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没有退路,我不能放下我唯一的弟弟!
抱着害虫我坚决地往前走。
“紫上。”
“紫上。”
往前走,往前走,心里难受,难受,可,要往前走。
“紫上,你要走可以,我也说过,你生下孩子我会放你走,可是,孩子得留下。”
心,一下子像剜开一个大洞!其实,其实,早想过这一天不是吗,日积月累,我难受什么?难受什么啊?!
慕夜是我的血脉,害虫呢?我恨他,我恨这个小小的他,可,他是我的骨肉,从我骨血里撕扯出的牵挂、依托,我忍着不能忍受的痛生下他,难道就为了别离,为了永不相见一一
泪水一颗一颗落下来。
滴落在害虫小小的脸庞上,他醒了,他看着他妈妈在人生最重要的抉择口撕心裂肺地流着最难过最伤心的泪水。
“对不起,”我无声地张嘴看着他说了句,仿佛要将这张小脸庞永远刻进脑海里,低头重吻上他!
然后,毅然回头走向胡小让“好好照顾他。”
害怕看见!
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泪水模糊了一切。
模糊了胡小让的表情,模糊了害虫的哭声,
模糊了我所有沉重的一切,
我知道,真正的痛楚从此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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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紫上,”舒乙担忧地看着我,“你脸色很差,”
办理完登机手续,候机室里,我孤独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茫然地望着透明窗外。舒乙递给我一瓶水,我摇摇头,皱起眉头。
“先说说慕夜吧,到底怎么回事。”
舒乙自己喝了口水摇摇头,“咳,你们家的宿敌。”
“路凯程。”
“跟他有关。上个月不是跟你说过慕夜去竞争物理竞赛资格,”他又摇摇头,“是宁林的。这样,除了生物竞赛资格,物理、数学,都是宁林的,这下,别人就以为慕夜‘嫉妒’地发狂了,那天,……”舒乙停了下,“宁林现在躺在医院里,人像傻了一样,他身体多处骨折,而且,下体,受过侵犯,”
我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不会是慕夜!!”
“当然不会是慕夜!”舒乙坚定地望着我,他拉着我坐下来,“可,路凯程象发疯了一样认定是慕夜干的!所以,即使路唐也介入了,他不罢休,非要把慕夜送进局子里,还阻止他父亲去保释慕夜,你没看见,他真象疯了一样,……”
“他干嘛这么激动?!说不定是他……”
我看见舒乙摇头,“出事那天,他确实在学校。而且,就在那天,有人看见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