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毫无反应。
云润生扯了扯嘴角,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股子尿骚味,你还想躺到油尽灯枯?”
哗啦啦,杂物堆散了一地,头发凌乱的粉色身影兔子样一跳而起:“闭嘴!”
云润生闭嘴,指了指饭食,转身出门去,徒留恼羞成怒地少年硬生生憋住气,焦躁的在原地疾步走动,过于狭窄的屋子让他无从发泄。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道士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可恨,臭道士!”
吱嘎,门再一次打开,抬不起头的少年僵住。
云润生仿佛没听到,扬手抛给少年衣物:“换衣服。”
“谢……”脑袋垂地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无法真心的露出笑容了,这辈子最惨莫过于遇到一帮臭道士,最丢脸也是遇上一个臭道士,最好运……亦是遇到这个臭道士。
他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就和道士牵扯不清?
他这是有了什么病,居然会尿……尿床?三岁后就没这种事!
对面的人忽然间泪眼汪汪满脸的绝望委屈,云润生怔住,一脸的茫然,卧槽,这玻璃心一点重话都说不得啊,承受力太差了。
“其实,我什么都没闻到。”
所以,别哭啊!
第4章黄粱一梦
云润生生硬的说辞简直再假不过,好在少年似乎吃这一套,硬生生憋住夺眶的眼泪,一声不吭地坐下快速吃饭,乱糟糟的脑袋几乎埋进碗里种起来。
站在旁边,云润生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小孩子,这个年龄的小孩非常敏感,闹个不好又叛逆又中二。
“昨夜你突发高烧,并且伴有轻微抽搐,神志不清,你可记得?”
少年吃饭的动作停住,仍然没有抬头,不过摇了摇头,他昨天病了?完全不记得。连续不断的逃命生涯,各种苦头吃尽,心中抑郁惶然,他已经失去了绝对的警觉心。长此以往,总有……死的那日。到了这种地步,脸面什么的,好像越丢越多。
“人在烧糊涂的时候生理上出现一些不可控制的现象实属寻常,不必放在心上。”
方才是谁冷嘲热讽的说一股子……什么味来着……不想活了!
见他越说对方的眼神越不对劲,云润生识趣的住嘴,最后道:“就当没这回事。”他怎么觉得像是偷偷养了一只脸皮薄的宠物?
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