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结契,这事十有八/九不可能。越是大户人家,越不允许子孙结契。想想也知,大户人家有钱有权什么样的媳妇都能找,何苦和男人有一段,多多少少有碍名声。”
云润生回忆道:“我大哥读书时就有人想与他结契,我爹坚决反对,还好大哥没有执着,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男人一旦娶妻生子,那些结契的荒唐念头自然就淡了。”
“云道长若贪念美人,倒不如真心诚意找个媒婆帮你寻一户人家。”
说罢,魂魄云润生摇头:“真说起来也是可惜,我从未见过比黄公子长得体面的人。扮女人美若天仙,扮男人亦是潇洒风流。”
“也难怪云道长你会痴迷。”
痴迷的云道长早就闭着眼睛,默念静心咒。
人人都当是他和黄粱有一腿,唯他心知肚明。黄粱的突然之举实在古怪。
云润生张眼,低头看向还未愈合的伤口,他迟疑少许,手指抹了血,放入嘴中品尝。
“……”一点不好吃,腥。
罢了罢了,想不通暂且放下。
当务之急还是琢磨琢磨被他狠狠扣出来的玉珠。
掌心的玉珠已蒙尘,灰扑扑的像个废弃物。
云润生小心翼翼用灵力抚摸,擦拭,一无所动。
“到底有何用?”云润生始终不相信它是废物,修炼时这玩意比谁都灵活。
对了!
云润生盘腿端坐,调转灵气开始在经脉中游走,全身的灵气四通八达窜游无阻,手心的玉珠终于有了反应。
先是慢慢的发热,继而灰色退却,恢复成透亮的玉色,云润生激动非常,玉珠果然就是他前生的玉珠!随他一起死在火海中,竟也随之一起来到陌生的世界。
云润生心中五味杂陈,手掌不由紧。
师父临死前独留了此物给他,交代他要随身携带,永不可丢弃。
他的重生,是不是和裰橛泄兀渴Ω甘遣皇窃缇椭道玉珠会给他带来契机?
师父死了,却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他。
而他,连一天敬孝的机会都没有。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师父……”
云润生心如刀绞。
灵气愈发疯狂的灌输,手中的玉珠越来越有光泽,当一个大周天结束,玉珠竟悬浮而起,一道柔光闪过,玉珠悄无声息地穿透窍门,融入了云润生的丹田中,落在云润生凝练成一团的灵球中央,静静镶嵌,再无动静。
云润生浑身涌动着沸腾的灵气,丹田竟有伸展之感,极为舒服享受。
云润生静静稳固了许久,终于决定张开眼。
一张眼。
绿树参天,碧湖穹顶,繁花抱拢,灵草郁郁。
远有群山连绵宫殿巍峨,高塔楼宇林立半空。
近有古朴墓碑排排而列,一眼看去,竟是无边。
“!”
云润生心神震荡。
这是哪?
饶是他,也不心慌的倒退一步,一步撞上阻隔,他回头,赫然又是一块墓碑!
‘闲云宗十三代弟子云容嫣之墓’
和他一样姓云?
云润生浑身血液倒流,遍体生寒。
闲云宗……真有个闲云宗?
那不是他随随便便胡诌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