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信笺,里面是喷着香水的情书,字迹很娟秀漂亮,张晴晴本来就是语文老师,写的情书没有刻意去写,就把情书当着是倾诉,说的都是她的一些心情跟感受,比如见面的欢喜,分隔的相思,拥抱的温暖,指尖的温柔,将她内心中爱与被爱的幸福感觉都娓娓道来,看着情书就像张晴晴在我耳边欢喜的说着情话儿,让我的心不由的软软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张晴晴看到我嘴角的笑意,她也变得开心极了,原来她昨晚见到我失魂落魄的回来,还有我眼睛里深处的哀伤,以及背影的萧索,让她觉得我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很伤心的事情。我不说她也没有问,不过她不忍心看见我这样子,于是昨晚躺下的时候就偷偷的想着如何哄我变得开心。
但是呢,张晴晴从小到大都是公主般的千金大小姐,加上她长得漂亮读书公主,无论是读书还是工作还是在家,都是别人哄着她没有她哄别人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哄我,于是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就想出这么个注意,就是我以前是怎么哄她开心的,她现在就怎么反过来哄我,所以有了买早餐,送玫瑰,写情书的这些事情,也真是难为她了。
张晴晴这会儿再次抱住了我,哼哼的说:“终于又有了笑容,你这家伙,比我还难哄。”
我感动的说:“晴晴,有你真好。”
张晴晴伸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嗔怪的说:“这才知道我的好呀,后天广弘公司有个董事会议,你必须出席的,不要忘记了。”
董事会议?
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毕竟藤原九菊的事情还没有搞定掉,这次我也要跟杉口组好好谈谈了。
上午,我跟张晴晴温存了一会儿之后,我就开车去了本地著名律师黄水生的家,见着了徐裕宁说的那个黄水生。
黄水生今年五十来岁,穿着一套休闲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在看电视,新闻上报道的昨晚警方侦破近年最大的走私案,还宣传首脑是陈忠。黄水生见到仆人带着我进来,就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我走过去跟他握了握手,他指了指客厅里昂贵的沙发:“坐下来说话。”
我坐下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有一张报纸,上面的有两个头条,一个是徐裕宁病逝,另外一个头条是黄宏建经济问题被双规,看来走私犯罪首脑被陈忠这家伙顶缸了。徐裕宁的死和黄宏建被捕都被安排了另外一种说法,没有报道跟走私有关,这样让死掉的徐裕宁保存了一点最后的面子,而黄宏建因为巨额财产来历不明,最终也要被判刑。
黄水生脸上带着点悲容,他应该知道我是徐裕宁的手下,说:“你就是陈瑜,徐先生让你来的?”
我点点头:“徐叔叔叫我跟你说一声,照料好他送你的那盆万年青。”
黄水生点点头:“徐先生放了一笔钱在我这里,这句话就是我们当初约好的暗号。如果徐先生死了,谁来跟我说出这句暗号,谁就有权处理这笔钱,现在我尊重徐先生临死的决定。陈瑜,你什么时候要取走这笔钱?”
我摇摇头:“徐先生把这么大一笔钱放心交给黄先生你保管,足见徐先生对你的信任;而黄先生现在愿意把钱拿出来,也足见你是个正人君子。这笔钱我分文不取,不过希望黄先生帮我用这笔钱做两件事。”
黄水生错愕的望着我:“什么事情?”
我说:“20亿拿出1亿元来存着,每个月按照一定款额汇给徐先生的家人,怎么把汇款弄得有正当理由,你是律师你自己想办法。至于剩下的19亿元,成立一个慈善不盈利的基金会,专门帮助边远贫困山区有需要的人。”
黄水生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我,这是20亿,有些人中了五百万彩票就兴奋的要发疯,我却面对20亿面不改色,而且把已经是我的钱全部送了出去。他不由的多了几分敬佩之色,点点头答应我会帮忙弄这两项工作,还询问我说:“慈善基金会需要有个名字,不知道陈先生有什么提议?”
我沉吟了一下:“就叫徐氏慈善基金吧。”
黄水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徐裕宁没有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