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润生招手:“快躺过来给朕暖床。”
“遵命。”云润生拱手,扬手脱了外袍和鞋袜,只着一身洁白里衣躺进被子,床铺柔软,香味适宜,躺下的感觉很享受,云润生轻轻呼口气:“怪不得有人每天赖床,唉哟……嘶!”
“呵呵,这样才最暖和最软。”少年不打招呼,整个人直接趴到云润生的怀中,被子笼住两人,屋外的寒冷与他们无半点关系。
被怀中的少年紧紧抱着,云润生有些气不顺,浑身燥热。
少年倒是煞有介事的吹灭灯火,乖乖趴在云润生胸膛上,闭上双眼,安安静静地酝酿睡意。
“……”黑暗中,云润生的脸也有点发青,叫他□□就是这样???就算不能啥啥的,起码也得啃几口啊。
云润生抚着少年的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闭上眼,慢慢的放空脑子,久违地睡意渐渐席卷而来。
半夜里,沉睡中的云润生忽然被一片冰凉惊醒,他伸手一摸,摸到一手熟悉的鱼鳍触感,那鱼鳍立即调皮地躲闪弹动,又反过来拍了云润生的手几下。云润生扭头看向挤在他肩窝里的少年,少年仍在睡梦中,只是无意识的把鱼尾巴全瘫在他身上,也不想想自己的鱼尾巴比两条腿可重多了!
而且,睡着睡着就变成了鱼尾巴,鬼知道夜里趁他睡着了做了什么还是想了什么浑身发热的事。
云润生脸上笑着,翻身便捉住少年的下巴,对着那张嘴便吻下去,少年呜呜咽咽挣扎,尾巴不耐烦地可劲儿板动,云润生顺势将尾巴压住,几乎窒息地少年顿时惊慌失措地张开眼,轻轻掐住云润生的脖子,用眼睛在怒视他。
“瞪着我干嘛?不能亲?”云润生松开少年,好笑地挑眉问他。
少年喘气,一尾巴甩在云润生腰上,“我正在做美梦就被你吵醒了!”他心中很满意,果然拉着云润生一起睡觉,又暖和又舒服,而且不会做噩梦,简直倍儿安心享受。
“哦,做了什么美梦?”
少年满脸茫然,摇头:“想不起来,好像是和谁大婚,喜庆盈盈的气氛。”
“呵,除了我还有谁会和你大婚。”
少年嗤笑,“是是是,除了你敢惹我,谁都不敢惹。你又干了什么,我怎么忽然变成了鱼尾巴?”
云润生很无辜:“我啥也没干,怕不是你自己睡着了做春梦,要变身谁拦得住?别给我破脏水,我正正经经陪皇帝睡觉,没干让鱼浑身发热的事。”
“咬死你~~”少年一口啃上云润生的肩膀,忽然,少年胸口一凉,顿时掩嘴闷哼。
只听云润生的声音含含糊糊穿透被子:“反正已经变成了鱼,不吃白不吃……”
翌日,天一亮,少年张开眼时,首先便听到屋外淋淋漓漓的雨声,身边的云润生已不见踪影。他翻身起来,□□的上半身露出被子,有人适时敲门,是少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公子,你醒了吗?”
“容映!”少年惊喜:“进来吧。”
容映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洗漱用品,他进来一眼瞧见床上的少年,虽只扫了一眼,但那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顿时让人面红耳赤,容映低头,有些慌张:“公、公子!我伺候你穿衣裳,公子今天想穿哪套?”他忙不迭走向衣橱,后知后觉的发现公子真的成了庆国天子,瞧这些衣服,除了战甲很特别,别的,几乎清一色明黄色……容映既震惊,为公子欣喜,也稍稍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可惜了公子最爱的粉红色估计以后没什么机会穿了。
床上的少年好歹不算特别厚脸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忙拉起被子挡了挡,嘟嘟囔囔指点容映:“先去右边的衣橱把我的中衣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