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裴满,象所有未经人事的男孩儿般,迷茫,慌乱。可他的单纯,象把利刃仿佛直插入我放荡的皮囊。他的未经人事是在等待一个人,一个他愿意献出胆量,付出一切的人如此想,我竟然想哭。
离开他的唇,我静静趴在他的身上,听着耳旁他杂乱不紊的呼吸。手带着他的手,抚摩着我赤裸的胸前,“裴满,别怕,我甘心被你玩弄,心甘情愿-”听听,我的诱惑都带着卑微,他妈的,真走火入魔了吗?
“我不认识你,我永远不会认识你。”男孩儿突然狠狠把我推开,掀开毛被翻身下床。
用毛被轻柔地将我裹住,打横抱起打开门走出寝室。将我放坐在漆黑的楼道阶梯上,他蹲在我的面前,手抚上我唇,仿佛看了许久,又摇摇头,“对不起。”起身,上了楼。
整个寝室楼安静极了,只隐隐约约听到一楼传达室里还在唱戏的声音。
我无力地靠向身旁的阶梯栏杆,掏出刚才塞进裤子荷包里的手机。手机,一直开着。
“怎么办?”我叹了口气。
“我现在去接你。”耳麦里传来慕夜沉稳的声音。
默然的走出男生寝室楼,象女鬼。可惜,老头还是没睁眼,他始终摇头晃脑闭着眼哼唱着走调的戏词。
12
慕夜找着我时,我依然紧紧裹着裴满的毛被静静盘腿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盯着古怪的月亮。它今天确实妖气重重。
“呵,落寞的孽障。”慕夜蹲下身,温柔地笑着抚开我颊边的碎发。
“慕夜,你钻狗洞进来的?”我抬眼盯着他,也笑了。
他一把抱起我,先重重吻了下我的唇,然后迈开脚步,“恩,钻狗洞进来的。”
静夜里,我们的笑容如此澄澈。
我们确实又顺着狗洞爬出训练基地。上了车,回家。
我蜷缩地躺在后座,依然望着车窗外的月亮。慕夜一直没有说话。
“把所有的灯打开。”
我一进家门,对身后的慕夜说。身上的毛被滑落,赤裸着上身,我一边解着身下的仔裤,一边踏着柔软的地毯向宽大的厅堂中心走去。
我们家的旋转楼梯下方是个全水晶结构的厅堂,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我扯下身上最后一块布料,站定在一面墙的镜面前,看着全裸的自己。是张美丽的皮囊。轻盈空白的身体,圆润的肩线,花蕾般的乳房,纤细的腰枝,修长的腿
慕夜走上前来,从后面轻轻环住我。“紫上,你不自信了?”
“他不记得我,还说永远不会认识我。慕夜,裴满不愿意记住我,我吻过他四次,四次都是真诚的。”我落寞的说,镜子里的我,眼底黯然无光。
“可怜的紫上,”慕夜抱起我向楼上的卧房走去,“看来你是真看上那小子了。”
在他怀里,我摇摇头,最后,又点点头。他把我轻柔地放在床上,盖上薄被,然后,只脱掉外衣,趴在我身旁,双手交叠,下巴磕在上面,漂亮的眼睛盯着我,喃喃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