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林峰艰难的沿着羊肠小道下山,庆幸的是沿路没有再遇到狼群或者林强的人,路上倒是遇到了两个打猎的山民,他们见到我跟林峰这浑身带血的惨样,就吓得连忙的问我们是怎么了?
林峰这时候因为流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状态,我自己也是极度疲惫了,就跟那两个山民说遇到一只大野猪,我跟林峰都被野猪给伤着了。说完,我也昏厥了过去。
两个山民是本地的狩猎的老手了,从我跟林峰身上的伤势看出不是野猪獠牙造成的,而是明显的刀伤。于是两人背我和林峰下山之后,第一时间除了打电话叫救护车之外,还打了电话报警。
我模模糊糊之中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白色的病房里,房间里有两个女人在小声的互相说这话,是穿着一袭旗袍的箫媚跟穿着穿着一条紧身包臀裙的李梦婷。
“陈瑜,你醒了?”
李梦婷发现我醒来,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一下子过来拉着我的手。
箫媚也非常的高兴,她转身出去叫来了医生,医生给我检查了一下情况之后,说我身上受伤,流血过多,体力透支严重,这会儿需要好好疗养一周,然后又叮嘱了我一些要注意的事情,他才离开了。
我这会儿感激自己浑身乏力,连说话声音都有点虚弱:“晴晴呢?”
箫媚看了一眼李梦婷,然后笑眯眯的跟我解释说:“你这次出事我们没有告诉晴晴,毕竟她跟小婷不同,小婷算是江湖中人见惯厮杀。但是晴晴如果知道你又出事住院,我怕她会受不了的,所以我只对她说你有事要外出几天。”
我点点头:“嗯,不告诉她也好。对了,林峰现在情况如何了?”
李梦婷说:“林峰现在也在医院里,不过他在重症监护室,刚刚收到消息说他已经脱离危险。”
我松了口气:“林峰没事就好,不然林强当了林家的家主,再跟狼群勾结起来,那我们就不好办了。”
提起狼群,箫媚表情挺严厉的,大约是被狼群最近的行径给完全激怒了,她目光冰冷的说:“陶南雄欺人太甚,他以为他在丽海市真的能只手遮天了。本来我不想斗个两败俱伤你死我活,但是狼群的行为越来越出格,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如果不给他们还以颜色,那就要以为我们陈家好欺负了。”
李梦婷那张妩媚的俏脸这会儿也布满了愠怒,她同意的说:“我们龙盟上千兄弟也不能容忍狼群对我们龙头下毒手的行径,狼群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买单。”
当晚,箫媚从陈家四大堂口抽调了两百个精英,配合李梦婷牵头带着的三百多个龙盟的兄弟,一起去砸陶南雄的白金汉爵商务俱乐部。几乎是同时,收到消息的林家不甘示弱的派出两百多人开了十多辆面包车,直奔陶南雄的另外一处产业观云山庄。
道上的人都冷目旁观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他们都惊呼陈家、龙盟、林家同时对狼群下手,本来以为会跟狼群大打出手,因为狼群这组织最近慢慢浮出水面,给丽海市道上的人的感觉是狼群既神秘实力又强大。但是没想到无论是龙盟跟陈家砸白金汉爵俱乐部,还是朱家的人砸观云山庄,行动都异常顺利,竟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轻轻松松的就把白金汉爵和观云山庄砸了个满眼狼藉。
原来当夜,狼群正在郊外的鸳江大河边给死去的赤眼举行水葬。
河边石子沙滩上,肃穆的站立着五百多个清一色身穿黑色皮衣举着火把,左手臂上绑住白色布条的狼群成员,他们的表情都是冷肃中带着难过,眼睛齐齐的望向前面一簇烧得正旺的篝火。
篝火边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面除了摆着贡果贡品燃烛焚香之外,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盅,里面是狼群四大杀神之一赤眼的骨灰,今天陶南雄把尸体收回来送到火葬场就焚化了,此时正老泪纵横的带着狼群手下在给没有亲人的赤眼举行水葬仪式。
一个穿着喇嘛正在负责主持水葬,他吹了一声牛角,号角声在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凄楚,吹完之后用面无表情的对着幽幽大河水喊道:“赤眼,陶老来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