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不说何姨娘在家晕了几日,数日后,云家阖家前往府城状告宋老爷,宋老爷被知府提上公堂。
经过一应物证人证,宋老爷买凶陷害云家酒楼的恶事属实。宋老爷死不认罪。紧接着,县城内接二连三的人家站出来状告宋老爷,有的告他谋财害命,有的告他强占人女,有的告他坑蒙诈骗。
宋老爷多年来作为当地一霸,干过的坏事拎出来捋一捋,条条清晰事事寒心。
宋老爷锒铛入狱。
曾经与他沆瀣一气地县太爷见状不妙,想急急撇清自己,知府又哪会放过他?
县太爷可没宋老爷嘴硬,年纪大不经吓,该交代的全交代了。
案子还没审完,知府便做主将被县衙门没的云家财产尽数归还。
云家老宅终于物归原主。
拿着府城衙门亲自送来的云宅钥匙,云家人又哭又笑。
“走吧,今天就可以搬回去。”云润生说。
大伙却沉默了。
“怎么?”
何姨娘叹气:“无论如何咱们分家了,老宅只能是夫人的。”
“夫人带二少爷和三小姐回了娘家石台府,可那毕竟是娘家。你们兄弟几个想法子去把夫人接回来吧,别忘了二少爷如今还封了员外郎,大小是个官。也不知他们得了消息没有?”余姨娘附和。
陈姨娘点头:“老宅我们就不回去了,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反正跟着儿子过。等夫人回了,衙门还回来的田地要重新分一分,银子分一分,自己单过也清净。”
“那谁去接太太?石台府到底多远?而且马上要过年,天寒地冻赶路极为不便。”
云三哥主动开口:“我去,我认识路线更方便。”
“我和三哥一起去,其余人留守。年关将至,大伙注意防火防盗防小人。最好暂时都住在一起,等年后再谈分家的事。”云润生提议,大伙纷纷点头。
几个姨娘亦是笑了,“终于能过个安身年,真没想到我们姐妹几个还能凑一桌玩玩牌,多亏了六少爷。”
翌日一早,云润生便和云三哥一起出发前往石台府城。
“石台府城真挺远的,与我们沙洲府之间还隔着两个府城,你想想该有多远?我上回跑生意路过石台府,当时还想着要不要去见见母亲,结果来去匆忙没能成。母亲当初固执,一心想要回娘家,山高路远各种变数不定,真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事。”
云润生直言:“已过了大半年,担心也无用。”
云润生哪会慢悠悠的赶路,白日里,他直接提着云三哥在冷风中飞来窜去。入夜后就坐回马车,马车贴上疾行符,云三哥负责赶车,他则在马车里闭眸静修。
饶是如此,两人踏入石台府境地时已花了七天。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到了此地,雪下地更大,气候更冷。道路两旁的土地荒芜一片,明明是夜里,却接二连三遇上拖家带口出城的百姓,有马车,有驴车,还有的全家徒步。
云三哥觉得不对劲,忙停下马车去问:“大娘!老汉!天这么冷这么黑你们是要去哪?我和我兄弟从外地来探亲,石台府城应该快到了吧?”
被问的老汉神色惊慌,使劲摆手摇头:“赶紧返回去,别进城!如今大伙都在想方设法逃出来,谁还傻傻进城!城里出了瘟疫,好多人生病死了,听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