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哥蛮这家伙说话随随便便的口吻,就知道他在敷衍我。他不过是一个残忍暴戾的人想看一场刺激的游戏而已,他故意的给我一点儿希望,然后再慢慢的折磨戏耍我,最后将我活生生的玩死,才能满足他那变态的心理。
不单止我能看得出来,就连懵懂少女小笼包也看得出来,她哭着哀求我说:“陈瑜,不要跟那家伙玩下去了,你会死在自己手上的。既然结局都是死,那何必要受他这么折磨呢,让他直接给我们来个痛快好了。”
这样的形势,这样的局面,让小笼包心生绝望了吧。
不过,我在学八门炮拳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还在拼命的驮着轮胎往前爬;我在炼狱的时候,被吊了一夜整个人都奄奄一息了,在人人都觉得我要被死亡淘汰的时候,我还不甘心的一点点花了一天时间爬了几十公里,从鬼门关强行的挣扎爬了回来。
这些经历都练就了我永不言败永不放弃的精神,现在屋子里虽然有身材强健的副首领哥蛮,边上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6个端着步枪的士兵。虽然情况也非常的危急,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像小笼包那样心灰意冷放弃希望。
相反,我表面上装出一股子懦弱的又无可奈何参与游戏的模样,脑子里其实冷静的很,一直都在高速的转动着,一个劲的寻找着机会。我这会儿就像是一头装死的雄狮,面对着对面一群饿狼,只要让我抓住一点机会,我就要把他们全部撕碎。
“好,我继续玩这游戏!”
我说着接过了哥蛮递过来的那把放了两颗子弹的左轮枪,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把左轮枪自觉的抵在了自己脑袋右边的太阳穴上。这次比刚才多了一颗子弹,六分之二也就是30%的死亡几率,平日是无神论者的我突然的在内心乞求上苍保佑了。
哥蛮和那个医生,还有屋子里6个士兵都嘻嘻哈哈的笑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泛着兴奋的光芒,一个劲的叽叽呱呱说着我听不懂的缅甸语,明显是在催我快点扣下扳机。
“陈瑜,不要,不要……”
小笼包哭着乞求我不要那样做,我有点能理解她现在的崩溃心理,遇到死亡威胁她就够害怕的了。我应该算是她一见钟情的男生吧,现在我这个她喜欢的男生为了救她,不顾一切的参加魔鬼的游戏,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为了救她,死在她的眼前,确实会让她少女的心灵完全崩溃掉。
其实,我再一次拿起左轮枪的时候,真的是很害怕的,甚至有点想扔掉左轮枪跪地求饶命,但是我知道哥蛮是绝对不会放过知道了他秘密的我俩的,我见小笼包哭得崩溃了,就喊了她两声:“小笼包,小笼包……”
小笼包扬起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蛋傻乎乎的望着我,我就保持着用左轮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的姿势,一边挤出一丝笑容,在临死关头故作轻松的哄她说:“嘿嘿,你不是挺喜欢我说特黄的小笑话吗,我来给你讲一个。”
她呆呆的望着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就自顾自的说:“有一对小夫妻在干那种事情的时候,丈夫每次到兴奋的那一刻就习惯说看我不弄死你。有一次丈夫工作很慢,几天没有回家,小妻子找上丈夫的公司来了,丈夫问妻子有事吗,小妻子幽幽的说没事,就是不想活了……”
小笼包听完我的小笑话之后,忍不住愣了愣,梨花带雨的扑哧笑了笑,眼神复杂的望着我,轻轻的说了一句:“陈瑜,到了这时候你还跟我说这个,你真是流氓。”
我眼神坚定的望着她说:“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
“恩”小笼包答应着,但是明显不怎么相信。
哥蛮已经忍无可忍了,恼怒的瞪着我说:“一只脚踏进了棺材还这么多废话,你再不开枪我就一枪崩了你。”
我横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狠狠的扣下扳机。在这刹那,我整个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差点窒息了,但是这次幸运女神还是眷恋了我,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咔嚓撞击声,这一枪没有子弹。
“fuck!”
屋子里的6个士兵见我又没死,有两个立即开始大声的骂骂咧咧起来,还从口袋里掏出钞票数给另外几个士兵,原来这几个杂碎竟然拿我的生命来当赌局进行赌博。
输了钱的那两个家伙还愤怒的指着我的鼻子怒骂,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见我一脸迷茫,他就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打得我嘴角都溢血了,同时继续指着我手指的左轮枪哇哇的叫喊着……
哥蛮这时候咧嘴笑了笑,仰头灌了一口威士忌,然后走过来拿过我的左轮枪,再一次在左轮弹筒里添加了一颗子弹,然后旋转了一下合上,再次将左轮枪递给我,狞笑的说:“你害我手下兄弟赌输了钱,他让你赶紧儿进行第三轮。”
按照约定,我要坚持到第四颗子弹活下来,才算赢。也就意味着我即便挺过这次四颗子弹50%的死亡几率,等下还有1次四颗子弹66%死亡率的鬼门关才算赢。
我能挺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