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了。”
若兰继续带路,云润生一把推了推扭头张望的少年,满脸不悦“有那么好看”不就是胸肌和腹肌谁还没有。
少年蹭的脸红,扯着云润生的衣服,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你看基本上大多数男鲛人都不穿上衣直接袒胸露腹,挂几样饰品就出来招摇过市。连小男孩都不例外”
云润生吸气“那又如何”
少年忽然一捂脸,嘟嘟囔囔“难道以后我也如此”
“……”
云润生扶额,一咕噜推着少年快步上前跟上若兰,真是个孩子心性,总注意有的没的。
长老的住处在翻海城的顶楼,踏上如鳞片铺成的广场,广场中心,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男一女两座鲛人的石像。穿过石像,唯一的屋子便是长老的居处,那是一间红色的屋子,门前鲛绡迎风飘扬。
三人还未进去,柔美悦耳的器乐声便悠悠传入耳中,云润生和黄粱不由顿足,听地入迷。
“进去吧。”若兰笑着打断两人。
黄粱吸口气,内心愈发笃定,当初在许三少的船上听到的天籁之音,应当就是鲛人的手笔。
脚踏着贝壳铺成的地面,长老的屋子呈弧形,并不大,却很空旷。
屋子中央,一位头发雪白披散的女鲛人跪坐在地毯上,闭着眼眸,静静地弹奏箜篌。
“长老,我把人带来了。”若兰躬身行礼。
白发鲛人蹭的一拨弦,乐声停止。
她抬起头,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孔让少年吸气,唯独一双眼仍紧紧闭着,似乎根本不能张开。
“敖雪的儿子。”
长老开口,声音苍老沙哑,俨然是个老妪。少年反而吓一跳,下意识学若兰行礼“毓秀见过长老。”
“你们坐,若兰你去喝酒吧。”
若兰脸红,慌忙鞠躬“多、多谢长老体恤,若兰告退。”
云润生别提心中多震惊,这位长老当真是厉害,连若兰和他人约会喝酒的事也知道是放开神识听取了一耳朵,还是推算他怎么看都觉得这种可怕的存在像女巫。
黄粱二人席地而坐。
长老再次开口“玉佩拿给我瞧瞧。”
云润生迟疑,黄粱点头“云大哥,拿给她看。”
摊开手,双鱼玉佩递交给长老。
本来普通的玉佩落入长老手中,霎时间光大射,变成了一对环形相抱的锁扣。
长老道“王本来是想封印你的妖形,让你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成长。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
“……”少年沉默。
长老叹息“罢了,遮遮掩掩不是长久之计。谁的出生都无法轻易改变。此物弊端也多,想永远封印你的妖力谈何容易。”
“请长老指点。”少年恳求。
长老伸出手“握住我。”
少年迟疑地交出爪子。
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少年顿时觉得眼前的长老无比和蔼亲切,好似久未见面的慈祥长者。
“三族混血”长老闭眸低语。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