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关怀,卑职不会出事的。”赵德言自信道。
杨侗想了一下,对杜如晦道:“告诉苏定方,对西突厥新可汗加以讹诈,他们盘剥西域这么多年,一定财得流油!就在赵德言所报数目上翻一倍。如果不给,我们大隋的jūn_duì 会让他们变成穷光蛋,大军过处寸草不生。”
“喏!”杜如晦苦笑着应了,把抢劫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的中原君王,不说绝后,恐怕也是空前了。不过自己也有一种养不如抢的感觉。
“殿下,你说那颉利可汗会答应吗?”
回到了后殿,阴明月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她不太知道东/突厥的状况,但知道东/突厥一直被杨侗抢,年年抢、月月抢,而且还老是吃败仗,他们现在的日子绝不好过。
“会的!”杨侗想了想道:“颉利可汗野心十足,同时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只要能保住大可汗,再难他都不会放弃。”
“那殿下呢?”阴明月神差鬼使的问了句。
“我?没考虑过。”杨侗目光深沉,如两潭深幽的湖水,深不可测。
他没考虑过失败,不敢想。
阴明月会错了意,看到杨侗‘自信’产生的魅力,怦然心动。
女人呐,一旦陷入情感之中!总会将自己心上人往好的方向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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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颉利可汗望眼欲穿的期盼中,赵德言终于回来了,只是看到后者铁青的脸色时,颉利可汗一颗心都凉了。
“赵先生此行如何?”颉利可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赵德言看了看颉利可汗一眼,唉声叹气道:“大可汗,卑职让您失望了!”
颉利可汗拍案而起,眼中闪着凶猛的厉色:“难道杨侗非要灭我不可?”
“这倒没有!”
“哦?”颉利可汗一颗心给他吊得一上一下的,很是难受。
赵德言摇头苦笑道:“杨侗要求极大,跟灭我突厥差不多。”
颉利可汗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他要何物?”
“二十万名年轻女人、牛百万头、羊两千万、战马百万。黄金二十万斤、上好品相玉石一万五千斤。”各自翻了一番的赵德言苦涩道。
“这……”颉利可汗傻眼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一脸呆滞表情,“这么多?”
“是啊!”赵德言无奈一叹,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了。
良久,颉利可汗目光赤红,神色狰狞道:“赵先生,你一定要帮我,这里只有你能帮我了。”
赵德言苦涩道:“杨侗和以往的中原君王不同,他信奉的道理跟我们草原一样,那就是强者为尊。并非是个讲理之人,卑职费尽了口舌才有这样一个结果。”
颉利可汗心中一片悲痛,嘴唇哆嗦道:“先生足智多谋,自我登基开始,都是你让我度过一个个难关,我相信这回也可以的。”
“要不和阿史那思摩拼了!”赵德言说道:“阿那史思摩立足不稳,若是我们迅速将其击败,那些墙头草就不敢脱离大可汗的控制。”
颉利可汗吃重道:“那依先生之见,我们应该如何打?”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是千古不变的至理,以我之见,只要我们强袭阿史那思摩,将之斩杀,那时大可汗便可收编他的部从,平白得几万精锐,亦能让其他部落知道,反对大可汗的下场是如何严重。”赵德言身为文人,但一身煞气极重。
颉利可汗怦然心动,“先生以为我们有几分胜算?”
“至少五成。”
“五成?不少了!”颉利可汗站了起来,正要出去下令,忽而苦笑道:“我们似乎把隋朝给忘了!阿史那思摩是杨侗养的狗,杨侗又怎么坐视不管呢?我们现在根本打不过隋朝。”
赵德言呆了一呆,不说话了。
颉利可汗低头沉思片刻道:“我们的兵不敢打了,仓促之间也募不到更多的兵,跟隋朝打的话,必死无疑。而且冬天就要来了,大家都要为过冬做准备,都不愿意打的。还是和杨侗谈吧!只是这些牲畜就是命,若是给了他这么多,恐怕我们这个冬天都便要饿死。”
赵德言站了起来,躬身道:“既如此,卑职再去一趟。”
“多谢先生。”
“只是大可汗给卑职一个底限,也好跟杨侗谈判。”赵德言肃容道:“大可汗可要想好了,若是太过离谱,恐怕卑职跑断了腿,对方也不会答应的,甚至会把杨侗惹恼!卑职死了不打紧,就怕他冬天又来偷袭。”
“这……”颉利可汗不禁犹豫起来了,赵德言说的那个数目,他根本给不了,考虑了许久,才咬牙道:“三十万女人可以给他,别的各减一半。”
赵德言呆住了,有些诧异的看着颉利可汗,居然都给了,颉利可汗这个家伙此时的表现,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只是这么给出去,今年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脸上却装出无奈表情道:“如此的话,卑职心里有底了,这便去与杨侗吕布说,至于能否功成,大可汗要做好心理准备。”
“有劳先生了。”颉利可汗苦涩的点点头,这样眼巴巴的送上门让人宰,还怕人家不高兴,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对了,另外我们也要吃饭,希望可以用牛羊皮和一些黄金白银、玉石、奇珍代替一些牛羊。”
“我们还有黄金白银、玉石、奇珍?”赵德言呆了呆,这家伙还有藏宝?
“燕然峰上有!”颉利可汗苦笑道。
赵德言明白了,燕然峰的确有,那是供奉突厥历代先祖的,每年都会堆一些,长年累月积累下来,还真不少。
估计早有挨宰准备,便将主意打到了死人身上,不过想想,颉利可汗也确实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人活生生饿死吧。
只是不管在中原还是突厥,动先祖的东西,那都是大不敬之大罪,颉利可汗这么做纯粹是冒了极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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