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巨响,恐怖的力道自双刀上传来,长孙顺德噗嗵一声单膝跪地,双眼通红的看向裴行俨,他在唐军诸将之中,也是力量型的悍将,却没想到来将一下子把就把他砸到跪下。
“有些本事!”裴行俨赞了一声,随即又是一锤子砸了下去。
长孙顺德大吃一声,再度举刀封挡。
“当”又是一声巨响,长孙顺德虎口崩裂,手中双刀也出现一道醒目缺口。
“受死吧!”裴行俨“当当当”的一口气狠砸十下,长孙顺德就这么跪在地上,双刀叠在身前,硬生生的挡了十锤,身体在地上硬生生被推着向后退出十几步,随着最后一锤落下,双刀应声而。
裴行俨收锤而立,再看长孙顺德时,却见对方双目圆睁、七窍流血,已是没了声息,竟是被他生生震死了!
“多好的一条汉子,眼光却不咋样,竟然跟了一个大反贼。”裴行俨摇了摇头。
长孙顺德所剩无几的亲兵眼见自家主将战死,一个个疯了一般扑向裴行俨。
“找死。”裴行俨狞笑一声,刀锤抡开,这三十多名精悍的唐军士兵,须臾之间间,就让裴行俨一人杀得血流成河,其余唐军将士心生怯意,见裴行俨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呼拉一声,便逃了个干干净净。
唐军本就颓势尽显,单凭长孙顺德以个人的勇武镇场,如今他硬生生让裴行俨震死,哪还是奴兵们的对手?支撑没有多久,便溃败下城,而城门此时也被撞开,源源不绝的隋军涌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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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退,不要退!我们还能再战。”浑身浴血的窦轨站在城头上,连斩十多名逃兵。
但唐军本就不高的士气,随着裴行俨率军杀上城楼、城门告破,变得更为低迷,哪怕窦轨命亲卫斩杀逃军,也阻不住崩溃的唐军逃兵。
窦轨一把拉住一名从身边逃过的将领,红着双眼咆哮道:“你身为李氏宗亲,为何也要逃?”
“相国,我……”那名将领想刚要说些什么,窦轨的宝剑却已经刺入他的胸腹。
“懦夫,你们都是背国懦夫……”窦轨从那名将领的胸腔抽出宝剑,又劈了十多名跪地投降的士兵,将身边扫了一空,而这时的城头上的唐军士兵,只有他一个人还站立,余者尽皆双手空空的跪在城垛边。
周围一众唐军见窦轨疯了,都躲得远远的。
当杨侗和罗士信、房玄龄、凌敬等人带着一队玄甲军登上城头的时候,正看到披头散发的窦轨追着几名唐军将校砍,而裴行俨为首的隋军、奴兵也没有制止窦轨,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热闹,而杨侗更是看到一名身穿明光铠的唐军将领逃到裴行俨身边的时候,被他使坏的绊倒在地,窦轨上前就是一剑。
“这些,好像都是李氏子弟和他们的亲戚。”一旁的凌敬低声说道。
“……”杨侗脚步一顿,调头走向另外一边索性,远远的看热闹。
直到窦轨斩完几将领的时候,英姿飒爽的李秀宁、阴明月、杨沁芳、蓝雪儿才带着一帮修罗卫女兵登上石梯,杨侗这才走向窦轨,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的喝道:“窦轨,你实在太过分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怎可尽归罪于将士?”
“杨仁谨?”窦轨在洛阳见过身为东都留守的杨侗,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正是朕。”杨侗微笑着说道:“窦轨,你是名门子弟、伪唐相国,可你效忠的伪唐大势已去,见朕不跪下投降更待何时?”
“我窦轨乃是大唐相国,岂能降贼?”窦轨冷笑一声,将血淋淋的宝剑横在自己脖子上,脸上挂着一丝狰狞笑容,然后狠狠一拉,当场身亡。
“有始有终还有种,是条好汉子。”杨侗竖指称赞。
“……”房玄龄、凌敬尽皆一脸无语表情:你都说人家是名门子弟、伪唐相国了,而且让人家下跪,人家为了‘名门子弟’这个招牌,都得自杀。不然,便是给窦氏先祖蒙羞。
“启奏圣上,雒县城池已经全部控制!城中唐军尽皆投降。”负责今天攻城战的麦仲才来到杨侗身边,躬身一礼。
“嗯。”杨侗点了点头,对他说道:“立刻率领本部人马进击九陇城,不管那罗君副和敬君弘是否投降,都不要手下留情,直接就地斩杀!记住……凡是校尉以上的武官,不论是谁,尽皆杀无赦!”
雒县一下,代表成都城的门户已经敞开,李渊没有把忠诚于他的窦氏、萧氏、陈氏等派系田地缴完,这是为了使这些人能够稳下来,对他的江山有一定的好处,但是在杨侗看来,做得还不完善、彻底,所以他把李渊未尽全功的事业进行到底。
“末将遵命。”麦仲才拱手接令。
“罗士信、薛万备,你二人带三万将士进逼兴乐县……你们的任务不是拿下兴乐县这座小城,而是把唐军从高大的成都城引诱出来歼灭。”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杨侗的语气已经充满了森然杀机。他知道自己要是带兵前去成都城下,相信很多风吹两边倒的人很识时务来投,到时候杨侗想要斩杀他们的话,很容易犯众怒,他以后还要仁义之名来治理这方天地,所以很多事情必须在他抵达成都城之前完成。
“末将遵命!”罗士信、薛万备躬身答应一声,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