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少年一挥手,冰箭唰唰坠落。
“啊啊啊”
“滋滋滋滋……”
数不清的冰箭扎入宁世轩的血肉之躯,叫嚣的死灵被冰箭上暗藏的火符烧个浓烟滚滚凄厉惨叫。
霎时间乌云罩顶的公主府忽明忽暗,庭院内的天空中更是肉眼可见的消散了诸多烟雾,那是恶灵烟消云散留下的最后痕迹。
或许很多灵魂原本只是京中的普通人,但被宁世轩的邪术吞噬后,灵魂之间弱肉强食,互相吞噬互相融合,渐渐的变成必须除去的恶灵。
“殿下……好生厉害!”
老太监忍不住敬仰地望着那潇洒少年。
穆老头欲言又止,哎,殿下不愧是殿下,入道也这般出类拔萃。岂是那半吊子又心术不正的宁世轩可比。
“啊”
宁世轩放声惨叫,只见他狼狈地跪在地上,头上脸上身上,全部扎满了冰箭,只剩下最后一大股浓黑无形的邪气牵系在他后背,随着他的惨叫,那股邪气越来越躁动。
少年拔剑,一步步走到宁世轩面前,锋利的冷剑对着宁世轩的脖子。
宁世轩惊恐求饶:“放过我!饶了我!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立刻离开京城,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不不,我离开庆国,发誓再也不作恶!”
“一个连自己怀孕妻子都能杀死的人渣,本殿下拿什么去信任你的鬼话。”
“求你放了我,不是我害死你父皇,是你的太子哥哥!罪魁祸首是他啊,那个苟太医其实早就被太子控制,他完全听令太子行事,故意怂恿陷害贵妃,故意扎错针也是太子和太子妃魏家下令指使。你放过我,我帮你当着满朝文武指出太子的罪证!”
少年仰天苦笑:“父皇,这就是你眼中人品敦厚的儒生太子。”
宁世轩继续道:“太子去了战场根本毫无作为,每日缩在战营里不敢出去,只会指派别人干事,把二皇子差遣地团团转,吴东国攻入洛水的那天,太子明知道洛水需要援军,但是他故意拖延,故意想要丢弃洛水城,知道先皇得到洛水失守的消息会生气,太子希望先皇直接气死。”
宁世轩越说,少年拳头紧握,连做恶的穆家父子们都气得咬牙切齿,大庆的皇帝可以换,大庆的疆土岂能拱手送人。
“魏家怂恿太子要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控制了苟太医,让气得发病的先皇一命呜呼。”
“太子早就离开了战场,一直躲在京城附近等着先皇驾崩,等着穆贵妃露出把柄……啊!”
少年一剑刺穿宁世轩的脚掌:“说了这么多,独独把自己的‘功劳’漏掉,这其中,你才是挑拨离间,左右逢源,将几家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不信太子突然行事没有你做推手,我不信父皇的病与你无关。上一回父皇病重,太子尚且犹豫不决,不敢对父皇下手。这一回若没有你大力推动,他还是窝囊的太子。”
宁世轩痛不欲生,嘶叫点头求饶:“是我,是我啊!”
少年忽然提起宁世轩,一飞身向着皇宫而去:“你把所有的罪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交代清楚,我可以饶你不死。”
毫无反抗之力地宁世轩忙不迭点头:“可以,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把太子拉下马!”
“哼。”
很快就可以揭露太子的罪行,少年却一点高兴不起来。他拉下太子又如何,父皇到死都不想他沾染皇位。对于少年来说,太子也好,别的兄弟也好,谁当皇帝都一个样。国之疆土,庆国百姓,哪有帝王之位重要。庆国到了如今,需要一个力挽狂澜的天子。
渡州位于庆国的正中部,山清水秀,鱼米之乡,本该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如今却乌烟瘴气,阴风阵阵,城中人烟寥寥,个个面露菜色,无打采,仿佛七魂六魄丢了一半,半死不活。
叶琼羽师兄弟和明尘大师一路准备往边境而去,不巧路过渡州,进城后才愕然发现此地虽无瘟疫亦无灾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