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懂了。
“你师父就在隔壁,别瞎操心。”
“是的是的,我就来看看,绝不打扰师父!”
宋毓秀失笑:“算了,你既然不想走,就在旁边守夜吧。”
“谢谢黄公子!”
“不必,你才是他徒弟。”
我什么都不是,少年闷闷的喝粥。
夜深人静,满城人皆在睡梦中。
王家船上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宋毓秀从睡梦中惊醒便坐了起来,来到窗前继续白天未完成的画。
画着画着他又焦躁的放下笔,拿出从小不离身的玉佩。
摩挲着双鱼玉佩,少年渐渐沉静。
容映说,这是一枚很特别的玉佩,蕴含着令他害怕的力量。既然是从小就有,估摸是护身之物。
护身吗?
宋毓秀不知道,他遇险多次,从没觉得玉佩很特别。
玉佩一出生就有,宁嬷嬷告诉他是母后留给他的私物。
时间长了成了习惯,宋毓秀逃出京城一无所有,唯独不愿落下它。
思考良久,少年提笔着墨。
拿出洁白的宣纸,少年慢慢落下漂亮的笔画。
隔壁雅室。
端坐的云润生如一尊火红的雕塑,周身笼罩火焰,轮廓外勾勒出刺目的金边。
被火焰笼罩模糊的面孔微微有些隐忍,额心处,艳红的纹路忽影忽现。
忽然,云润生痛楚的捂住锁骨处,手掌触碰的东西犹似活物,滚来滚去。
他死死摁住,面目越发扭曲狰狞,火焰渐渐失控不成型。
痛楚让他杂念骤生,满脑子混沌,差那么一点点,却死活无法静心。
恰在他难耐挣扎时,悠扬的乐声忽而传来。
静夜的箫声有些幽冷,却足以令人镇定,只想静静的驻足聆听这一曲。
云润生念头一动,面容恢复平静,诸事于心。
额心跃动的纹路悄悄然隐没不见。
锁骨处,那东西再也不动,牢牢的刻下属于它的印记。
云润生心中发出一声痛快的长啸,蓦的张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