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吕布体型比红袍文丑略大,而且它最近连战连捷,有一股子一往无前的霸气,一上来就闪电般一口咬向红袍文丑的脖子,红袍文丑动作很敏捷,迅速的避开了。
但是,温侯吕布“嚓嚓嚓”就是闪电般又咬出数十口,肉眼根本无法看清其出牙地速度,但是都被红袍文丑给一一避开了,于是大家紧张兮兮的目光中就看到吕布把红袍文丑逼得节节后退。眼看红袍文丑已经退到了瓦盆边沿再没退路,我们都忍不住为红袍文丑揪了一把心的时候。红袍文丑忽然绝地反扑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嚓的一声咬在了温侯吕布的翅膀上,顿时把温侯吕布的翅膀给咬成了重伤,疼得吕布鸣叫不已。瓦盆里也多了一些绿色的液体,那些都是吕布的虫血啊!
翅膀受伤虽然吕布还能再斗,不过它已经受伤,更为严重的影响了身体的平衡,红袍文丑又不是泛泛之辈。虽然李炳福犹自不甘心的用芡草挑逗吕布,让它继续战斗,不过我知道吕布败局已定,所以也没有再看斗盆里的两只蟋蟀战斗了。而是把目光投到了站在李文赋身边的胡振平身上,然后朝着他对着旁边大厅空空荡荡的休息区努了努嘴,表示虫子已经基本分出胜负,现在轮到我们了。
胡振平知道今天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摘掉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表递给身边的手下,然后一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边冷冷的盯着我,朝着旁边宽阔的休息区走过去。
我也把我手腕上张晴晴送给我的那只浪琴手表摘下递给李梦婷,让她帮我拿着,李梦婷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接过手表的时候有点儿紧张的小声叮嘱我说:“陈瑜,小心点儿。”
大厅里原本把注意力放在斗蟋蟀上面的两帮人这时候也发现了异样,都开始安静下来,虽然都还站在原地不动,但是目光都已经投到了我跟胡振平身上。大家都知道斗蟋蟀两千万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李炳福来说都是小钱,今天我能不能当着广州道上那么多人的面,强势的拿下天尚街,这才是重点。
我跟胡振平走到旁边宽阔的休息区,酒店大堂的休息区挺宽敞的,足够我们在这里干架了。
我平日跟别人单挑基本都是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干,但是这胡振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在广东的武术之乡,居然傲然而立,对着我招了招手,做出了一个放马过来的武术动作,看的我一脸的懵比。
我挠了挠头,然后舒展了一下手臂,做出了一个黄飞鸿似的招牌动作。
李梦婷正紧张的盯着我呢,看到我的动作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那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好像在说:这什么人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人家摆花架子呢。
事实证明,人家胡振平真是练武出身的,摆架子也不是因为耍酷。他低喝一声,突然欺身过来,双手连环出手,刷刷刷就是连环三下,要么是直取我的喉咙,要么是直取我的鼻梁,竟然是八极拳里的“阎王三点手”。
我吃了一惊,一连退出三步也一连用手臂格挡了三下,才挡住了胡振平这阎王三点手的招数。但是却让胡振平抢得了先机,他用了一招三点手把我逼退三步之后,猛然就使出了一招八极拳里最厉害的招数,铁山靠。
八极拳闻名于其刚猛暴烈的拳风,同时也闻名于其进身靠打的招式。绝招“铁山靠”便是其中翘楚。八极弟子们习练“铁山靠”时,常常会用自己的身体去靠墙、靠树、靠桩,可想而知其威力之大。
我猝不及防被胡振平的铁山靠一撞,就像是被一头愤怒狂奔的犀牛撞到一般,整个人跌飞了出去,哗啦的撞翻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全身骨骼像散了架般的疼痛。
“好——”
远处传来了哨牙他们一帮人的低呼还有李文赋得意的叫好声,而李炳福这会儿也懒得看蟋蟀的输赢了,笑眯眯的望着胡振平说:“小胡的铁山靠越来越使用的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