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噶不是傻的,敏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问:“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保安笑了笑,“家里孩子最近病了,你们要顺利的话,就可以早点结束。我到时候能陪一陪孩子。”
这理由倒是过得去。
陈噶理解地点头,一顿,又说:“项目进行得挺顺利的。”
“是靠机关术吗?”
“嗯。”
纵然不太乐意,但这一点,陈噶还是不得不承认的。
“银大师可真厉害。”保安感慨道,然后又像无意地跟陈噶求证,“是吧?”
“必须的。”陈噶敛了敛眉目,想到让他离开的罪魁祸首,不爽地补充了一句,“银大师就是银大师,不是什么随便被塞进来的阿猫阿狗能相提并论的。”
保安一顿,眼珠微转,然后笑笑。
说曹操,曹操到。
陈噶刚想结束话题离开,就听到一声“陈助理”,尔后他一扭头,就见到井念小跑着过来。
陈噶心一动,“银大师。”
她是特地来送自己的?
亦或是,安慰?
光是怎么一想,陈噶就止不住心神荡漾。
然而,井念只是看了眼他的车,问:“陈助理,你是现在就要走吗?下午的考察继续,我想要提前过去。你能捎我一程吗?”
“……”陈噶愣了愣,确定井念没有半点惋惜和送别,抿了抿唇,但很快他就点头,“好,上车吧。”
“谢谢了。”
井念跟在他身后。
平时对实地考察,井念都不积极。她素来倾向于捡现成的数据。
不过,因为司笙大出风头,愈发衬托得她一无是处,她跟专家们待着难受,索性不如先一步离开。
透透气也好。
……
他们俩上车。
而,先前那个保安,见到车辆离开后,贼眉鼠眼地观察了周围,然后走到角落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们的项目图纸应该能确定了。用的是机关术,最大工程是银大师。”保安迅速讲完,旋即嗓音猛然下沉,“她正好搭了一个人的车离开,车牌号是xxxxx,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建议下手。”
*
午饭过后,专家们集体消失。
司笙要跟老沈聊一聊模型的事,没急着走,又跟老沈去了趟会议室。
而,就在这一段时间里,专家们神情尴尬地围聚在一起,有些僵硬地讨论着同一个话题——
如何在网上道歉。
“真在网上叫她奶奶啊?以我的年龄,都能当她爷爷了。我丢不起这个脸。”
“这样的微博一发,以后在学术界都没脸混了。”
“别说了,我现在一想就觉得骚得慌。我们怎么就被一个小娃娃玩得团团转?”
“就不该发微博!这种事,私下里糊弄一下,不被人知道就算了,现在搞得人尽皆知。”
……
“现在讨论这个有什么意义?还是想怎么解决吧。”
“以司笙的脾气,只能道歉啊。”
“确实。不道歉的话,网上对她的攻击也没完没了的。”
“媒体都站出来批评她了,那个词叫什么,哦,全网黑。她粉丝八千万,没几个帮她的。”
“……那是我们害了她?”
“可她确实做的有点过分啊!”
……
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最后,有人问了一句,“不能让刘副队帮忙说说话吗?”
“……”
当即,他们的视线齐刷刷扫向正在泡茶的刘副队。
“别看我。”刘副队顿了一下,赶紧表明立场,“我是来监督你们完成承诺的。要我说,堂主对你们算仁慈的,不然……算了,不说也罢。”
以百晓堂的能耐,搞垮这些个老不死的,轻而易举的事。
有人纳闷了,“刘副队,老听你喊她‘堂主’‘堂主’的,到底是什么堂?不会真的事貌美如花堂吧?我看您也不像。”
“哦。”刘副队理了理袖子,笑道,“你们之中应该有人听过。百晓堂。就江湖上‘知晓天下事的情报组织’。”
“……”
“……”
“……”
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