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道长大破!”越说嘴角翘的越高,醉红的脸上满溢的得意和幸福简直和酒香一样四处蔓延,那笑脸分明扯都扯不掉,他还要叹气:“你瞧瞧这些鲛绡,多的我用不完,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是它,床纱账也换上了鲛绡,初见时我一身粉色,道长大概觉得好看吧,以为我最喜欢粉色。难不成以后我天天穿粉色?道长就是太固执太古板了,真是太浪,太败家了!”
……
自认为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主子羡慕嫉妒恨的容映静静听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点头再点头。
身旁的虚影古埙幽幽一叹,对表情僵硬地可怜小厮道:“他日等我凝行,我也可以赚灵石,赚了灵石也给你买鲛绡。你喜欢蓝色,那就墨蓝,深蓝,水蓝,都买全。”
……
容映撇撇嘴,嘀咕:“我才不要……”
“那你在想什么?”
容映指指喝醉的主子:“我在想殿下对道长执迷不悟,道长对咱们殿下也是又舍得又偏宠!这以后怎么办?道长是道长,殿下是公主,难不成殿下还能找道长做驸马?”
古埙不解:“若是他们两厢情愿,有何不可?”
容映叹气:“哪有那么容易。”
他上前去搀扶喝醉的宋毓秀,手触碰的鲛绡的确非常舒服,光华内敛,穿在殿下身上,当真是粉艳可人又仙气缥缈。
“殿下快歇歇吧,哎,昨日还疼的打滚哭了一夜。”
醉醺醺的少年挂着笑,倒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容映轻轻关上门离开,小心拾廊下的火炉子。
旁边的古埙却忽然一声长叹,容映奇怪:“怎么呢?你还有心思?”
古埙欲言又止,摇摇头不说话。
他修为不高,也不知揣测的对不对……
翌日天一亮,皇子公主们盛装打扮进宫祭天,年年如此。
毓秀公主一身粉色暗纹华服出现在宫中,安静的和其他公主们站在一起。
一道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毓秀公主不为所动,他盯着天坛上高高在上的国师,国师今日依旧风华绝代不似凡人。他鲜少出现在人前,连天子的吩咐也不一定听,可每回现身,必然最是耀眼之人。
宋毓秀不禁想,要说妖,这京中谁比国师更妖?
那个男人,无论横看竖看都像危险的大妖!
为何,父皇就是不信呢?
和毓秀公主一样恨得牙痒痒地还有一人。
天坛下,一群身穿道袍的道士严阵以待,为首的白胡子老道拉着驴脸,紧紧握着手中的法宝铜铃,此法宝乃师门传承,只要遇到妖孽必定会铃声大作颤动不止。自从三年前进京,之后进宫。寥寥几次遇见神秘强大的国师大人,此法宝便会发作不止。
国师乃妖孽啊!
可是偏偏他告诉陛下,陛下就是不信。
老道士气得吐血却毫无办法,国师必然是大妖,他根本斗不过。
祭天大典结束后,已经是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