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赵琳到底有多大了,不过,应该也小不了,叫一声阿姨,吃不了亏。
“不过,与华南宗师相比,此人的杀性太重,杀伐决断且心狠手辣,素有笑面虎之称,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妖族和人族武者,不计其数。”
“你与他打交道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儿,别到时候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安生小心地提醒了杨帆一句。
能搭上太康王家的关系固然是一件好事,狐假虎威也蛮爽。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跟老虎走得太近了,一个不好就会成为虎口之食。
王致和那个家伙,可是出了名的狡猾狠辣,安生也有点儿担心杨帆别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被人家给窥出了身上的隐秘。
否则的话,他一个刚从西楚城出来的小菜鸟,凭什么能受到王致和夫人的如此青睐?
杨帆轻轻点头,对此他早就已然有了防备,极度友善的好感度,可不是白刷的。
“陈光是吧?”
旁边,赵琳再次将目光移到陈光的脸上,陈光面色一紧,再次将身子压低了几分。
“不知王夫人有什么吩咐?”
赵琳道:“刚才你们之间的对话我也隐约听到了一些,这位安生小朋友好像欠了你们一些钱对不对?”
“多少钱,你说个数,我们王家替他给了!”
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在赵琳看来,那都不是问题。
陈光低头回道:“王夫人说笑了,早知道这位胖……安生同学是您的后辈,我们说什么也不敢收他的钱。这件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我在这里给你给安生同学赔个不是。钱什么的就算了吧,就当是我们陈家送给安生同学的一点点儿补偿,不成敬意!”
不得不说,陈光这番话说得倒是极为敞亮,如果是平时的话,赵琳可能还真就顺手推舟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
但是今天,这可是她头一次为杨帆这个新认的侄子出头,岂能如此就草草收场?
“不必了,我们王家还不缺这点儿酒水钱,你直接说个数,我马上就让人把钱给你打过来。”
陈光面色剧变,看样子,这位王夫人是铁了心地不想轻易善了了,这笔钱他要是真的敢收,今天凡是参与了赌斗暗中坑害华南武校这帮人的家族势力,肯定都落不得好。
他们陈家也是一样,指定会被事后清算,回去后,他们家主肯定会打断他们的双腿,能不能活命都在两可之间。
麻烦了!
才两三句话的功夫,陈光、陈义二人的脸上都开始有冷汗汇聚,赵琳这种和声和气跟他们讲道理的架式,给他们带来了太大的压力。
有些道理,根本就不能讲,讲得越清,他们的麻烦就会越大。
“一共是三百五十万!”见陈光好像便秘了一样死活也不愿说出具体的数字,安生忍不住好心替他回答了出来:“他们还扣押了我们四位同学,扬言说如果半个小时内凑不到钱,就一人卸下我们一条胳膊呢,好吓人!”
安生的话间一落,陈光、陈义瞬时面若死灰,两个人不由同时抬头恶狠狠地看了安生一眼,很有一种想要提刀砍死这个死胖子的冲动。
这是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啊!
果然,安生的话间一落,赵琳的面色就是一沉,冷呵呵地看着二人:“很好,大郑陈家,果然够嚣张霸道,连我赵琳的后辈都敢威胁。”
“三百五十万是吧,我这就让人给你们转帐过来。结了帐,了了这层因果,咱们再细算一下别的恩怨!”
钱,赵琳不在乎,为了能接近与杨帆之间的关系,三百五十万,她反而还觉得少了呢。
陈家的这帮废物,讹人也这么抠抠搜搜的,一点儿也不大气,三百五十万算什么,至少要在后面再加个零才有看头啊。
想到此处,赵琳不由极为嫌弃与鄙夷地瞥了陈光与陈义二人一眼,心中一阵不满。
不过,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少点就少点吧,总比什么事情都没有要强得多。
赵琳说完,就开始抬手打开自己的私人智脑,同时出声向赵光询问他们的财物帐号。
不管怎么说,先把帐了,把事情做实,他们也就算是占了大义,之后若是查出赌斗之中的猫腻,再杀个把人,也就不会有人来挑理,说他们太康王家不讲规矩,不顾律法了。
赵琳办事,一般都很喜欢摆事实讲道理,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打杀杀以势压人的粗鲁举动,她做不出来。
陈光陈义死不吐口,大家族之间的游戏规则,他们很清楚,一但这笔钱到了帐上,不说他们兄弟两个,就连他们队长估计也都再活不了了!
“王夫人,我们都是依令行事的小人物,您何苦如此为难我们呢。”陈光陈义二人同时跪地求饶,陈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们也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们,并没有真想下杀手,求您能够往开一面,给我等留一条活路!”
“是啊是啊!”陈义附声道:“他们都是参加镇守府擂台赛的学生,在擂台赛没有结束之前,就是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真正伤害他们啊,真的就是想要弄俩钱花花,没别的意思!”
“而且,赌斗可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我们只是因势利导,让他们输得多了一些,罪不至死啊!”
杨帆不由眯眼向安生看来,安生尴尬地缩了缩脖子,不敢与杨帆对视。
很显然,对方并没有在故意冤枉他们,这几个熊孩子,不止上了别人的当,而且还很优秀地自己作死又加了赌注,以于于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下欠了人家三百五十万的巨款。
这一刻,杨帆突然有一种想要一脚把安生这死胖子给踹死算逑的冲动。
连师傅都敢蒙骗,这样的逆徒要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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