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去了。”老人家不爱动弹,又特别喜欢吃零食,他的回答多半是敷衍。从乔瑜进门来,沈晤一直跟他说话:“小瑜啊,你跟阿复婚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没有提前跟您说吗?”这么大一件事,按照沈对爷爷的爱重,肯定是说了的。
“没看到人和红本子我就不相信。”沈晤嘟囔说,搬出自己爱吃的零食,摆在年轻人面前让他们吃。
“爷爷,你总是吃这些,怪不得这么胖。”也怪不得经常不下去吃饭,有时候确实是被沈奶奶气得,但一半是老爷子自己吃零食吃撑了,吃不下饭。
“哎呀,人都老了,现在不吃什么时候吃……”沈晤抱着手臂嘀咕,看到沈递过来的红本子,他笑呵呵地接过来:“好好好。”反复看了几遍,他叮嘱说:“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吵架闹矛盾,你们要互相扶持。等你们三十四岁了,去领养个孩子,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后。”完了还抱怨:“娶妻生子真没什么好的,要是能后悔,我真不想生出你爸来。不过你爸生了你,也算是老怀安慰。”
整个沈家那么大,也就是一个大孙子贴心,其他都是白眼狼。
“爷爷……”长辈的是非,沈不想去分说,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我和乔瑜以后的事,您不用担心。等我们公司稳定下来,再接您一起出去住。”
“嗯。”乔瑜说:“房子已经找好了,我给您看格局。”当时手机拍摄了的,乔瑜拿出来给沈晤看。他买的是个大房子,有宽敞的阳台,还有空中花园。不妨碍老人家散步喝茶,养花逗鸟。
“嘿嘿,好。”沈晤摸摸乔瑜的后脑勺,默默叹气。每次看见乔瑜,就会想起乔瑜的爷爷。
抬眸发现沈晤的缅怀的神情和愧疚,乔瑜下意识去看沈。身为一个外人,都知道沈晤疼爱自己多余沈晤自己的亲孙子沈。乔瑜不知道沈是什么感想,以前他没想过这些。现在却觉得,其实自己不是最受亏欠的人,最受亏欠的那个人其实是沈。
沈低垂着眼帘,手里给各位倒着茶。他的神情很平静,既然看见乔瑜一脸难言,也只是笑笑不语。
握住沈端过茶壶的手掌,两个人的手指上面空空的,乔瑜摩挲着他的手指说:“我买一对戒指,你会戴吗?”
对上沈转过来的目光,他刻意强调:“是婚戒。”自从同性婚姻合法之后,男士对戒和女士对戒一款一款推出。
思考了一下,沈低声地说:“那就戴吧。”
“这么不情愿。”乔瑜垂着眼角,他不明白,复婚是沈自己提出的,却每次都让人感觉,沈根本不愿意复婚,甚至不愿意面对他。
“没有。”沈摇摇头。
想说点什么安抚乔瑜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敲响,王妈的声音传进来:“老爷子,吃晚饭了。”
沈趁机起身去开门,让王妈看到屋里的三个人,就不必在过去自己房间喊人了。
“两位少爷也在啊,吃晚饭了。”王妈神情不自然地笑笑说,其实她刚才到命令,根本没说要喊沈和乔瑜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