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个个都比七皇子这小屁孩子合适。
“恳请毓秀公主为陛下明冤!”
“为陛下明冤,为我大庆立正江山!”
越来越多的臣子愤愤高呼,誓死要反抗贵妃和七皇子到底。誓死要求查明陛下的死因。
贵妃娘娘被此起彼伏地声势震慑得心魂动荡,颤声指着众人:“你们……你们想造反谋逆!”
“七皇子不得人心!妖妃想拥幼子垂帘听政,其心可诛!”
“闭嘴!哀家是太后!”
丝毫不受影响地少年缓缓倒出两粒药丸,浑身轻轻发颤,声音低哑如石头碾过,“我父皇的救命药,在你身上。”
贵妃尖利道:“陛下赏我的东西,你当如何?”
少年吸气,满目阴沉:“凭你,也配?”
“我给父皇的‘培元丹’,父皇向来贴身存放,贵妃娘娘你告诉我,父皇的救命丹药,为何会藏在你身上?”
“是你污蔑!本宫……哀家是太后!你一个公主,不得对太后无礼!来人啊,快把毓秀公主抓起来!”贵妃嘶吼争辩,歇斯底里。
可是罗统领被少年一脚踢死,其余的近卫军早已噤若寒蝉,看向少年的目光既怨怒又敬畏。
老嬷嬷的头颅在地上任由风吹雨打,血水四处蔓延,已有胆小的公主和妃子吓地晕死过去。勉强苦苦支撑的人们,此时无一人愿意附和新任的‘太后娘娘’。
贵妃娘娘一心期待的娘家人迟迟未到!她的眼眸四处扫视,四处寻寻觅觅,为何身边的亲信都一个个消失不见了,还有她嫡亲的女婿,宁驸马何在?何在!
偌大的宫中,恍然间只剩下她和柔弱的七皇子苦苦挣扎,如狂风巨浪中凄惨颠簸的小舟,随时会翻入深海,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一瓶两粒药丸,父皇病重后,竟一粒都没能吃上。日日夜夜守着父皇的你还敢狡辩自己无辜。”
少年咄咄逼近,“你分明知道这是父皇的救命药,你亲眼见证过我救醒父皇,你比谁都清楚它对父皇的重要,可是,父皇死了,药在你怀里!”
“一派胡言!你胡说胡说!药是陛下赏赐给我!”贵妃娘娘愤怒回击。
“哈哈哈。”少年失声大笑,眼中却满是悲痛,如果父皇病重后,守在身边的是他,该有多好。
少年向着殿门走去,被擦身而过地贵妃娘娘小心地松口气。忽然头皮一痛,贵妃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
众人心中一紧,胆寒地看着毓秀公主反手提着贵妃娘娘的头发,一步步拖入殿内,少年咬牙切齿地声音声声渗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本殿下让你亲自和父皇对峙!”
森然的阴风从殿内呼啸而出,雨中的人们突地打个寒颤。
被拖进殿内的贵妃娘娘忘了惨叫,浑身一激灵,眼泪再也憋不住,夺眶而出。
“放开我母妃!放开我母妃!呜呜呜放开我母妃!”七皇子狼狈地追在后面拼命拉扯贵妃娘娘,可是那恶魔似得漂亮姐姐却毫无反应,健步如飞,一直一直,一直走到他父皇面前,背对着众人的少年早已泪如泉涌。
泪流满面地少年怔怔盯着龙床上毫无气息的天子,上一次见面还威严犹在,如今竟死灰一片,浑身僵硬,死不瞑目
“父皇……”
少年扑到龙床前,痛哭失声。
他又爱又恨的父皇真的死了。
如此仓惶,如此狼狈,如此不体面。
他的大好河山还未从吴东贼子手中夺回来,他的储君还未长成满意的模样,他的长生之路还没开始。
他可以的,可以看到大庆四海升平,天下安乐。
可以一年又一年的继续活着,活着等到最满意的储君,活着安度晚年,活着即便死,也死的欣然安详,死的瞑目!
“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