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才过来,刚才看到毛榕本人,才有了饿的感觉。
毛榕在厨房里洗碗,边洗边冲外面喊:“吃完可以走了吧?我待会儿就回老家了。”
余抒成没应声。
毛榕出去一看,余抒成把花束拆开,正在一朵一朵往装了水的桶里插。
毛榕被他庄重的态度感染,过去帮他一起弄,问他:“买这么多干嘛?”
余抒成答:“有意义。”
两人一数,一朵不多一朵不少,正好99朵。
毛榕站起来拍拍手,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次下逐客令:“我待会儿出门,你回家去吧。要不要帮你叫个车?”
余抒成摇头:“我开车来的,走吧,我送你去。”
毛榕在这年的倒数第二天一连接到两个alpha的疑似表白,还没能从风中凌乱的状况中脱离出来,他急需一个人躲起来整理头绪,当下便拒绝了这个提议。
谁知余抒成死皮赖脸地不肯走,等到毛榕出门去车站,余抒成从后面抄起他的行李就大步向前,毛榕在后面追,走到楼梯口又遇上买菜回来的张阿姨,进退两难之下,被余抒成一把拎上副驾。
毛榕只能既上之则安之,靠在舒服的座椅上,被车里的暖风熏得昏昏欲睡。等到睁开眼,余抒成已经停好车绕到副驾这边,帮他打开车门。
“到了,下车吧。”
毛榕迷迷瞪瞪下车,走了几十米才发现周围环境不对。
这不是去火车站的路!
毛榕瞬间清醒,急忙追上去抢被余抒成挟持的行李箱:“你想干嘛?你你你撒手!”
此时omega和alpha的力量悬殊就充分显示出来了,余抒成游刃有余地把行李箱一会儿转移到身后,一会儿举到头顶上,毛榕跳起来都够不着,嘴巴一瘪,快哭了。
余抒成喘都不带喘:“我给你买了飞机票,一小时后起飞。”
毛榕直跺脚:“你干嘛呀,我不要你的飞机票,让我回去坐火车!”
短短几个小时,余抒成在毛榕心里的印象已然天翻地覆。他追根溯源到事情的开端,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回短信了,就应该把这倒霉孩子拉黑!
余抒成寸步不让:“听话,坐飞机。”
谁听你的话?毛榕继续跳起来抢行李箱。
余抒成见他坚持,“哐叽”一下把行李箱拍在地上,另一只手作势去摘口罩:“我要喊了。”
毛榕不明所以:“喊、喊什么?”
余抒成的口罩已经拉到鼻子下面:“喊我是余抒成,你是花脸大猫猫。”
提到这茬,毛榕就猛一个激灵。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他们俩举动夸张,已经有人往这边看,如果余抒成真这么喊……那估计他“花脸大猫猫”的微博名就只能自杀,然后和粉丝们相忘于江湖了。
毛榕差点跪下叫爸爸,抬手挡住余抒成的俊脸,真的快哭了:“不要不要,我坐飞机,我坐还不行吗!”
在余抒成的监视下过安检进入候机室,没等多久就登机了。
毛榕第一次坐头等舱,却全无好奇和喜悦,一心只盘算着这要多少钱啊?回头我还得还给他,妈呀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