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仿佛都出了江都宫之变的阴影,人人喜笑颜开,对杨侗的手艺赞不绝口!
这才是杨侗理想中的家!不像前些日子压抑、苦闷!
瞧着一张张满足的笑脸,心道:为了保住这份笑容,一定要加倍努力。
饭后,又闲聊了一会儿,各自散开!
杨侑为了他的教育家奋斗,小公主也被抓走了!
一下子,收拾干净的湖心亭中,只剩下杨侗四口子!
杨侗捧着小舞的小手,亲热道:“晚饭还满意吧!”
小舞妙目流转:“吃了还想吃!”
“那行,以后有机会就给我的宝贝们下厨!”
被郎君揽着细腰,听着贴心话儿,小舞一颗芳心都快融化了……都顾不得害羞了。
这等年代,再温柔的男人,也会刻意保持所谓的男尊女卑,如同杨侗这般从骨子里疼爱自己的,根本就是绝无仅有、千古奇葩!可杨侗做起来动作轻柔满脸宠溺,怎能不让小舞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甜蜜感动?
小舞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最耐不得这等贴心情话,顿时浑身软绵绵的,慰贴到了极致。两只美眸宛如一泓秋水,里面的水波荡漾着几乎快要满溢出来,春葱一般的纤纤指尖轻轻摁到夫君的嘴唇上,娇憨道:“干嘛对我这么好?……”
杨侗在花瓣一般的粉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看了一脸好奇和一脸羞红的无垢一眼,微笑着道:“父母有老去的一天,子女总有自立的一天!相伴到老者,唯有夫妻双方!不对你们好,以后我老了,谁陪我啊?”
小舞轻笑道:“你这张嘴,真是哄人不赔命,今后也不知多少名门闺秀要毁在你这张嘴上……”
杨侗挑了挑眉,嘿嘿一笑:“我的要求不多。”
水天姬凑上了问:“不多是多少?”
杨侗挑了挑眉,贱笑道:“三宫有了!还差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凑满这数字就够了……我的要求其实非常的不多,是吧?”
话音刚落,两只耳朵一左一右都被揪住,狠狠一拧:“是不多!”
嘶嘶呼痛的杨侗连连声饶道:“玩笑,开玩笑而已!你们知道我其实一点都不好色。”
杨侗这话一点都不假,打从萧后到了来,临朔宫就天下大乱了,时不时有漂亮女孩在眼前晃悠,小舞的宫女也从原先的一个,变成了十个,个个美若天仙,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借种的马王一样。
“好色也没用,”小舞看着他,把头靠倒在他的臂弯里,手指轻轻地戳了他一下,“你就吹吧。除了我们姐妹,谁瞧得上呀?。”
无垢却是暗暗吃惊,此人居然如此纵容自己的女人在头上动土,却一副欢乐愉悦的模样,说他好色吧不对,因为他已经轰走了好几批美若天仙的女子,宠着的也只是卫凤舞和水天姬,此人真是,真是……绝种了。这时,却又听杨侗自吹自擂道:“我没贼心才怪呢?我只是不想而已,以我如花似玉的相貌、富有天下的家世!只要勾勾手指,大把的美女哭着叫着投怀送抱!只不过我的要求太高了,你们一个二个都做不到。”
水天姬秀眉微挑,不服气的问道:“好吧,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不信我做不到!”
杨侗怅然长叹,仰望苍穹的幽然道:“我的要求是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爱我宠我关心我,不能骗我、不能骂我、不能打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第一时间第一个站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笑;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永远远都要觉得我是天下间最美的,每一天都要梦到我……”
凉风徐拂,柳絮飘飘!
水天姬完全呆滞,一颗芳心在风中凌乱……
爱你宠你关心你……不能骗你……还每一天都要梦到你……最离谱的是永远要觉得你最美?
世上怎么有如此无耻的男人呢?这得有多不要脸,才说这种话?
非但水天姬,卫凤舞、无垢也是一脸呆萌,愣了好一阵,一个个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笑死了。
水天姬一回神,也娇笑了起来,肠子都快扭断了。
良久,笑得肚子疼的小舞嗔道:“净瞎扯,这世间哪有这样的人哦!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像是冀州之主!”
杨侗也笑道:“人不能总绷着,那活得多无趣,你们是要与我相伴一生的人,在至亲至爱的人面前若都要戴着面具绷着,那我活得有个鬼意思啊?”
这话并不风花雪月,可小舞、水天姬听了就是欢喜无比,哪怕是无垢也生出丝丝异样的感觉。
小舞咬了咬嘴唇,口不对心的哼哼道:“也不怕羞,若是被你那些听了,你的威仪何在。”
杨侗似笑非笑的捏捏她的面颊,鄙夷道:“口是心非的丫头……”
小心思被拆穿的小舞羞了,恼了,终究没有绷住“贤良淑德、母仪天下”的样子,摁着杨侗就是一阵暴捶,不过却舍不得使劲,跟挠痒痒似的。
这也是小舞沦陷的原因之一,杨侗总是不吝跟她恩爱,全不像别人那般,对妻妾总是冷冷淡淡的,就好像跟妻妾多说两句话就会折了他们的尊严一般。
这时,一只苍鹰划着有力的弧线从湖心亭顶飞去,矫健的身姿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远方。
杨侗大笑一声,长吟道:“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这诗句可谓是气吞河岳,大气磅礴,让人就只是听到了,也能感觉胸中豪气干云,感慨万千!
小舞、无垢目炫异彩。
一会儿,小舞将美眸中的痴迷眼神收起,低垂着头,轻声道:“夫君,要出征了么……”
“是也不是!”
“嗯?”
“那……”
“借搬家发动一场意外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