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把话给你说在前头,我就这么块儿料,你别游戏玩癫狂了,顺带把我也玩疯了,”
他哈哈笑起来,这时空出右手咬着牙捏了下我的脸蛋儿,“越说越神经了,谁疯了,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有话放前头儿啊,既然读书了就要认真点儿,专心点儿,能好好读书为什么不好好读,我的意思其实就是,我尽量给你创造好条件,”
“那当然,你当我真是个傻子,有书不好好读,一一”我又懒懒摊向椅背里,小声嘟囔。
他沉沉笑了,似乎挺满意。
可随着车越来越接近学校,我开始比他紧张了,就像我自己说的,我不是个成绩特别好的孩子,这面试到底要面试啥儿?虽然,就算不理想,我也清楚胡小让肯定也会用钱把我塞进去,可一一咱毕竟丢不起那人不是吗?这一有压力了,就紧张了。
胡小让牵着我的手往里走,我抓着他的手都爆筋了,
“紫上,别怕,面试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你想什么就答什么,得体就行,”
“我不是怕一一”我还嘴硬,手松开他放进自己口袋里,他过来搂住我就轻拍着我,也不做声了,这样很好,我这人是这样,一紧张就不想说话。
终于,我被一位和蔼的女教师领进了办公室,临走时,胡小让紧紧握了下我的手,我发现,他手里也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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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时,他源于地站在那棵树下抽烟,我走过去,他灭掉了烟。
“怎么样?”
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样。”我蹲了下去,就觉得有点累,他也跟着我蹲了下来,
“都问了些什么,”
“先问我对女校有什么印象,又问我读过的书里最喜欢谁的书,哦,还问了我对妈妈有什么印象。”
他点了点头,“很平常的问题,家庭、兴趣、谈吐都考到了,好,我进去问问,别紧张。”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占了起来,准备进去。
我这时拉住了他的裤腿,“小让,”仰头望着他,“我不会撒谎。”
他顿了下,可能,还没搞清楚我什么意思。朝我笑了笑,捏了下我的脸蛋儿,“没事儿,别紧张。”走了。
咳!他还是没搞清楚我什么意思。算了,等他进去问过后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我一直蹲在那树下无所事事拿着根小竹签子挑土。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他出来了。
走到我跟前,一直望着我。
我也没站起来,扭头望着他,“进不成了吗?”神情有些凄哀。
他还望着我。
“你确实不会撒谎。你对女校有什么印象。”
“女孩们的脖子上挂着各自名牌,她们在那里学习法语、绘画、礼仪和绝对的服从,其实,狂热的青春期在陈腐的现实中饱受压抑,她们有可能在想像中构建出仅属于自己的秘密天堂:性爱、杀戮、城堡、皇族、挥舞着斧头的巨人,”我无聊地敲着小竹签子。
“你最喜欢谁的书?”
“多了。司马迁,才情、见识、学养、文字都好,机缘也好,被切之后,心灵上受摧残,生活上衣食不愁,国家图书馆对他完全开放;刘义庆和他的门客,简单爽利地比较人物、描述细节、指示灵异,汉语的效率被他们发挥到接近极致;李白,酒大药浓吴姬肉软的时候,文字和昆虫一样,拍打翅膀飞向月亮;也喜欢沩山和仰山,为了说不得的教旨,借鉴各种外来语语法,变换各种姿势蹂躏汉语,探索汉语的极限可能,推动古汉语到近代汉语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