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待儿臣破掉阵法以后再带你回京。”
情绪失控的天子恍然回神,“阵法?我们被困?”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喃喃道:“这就是渡州府城……”他看见街道上稀少的百姓无打采地来来去去,人人一副要死不活地模样,怎么看都不对劲,顿时心中一震:“朕的百姓,为何如此?”
少年轻咳,缓缓道:“父皇,正是因为此地有血屠大阵,且渡州乃庆国最中心之地,是大阵的阵眼核心之处。阵眼在此一日,便会吸本地生灵的活气,乃至周边地区都会受此影响。直到血屠大阵彻底功成的一日,只怕我庆国大片疆土上的百姓都会为之血祭!”
天子目眦尽裂,青筋直冒:“竟有如此歹毒的阵法!何人所为?”
“此阵即便在修真界亦是禁法,那布阵之人只会是手段阴毒的邪修。且想布置此阵法条件极为繁复,其中便有一条是需要大量的死灵积累炼魂之力,以此作为开启大阵的条件,所需的死灵数目,儿臣亦不敢估量。儿臣斗胆猜测,宁驸马苦心设计就为了夺取父皇的灵魂,应当就是为此阵一大助力。父皇的灵魂浑厚巍峨,只会是邪灵最爱之物。”
天子气得灵魂哆嗦紫气沸腾,幸而周身的都不是凡人,若是普通的,只怕受不住他的阴寒怒气。
想他荣耀一生,贵为高高在上的天子,当今这天下大小诸国,唯他傲视群雄,受诸国敬仰臣服。熟料风光一生,却落个晚节不保。他便是死,也该安详的寿终正寝。便是死,也宁可战死在沙场上。万万不该死的如此窝囊,死的如此的……恨意滔天!恨谋夺皇位的亲近之人,恨未等到疆土复,恨苦心经营,只为夺取他灵魂的邪修!
他堂堂天子,竟是别人眼中的一块肉,夺了他,还要以此做恶,血祭他大庆万千百姓。
怎叫他不憋屈!
“父皇息怒,儿臣这就去破除阵法。”少年一口笃定的安抚焦躁的天子。
云润生不禁出声:“你可有十足把握?”
少年大力点头:“云大哥放心,很是不巧,我先前与你提起过的禁阵正好就是血屠大阵。苍云舅舅与我讲解时拿血屠大阵好好细说了几番。它的奥妙关键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你们只管瞧好了,我即刻便去破阵。”
众人一喜,连天子的脸色都稍缓。
云润生笑着揉揉少年的头:“我就知道你行,好样的。”
少年微笑,不自在的甩开他。
叶琼羽忙道:“可需要我们帮忙?有哪里使唤得上的,黄道友尽管差遣。”
少年摇头,对云润生哼哼道:“我还什么都没做,云大哥别把话说太满,万一我丢人了多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吹牛,分明是云大哥你胡乱捧我。”
“我说的真心话。”云润生一脸真诚。
连高高在上的天子亦是插嘴:“毓秀聪明,毓秀学什么都快,毓秀自然可以破阵。毓秀若不行,你们这些更不行。”
“……”
云润生低头,看脚尖。这是岳……天子,说什么都对,他听着就是。
叶琼羽等人闭着嘴,都乖乖不反驳。
唯被夸的少年脸色涨红,无可奈何地嘀咕:“父皇,你别捧杀儿臣,待我破了阵再说。”
紫色灵魂不满,紫气唰的胀大,声音浑厚又缥缈:“朕一言九鼎,说你行就行。快去破阵,别与闲杂人等黏黏糊糊耽误大事!”
云润生头顶一寒,那是天子魂体幽冷的目光。
闲杂人等云润生:“……”
“皇帝陛下好凶啊……”年幼的叶飞鸿悄声对师兄嘀咕,叶琼羽尴尬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