷浑和吐蕃也联手了,他们到底有多少兵马我们根本不知道,要是贸然南下,我担心落入敌方的埋伏圈。”
“将军是说这支羌人有可能是诱兵?”
“不错。”王伏宝点头道:“吐谷浑国内大变,这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在没有获得敌方具体情报之前,不宜轻举妄动。我们现在有四件事要做,首先、将吐谷浑大变,并且和吐蕃联合的消息发给圣上;其次、是先守住要地,遏敌于国门之外;第三、令大军天亮前必须到柏海东部、黄河口集结,以防吐蕃军入境,乌海城负责给养;第四、设法打探吐谷浑和吐蕃jūn_duì 的情报。”
“有理,可我们就干等着?”
“当然不是。”王伏宝说道:“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就还跟刚才一样,多杀些有生兵力,沿途不留活口…”
“喏。”
……
当天夜里,河源郡以南的许多吐谷浑人部落被斩尽杀绝,隋军将人头垒成京观,在天明之前扬长而去。
诸胡酋大骇,震惊无比,大宝王尼洛周立即一面戒备,并遣人出兵大索敌军踪迹,一面派人通知趉故吕乌。
趉故吕乌刚抵至积石关外,还未使大军入境,便接到警告,心中郁闷自然不必言说。但是趉故吕乌也知道隋军的可怕之处,只能下令大军回返,甚至辎重也不要了,一并抛弃……底下士兵虽然不甚愿意,但一听说去年杀得他们惨败的隋军来了,二话不说便乖乖遵从。
可是趉故吕乌还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正在等着他。
河源一带多山,其中有一处峡谷,边上是遮阳大山,全长约莫七八里,两侧山崖向中间倾斜挤压,迫使五千骑兵排成一条长长纵队,大军穿行其中,显得十分拥挤。
今天天气尚算不错,可趉故吕乌总觉得心烦意乱,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当前军来报,说是前方道路被乱石和堵死,这才明白不安源自何处。
“这里有埋伏,大家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快向后退!”趉故吕乌一边拨马转身,一边大声喊道。
吐谷浑的jūn_duì 听说谷口被堵死,本就十分惊骇,随着趉故吕乌一声令下,忙不迭的调转马头往后撤走。
可一切都迟了。
还没等他们调转马头,石头和一根根圆木从上方狠狠的砸下,将这支一字长蛇阵截为几段。然后铺天盖地的石雨、木头分别砸下陷入山谷之内的吐谷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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