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你知道我想画他?”我又开始在车后兴奋地乱动,
“恩。”他又是只哼了一声。我微笑着头顶着他的背脊摩挲着,心里暖极了。谢谢你,我的慕夜。
“能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吗?”我赖在慕夜背后,开始盯着舒乙在心里打格子,画怎样的他呢?
舒乙瞟了我一眼,一点头,“你能怎么画。”讪笑着,打量我真想不出绝的?
“那就好。慕夜,我们先回家!”坐直身子,我弯唇笑的很神秘。我紫上的想象力是无人能及的,绝对!
“慕夜!她疯了!!”
舒乙盯着我手里的黑色吊带袜,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慕夜笑笑,手插在荷包里靠在门边,一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样儿。
“舒乙,你答应我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的。”我抖了抖手里的吊带袜,非常性感。我觉得黑色很衬舒乙的皮肤。
“那也没说让你胡闹!这东西穿着,穿着,象什么话!”舒乙连看着我手里的东西都嫌烦。
“怎么不象话,这叫艺术!戴安.阿勃丝就照过很多男人穿裤袜的半裸照!”
“难怪,你喜欢那个怪物!”舒乙没好气地横我一眼,“你画我的裸体都可以,我绝对绝对不会穿这东西的!”
“不,我就要画你穿这。”我倔强地小声说。舒乙也生气地瞪着我。
慕夜走过来,拿过我手里的裤袜扯了扯,又双手撑起裤袜朝舒乙比了比,“我可能不想再打球了。”皱着眉头,却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不,很相干。我在偷笑,因为舒乙听了后,气呼呼地一下子站起来抓过裤袜,就开始生气地解裤子,“慕夜,这个女人会被你宠成个纳粹!”
“哦,不,我欣赏犹太人。”慕夜耸耸肩,走向一旁,我呵呵笑着合不拢嘴。
“舒乙,你把腿翘起来。”
舒乙很不耐烦地大力一叠,二郎腿一点儿也不妩媚,他生气嘛,翘的很霸气。不过,也算了,看他穿着黑色裤袜狂放地坐在小沙发上,何尝不是另一种风情?
我拿起画笔,开始认真临摹起来。慕夜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听着mp3。画室里一时只听见舒乙生气的呼吸声,挺美好。
20
“舒乙,你也知道戴安.阿勃丝?”
“恩,我祖父有她作品的藏。”男孩儿懒懒地哼了声,
“呵,他老人家挺有眼光嘛,现在戴安的照片可价值不菲。”我调整了下画板。舒乙许是坐也坐懒了,没初时那么生气了。
“这也叫眼光?她的照片里全是毫无秩序的混乱又丑陋的异类。粗鄙的衣服,令人作呕的表情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令人压抑得窒息的影像,哦,当然,你喜欢,我能理解。”舒乙又嫌恶地瞟了眼他身上的黑色吊带袜。
我挑了挑眉,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知道戴安有多了不起,她1967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举办“新纪实摄影展”时,她的三张作品除了得到评论界最恶毒的诅咒和最尖刻的批判之外,美术观工作人员每天早晨都必须去清理掉人们吐在上面的口水。然而事实是,没有人能从心中轻易抹去她的照片带来的震撼,哪怕只是仅仅回眸一瞥。”
手里的画笔没有停,嘴里,固执地为戴安正名。
我崇拜这位异端的大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