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豪华的大客厅里,只有慕夜一个人在行走,我和舒乙静静停靠在二楼的木栏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做事。
就像一个抒情的刽子手,慕夜卷着袖子将早已被舒乙他们处理好的曹勇拖了进来。
那男人已经一丝不挂,舒乙昨夜在他的酒里下了深度迷药,剂量正好够等会而悠悠转醒。慕夜将他拖到女人做的沙发旁,高级地毯很好的掩埋了拖行的声音,慕夜一边摆弄男人的身体怎样更像饥渴不安,一边还愉悦地和女人说着话,女人眼睛被黑布蒙着,浑然不觉黑色外面发生的一切。
“一一一一听一个老茶工讲,最好的茶叶要在含阴笼雾的天气里,由未解人事的女孩子光了脚上茶山上去采;采的时候不用手,要用口。不能用牙,要用唇去含下茶树上刚吐出的嫩芽。一一一一”他们在谈茶,慕夜说。
他说着最清净的茶却行着最下流的作为。
终于把男人摆成一个最yín 贱的模样,他一手扒在沙发的边缘,屁股无耻的撅着,而他仿佛匍匐膜拜着的女人一一一一优雅的交叉着修长的双腿坐在沙发上,面露闲适的微笑,“好茶叶确实可以忘忧一一一一一一”
慕夜懒懒地坐在了沙发对面的沙发上,嘴里还在悠闲地应付着女人的话语,眼却戏谑地瞟上二楼我们这里。
舒乙心领神会,熟练按着手机里的按键。这是周的手机,里面自然有罗杨的号码。
“我在……拍广告,来接我。”短信过去。
不久手机震动有回应,“马上过来。”
舒乙朝楼下的慕夜点了点头。
慕夜更闲适地靠近了沙发背里。“其实酒和茶都是生活,酒高了,可以有难得的放纵,可以上天摘星,下海揽月;茶深了,可以有泪在脸上静静地流,可以享受一种感情叫孤独,是吧一一一一”
此时,他脸上的笑意真是万分动人,我就在想,要是这个时候女人摘掉了那层黑布,就算她看见了此时极度不堪的场面,再看见这样的慕夜,她会原谅这个宝贝的。宝贝有权利犯下任何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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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艳与奢华恣意绽放,乱花渐欲迷人眼。
此情此景,
那奢美的天鹅绒窗帘、麦斯林纱花边、枝状吊灯、穿衣镜、香槟、镀金酒杯、赤裸的女体,一一一一无一不让我想起曾经在照片上看到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妓院。
慕夜、我、舒乙,三个孩子并排站在二楼木栏边倚着。这一幕多象一年前,在我的家,我们也是这样倚在木栏边注视着路唐如何肢解我们的家。只不过,这次,我们注视着的是如何肢解一个男人的尊严。
罗扬真的很爱这个叫周的女人,
当他进来时,那不可置信的惊!一一一一随即,那不可自抑的受伤与愤怒!一一一一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 在他女人脚下的男人是谁,已经如疯狂的野兽低吼着扑将了上去!一一
女人尖叫跳起,摘掉了黑布,同样惊愕不能动弹的模样,然后,又是尖叫“凯程!凯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身旁的慕夜一直微笑着倚在栏杆上看着这一幕,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楼下,皱起眉头,“曹勇怎么还没醒,他不会就这样迷迷糊糊被他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