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应该如此,但漏网之鱼在所难,且过去了二十年,咱们庆国……罢了。二十年,足矣让孙霸业的势力养蓄锐重出江湖。你们有所不知,孙霸业当年本就传的神乎其神,很少有人见他出手,他若亲自出手,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说,他死没死其实是个迷?”
云润生从高处下来,慢条斯理地加入议论。
老人点头又摇头:“不可说不敢说啊。”
毕竟当年天子大胜而归后,孙霸业的死亡也随之昭告天下,起码沿海百姓和海商从此安宁了二十年不能作假。
“孙霸业身边有个穿儒衫的男人,你们可知?”云润生打断话题。
“啊!假面书生胡不为!最喜扮作书生,是孙霸业的三把手。”
云润生抿嘴,遥望远处:“二把手就是喜穿白衣的绝色女子?”
“大名鼎鼎的白珍珠!”老人惊呼。
“……”云润生失笑,还真他妈都对上了。
老人哆嗦,浑浊的双眼盯着云淡风轻的年轻大厨:“云小哥,你实话实话,你可是瞧见了他们?”
“嗯。”
老人身子一晃:“不可能!”
云润生补充:“齐爷爷放心,白珍珠在咱们出海那夜便被我杀了。眼下带队的是儒衫书生,以及一个身高威猛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十有八九是孙霸业。”
老人目若铜铃:“云小哥,你莫不是还没睡醒?孙霸业二十年前便死了,即便侥幸逃脱如今也该是老头子一个,绝不会是中年人。”
云润生笑而不语。
倒是许三少很激动,拽着云润生追问:“你真把白珍珠杀了?”
“我岂会骗你?”
许三少明显一喜,又觉得处处不对劲,只得干巴巴拍拍他肩膀,赞叹:“好样的!”
“你头次出海,如何识得白珍珠?”
许三少还要问。
云润生骤然一挥手,无形的劲气铺天盖地的散开,将靠拢的十艘船只尽数笼罩。
下一瞬,从敌方的火圈中爆发出诡异的鸣响,带火的箭矢如暴雨般黑压压的飞跃而来。
“啊”
船上众人惊慌失叫,胆小的下意识捂着脑袋躲避。经验丰富的水手一咬牙,直接拿出武器准备杠。
“天啊!”
伴随着又一阵骇然的惊呼,水手们齐齐仰着头目瞪口呆,那遮天蔽日的火头箭矢竟然在半空中陡然被什么东西挡住,噌的一下骤然震飞,天女散花般向四周回弹,有的哗啦坠入海中,有的砰咚砸回海盗的船上。
转眼间,围困他们的海盗船便四处起火,猛火如龙卷风势不可挡,高高撩起的火焰映亮了半边天。
许家的船队上众人噤若寒蝉。
夜空中,海风吹来的尽是敌人的哀嚎惨叫,被大火肆掠灼烧,在船上的海盗无处可逃,那火无论如何都扑不灭,一个接一个的海盗跳进海中寻找生路。可随着有人发现,即便泡在海水中,身上的火焰依然不灭。船上没来得及跳的海盗吓呆了,眼睁睁看着水中的兄弟们像个火球翻滚沉浮,有的尚且能挣扎,有的秤砣般直沉海底。
海盗船乱成一团,越来越多的船只没能逃开火焰的侵袭,越来越多的海盗遭遇火蛇纠缠。来时的意气风发张狂放肆,到此全然被火焰烧灭,每个恐惧的海盗都只存一个念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