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敖雪在禁闭的近二十年间亲手织的鲛绡,她说:身无旁物,唯鲛绡能伴之。”
少年一愣,那女人难道对父皇还旧情难忘?
国师一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既然想要这些鲛绡给先皇陪葬,你就依了她吧。”
“随便。”少年淡淡道,反正又不是他的东西。
“我以为你起码想要见见她。”国师叹气。
少年摇头:“太陌生。”是真的陌生,毫无感情,不高兴不伤心不激动。
云润生握住他的手。
国师道:“我与先皇君臣一场,便留下来送他最后一程。”
“行。你若是愿意,可以继续做庆国的国师。”
“哈哈哈。”国师大笑:“多谢小秀秀看重舅舅,不过舅舅可没那个功夫成天陪着你。再说,你身边有现成的云高人,让他做国师岂不是更好。”
云润生无语,他又不会下雨。
少年傲然道:“我云大哥才不做国师,要做就做我的皇后。”
“扑!”国师一口茶喷出来:“你还来真的?”
“那是自然。”
“哈哈哈有志气,只怕立一个男人当皇后可没那么容易。”
“我自有办法。”
“喂喂,我好像没答应你吧。”云润生忍不住提醒志在必得的少年。
少年一怒:“明明答应了!”
“没有的事,绝对没说过。”云润生摆头。
“哼哼,你想赖账,你那天晚上分明呜呜呜!”
云润生捂住少年的嘴,尴尬地无视国师。
少年掰开云润生的手,一掌将碍事的云润生推开,直面颤笑的国师,毫不掩饰地问他:“我问你,我一动情就变出鱼尾巴是怎么回事,要如何才能控制它不出来?若不是这鱼尾巴碍事,我早就……哼。”早就和云大哥生米煮成熟饭,快活似神仙了。情到深处自然会有欲念,他一点不觉得排斥,云大哥亦是如此,所谓水到渠成天理自然,若是只贪情没有欲,那该有多遗憾。
扑。
这一次换作云润生想喷茶,他被少年的直言直语闹地老脸通红。
国师却贼兮兮的轻笑,上面打量少年,随即高深莫测道:“你还小,问这个问题还早。”
“有话直说!”
“哎呀,不可说不可说,说了有人会找我出气。”
少年威胁笑道:“你若是不说,我立即就找来苍云舅舅,我问他便是,他绝对不会隐瞒我。”
“你!”国师咬牙:“你找他来也是一样,他只怕更不会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好好,你狠。”
国师的脸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