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心中一紧,大声道:“别忘了你姨娘在等你回家!”
云润生点点头笑了。
他直奔底舱放出一艘逃生的独木小舟,跳上独木舟,提着大刀的云润生彻底脱离了大船。
“师父!师父!师父你去哪?”
惊觉师父下船的虎子惶惶地奔跑在甲板上大喊,众人这才看见单独行动的云润生,顿时都变了脸色。
云润生在小船上仰头,看见高高的船沿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前的景象仿佛和前生重叠。
那时候分离总是有,一次次站在基地厚厚的城墙外挥手和人道别,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他总是奔波在墙外厮杀饮血,可身边想要保护的人,却越来越少。
那个世界,对于没有力量的人类而言,终结太过残酷了。
不像这里,扑腾扑腾,希望总会有。
瞧瞧,天空已经逐渐发白,深沉的黑夜即将结束。
云润生高高挥手,笑地真诚:“我去去就来,大家在前面等我。”
“师父!”虎子大哭。
“云小哥,你随我们一起走啊!”
“云六别去犯傻!”
“三少爷你快劝劝云大厨。”水生红着眼睛请求。
许三少摇头,正色道:“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计策,都别耽搁了正事,齐老,咱们立即加速走。”
“谁磨磨蹭蹭掉队就是给云六拖后腿!”
许三的船队很快就动了,巍峨的楼船一旦加速,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远。
云润生站在独木舟上,小舟无浆前行,天海开阔,他似静止的画中人。
他很庆幸自己提前解决了白珍珠,不然多一个御水的妖怪,他的处境会非常不利。大海是它们的主场,他唯有全面压制!
“容映掌灯。”
“容映!”连喊几嗓子没有回应,黄粱翻身而起,披上衣物爬起来掌灯,走到外间竟没瞧见容映。
黄粱挑眉,推门而出。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黄粱打个寒颤。
“好冷。”
今夜的王家大船,沉寂的让人心悸。
“容映?”
“公、公子……你怎么醒了?”
容映慌张迎上黄粱,公子醒了,公子居然醒了?公子怎么会醒?一定是那枚奇异的玉佩。
容映低头的瞬间闪过沮丧懊恼,功亏一篑,如何是好?
黄粱的注意力却在海上的气象,惊呼:“今晚好大的雾,如在云中。”他把手伸出船外,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很快他便肉眼亲见浓雾在飞快的浮动消散,一息之间急流勇退,这奇妙的景象让黄粱直咋舌。
不过他来不及感叹天地自然的诡谲,赫然发现散去浓雾后的海面火光四散,夹杂着震耳欲聋的打斗声。
黄粱眉头一拧,白皙的手指紧紧抓住船沿,“容映,你看那些是不是海盗船只?”
容映在旁边点头:“是,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