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谁赢谁输
作者:冬儿
男主角:郭靖海(齐藤隆史)
女主角:明日纱美奈
内容简介:
她宣称自己痴心恋幕了魁主六年,可在见着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时竟识不得他,还自作聪明地决定“谅解”他是魁主的亲密爱人。
哼!他堂堂七尺猛男,怎堪如此“不敬”侮辱!想来不给她点“实力”瞧是不行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名列前矛的黄金单身汉。
不过,至少她有让他兴奋的条件──她那rr绵绵有如刚蒸好的包子的腰腹……唔!他最抗拒不了r包的诱惑了。
可是,他怎么有越陷越深、欲罢不能的感觉?难不成他真的被她那红豆小r包给迷住了?不妙……
正文
楔子
东京 七月
日正当头,气温异常炎热,街道上的路人莫不纷纷避进冷气十足的商店、餐厅或百货公司消暑止渴一番。但靠近市中心一栋历史悠久、占地极广的古典建筑物,无论里外竟是挤满了人。古意盎然的庭院里,清一色是穿着绣有鬼煞肖像墨黑色和服的男子。
举凡对日本黑势力稍有涉猎的人,均知晓他们乃是雄踞关东,以齐藤为首的“鬼煞组”组织成员;而在庭院外俨然围成一道人墙,穿着制服的一大群人,不是别人,正是闻风而来,深怕发生暴动的人民保母——警察是也。
在这艳阳炙烈的时刻,温度热得让人汗流浃背、头晕目眩,这一正一邪的两帮人马却毫无动静的任由炙阳灼身,静待着齐藤家宅宽敞玄关处的动静,只因为今天不是个普通的日子,而是“鬼煞组”新旧魁主的交接大典。
“砰”的一声枪响,伴随着女子尖叫高喊“刺客”的惊叫声,立刻震惊四周一触及发的氛围。只见庭院内的鬼煞组精英齐冲上玄关,而庭院外的警察几乎同时企图要闯进建筑物中,霎时场面乱成一团……
“血——好多血——啊……”
一名穿着珍珠白和服的女子,试图要搀扶起倒卧在她身上、胸口下住冒出鲜血的男子——“鬼煞组”第七代魁主齐藤正树。
红色的血y不断喷洒在女子纯白的衣物上,格外显得触目惊心。女子歇斯底里的放声惊叫,下一秒钟她怀中男子便被人搀扶过去。
“如何?!”看着正为齐藤正树检查枪伤程度的男子,一名年约七旬的老者皱紧了眉头焦急问道。他是甫将权仗移交给齐藤正树的鬼煞组第六代魁主——齐藤光野,亦是齐藤正树的父亲。
“魁主死了,老魁主请节哀顺变。”男子摇摇头,将视线移开已失去生命迹象的齐藤正树——在接掌下过一分钟的时间就遭到枪击,在鬼煞组精英云集的重要场合,结束了他正值英年的生命,享年三十一岁。
“不——”男子的话一说完,原本惊吓过度、尖叫连连的女子跟着惨叫一声,随即晕死过去倒在地上。
“薰夫人……”在场之人莫不同情的看着昏倒在坐垫上的柔美女子,视线则飘向齐藤光野。毕竟丈夫在眼前被枪杀身亡,确实没几个做妻子的能承受得住;只是已成为鬼煞组的魁主夫人,这样的反应似乎太娇弱了些。
“来人!扶魁主夫人下去。”齐藤光野眉头皱得更紧,冷声下令。在鬼煞组最重要的日子却发生这种惨剧,他的心在滴血,脸上却看下出丝毫异样,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透着冷冽的光芒,教人下寒而栗。
“魁主……”站在齐藤光野左边一名年纪和他相仿的老者担忧的开口。他乃是鬼煞组的智谋团总指挥人——佐治孝雄。
这事情着实发生得太快,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就是一阵天摇地动,让人万万想下到在这原本欢庆的时刻却戏剧性的以悲剧收场。
“佐治,这里就先交给你处理。武田回来之后,叫他到‘枭居’来见我。”
“是的,魁主。”
第一章
东京 一月
他居然被绑架了!
郭靖海冷冷的打量着眼前教他再熟悉下过的人物景象,在视线触及正中央长桌上摆放的一张死者遗照时,心神霎时震了一下。匆忙移开的视线却迎上一双冰冷的眼眸,他下禁直视眼前这张相貌威严、神情酷冷的面容——和长桌上死者遗照极相似的容貌,不同的是——一个年轻,一个脸上却多了岁月的痕迹。
“我决定让你接掌‘鬼煞组’魁主之位。”
冰冷却不带情感的声音从老者口中说出,为这栋江户时期延续至今的齐藤家宅带来阵阵回响,这老者正是齐藤光野。
“我拒绝!”尽管五花大绑的跪坐在一大群人中间,郭靖海没有一丝犹豫的摇头。
“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力道之重打偏了郭靖海的左脸,在场之人莫不震惊的看着齐藤光野闪电般的出手。
“哈哈……要不要连我的右脸也打一下,这样子才会平衡一点;不过我的回答还是不会改变的。”
郭靖海抬起头微笑着,尽管左脸火辣辣的灼痛,他嗓音依然温和却带着绝不妥协的口吻。
想他可是跨国企业“安康集团”董事长身边的特别助理,一个安分守己的善良老百姓,干啥要做黑社会的大头目!他可不想被列入扫黑名单的一份子。
他话一出,四周顿时传来数声抽气声。
“混蛋!你是想活活把我给气死才甘心是吗……”齐藤光野瞠目的瞪着他,好一会才抚着胸口喘气。若下是五个月前,他的长子齐藤正树在鬼煞组承继魁主大典上被暗杀身亡,他才下会派人将他给逮回来却把自己给气个半死。
“魁主,请息怒,少主——”跪坐在齐藤光野一旁的佐治孝雄忙开口以缓和气氛。
“别称呼我少主!我可下敢当。我叫郭靖海,早已和齐藤家毫无瓜葛。佐治先生,才五年前的事,相信您老应不至于忘记才是。”郭靖海不客气的截断他的话。被人一记打昏从台湾绑架到日本,即使平易近人如他都很难会有好心情:尤其是这个他一心想远离遗忘的伤心地。
“少主——”佐治孝雄脸色乍青乍白。在帮内精英聚集的场合上,这教他老脸往哪搁?偏这不给他面子的是鬼煞组第二顺位的继承人——在齐藤正树呜呼哀哉之后如今名正百顺的接棒人齐藤隆史——即使他曾被逐出家门,仍改变不了他正统高贵的血缘关系。
“你这个畜生!你非把我气死才开心是不?!我告诉你!今天若不是正树被暗杀,我压根不想再看见你这个不知长进的畜生!”齐藤光野又忍不住的怒吼出声,同时一脚踹倒被绑成麻花动弹不得的郭靖海,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齐藤隆史。
“魁主,你这是在做什么?少主不过是一时间难以适应,毕竟他离开了五年多,心情难免会无法调适。你暂且息怒,让我来好好跟他说;少主是聪明人,他会明白的。”佐治孝雄硬是在齐藤光野要再踹第二脚时眼明手快的挡住。
“佐治先生,你们是在白费心机。无论有没有这五年,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我不会感激你帮我挡掉齐藤魁主的拳脚。”被踹倒在地的郭靖海冷笑回应。
诚如佐治孝雄所言,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更不会自投罗网、深陷泥沼,那种权势名利下勾心斗角的生活,他早受够了!尤其在遭到爱人背叛之后,这一切委实变得可笑荒谬至极。在他抛开齐藤这个姓氏的同时,“鬼煞组”的一切早和他毫无关连。他是郭靖海,入籍台湾。
“畜生!当初我该一刀杀了你!”齐藤光野气得血压连连上升,若非佐治孝雄死命的拉住他,而鬼煞组的第一护法武田浪亦在同时扶正站起的郭靖海,他拳脚早不留情。
“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齐藤魁主,我并下想留在这碍你的眼,若非你的手下将我掳来,你本可快活的过日子。请你放心!看在你养了我二十五年的份上,我不会控告你非法掳人的罪名,你可以送我回去了。”皮r的疼痛不若言语来得教人心伤,郭靖海嘴角噙着一丝冷绝的笑意。本以为对这一切早已无任何感觉,到头来还是自欺欺人,他依然在意、依然心痛……
“畜生!你给我……”齐藤光野气结的顿口。
他不懂自己为何要找回这个逆子来惹他生气。他不希罕关东第一派“鬼煞组”的魁主之位,多的是叔侄辈的人选抢破头,要不是碍于齐藤家族的正统血源,这魁主之位还怕没人继承吗?但不可否认的,在他尚未被逐出家门前,他的能力确实是比已故的正树还来得出类拔萃,否则他也不会在深思熟虑长达五个月后下令掳回他。
“齐藤魁主,何必发这么大火?你年纪下小了,可别因为我而气得血压上升。若一个不小心血管爆了或是心脏病发,我可就罪过了。”将齐藤光野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看在眼中,郭靖海笑嘻嘻的掩饰内心陡生的担忧与不忍。无论如何,他总是自己的至亲,体内流着相同的血,虽然他总不了解他,但骨r天性是永远抹煞不了的事实,尽管他花费五年多的时间想遗忘,但一旦面对却赫然发现这一切只是白费心力。
“你这个畜生!你还知道我年纪不小,我还以为你连我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齐藤光野心底窜起一道热流,原本满腔的怒火瞬间化为乌有。
是的,他老了!岁月下饶人,尽管对于死亡他并不陌生,可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发生在他身上,他才赫然领悟亲情远比权势名利来得可贵。尽管暗杀正树的杀手已被逮到且凌迟处死以慰在天之灵,但那仍改变下了事实——他累了,鬼煞组龙头的棒子早该卸下,如今——该卸下了。
“我是想忘,只可惜——”郭靖海苦涩的暗叹。
纵使百般的警惕自己,但齐藤隆史这名字依然深埋在他内心深处,难以根除。
“我不管你有没有忘记。我既然找回了你,你就别再妄想能回台湾!你的意愿也不在我的考量之内,总之,下个月的年度欢庆会将和魁主交接大典一同举行。隆史,鬼煞组魁主之位你是坐定了!”无视于郭靖海脸上一闪而过的哀伤神色,齐藤光野沉声宣布。在这世上他仅剩他这个亲生儿子,虽然他曾伤透他的心,可血浓于水,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早就原谅他当年的背叛。
“我这个背叛组织、被逐出家门的人还有资格坐上鬼煞组魁主之位吗?”郭靖海心头一震,随即讽刺笑问。在他费尽心机摆脱鬼煞组的一切,到头来竟还是逃避下了吗?
“资格我说了算!在场有谁不满意我的决定,尽可站出来说话。”齐藤光野冷眼环视全场的人,气氛瞬间凝滞得骇人。他满意的一点头,说:“很好!武田,从此刻开始,少主的安危唯你是问。来人!服侍少主到‘魁居’休憩歇息。”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当这什么鬼魁主——”
看见在场之人的反应,郭靖海气极败坏的叫道。他竟然忘记鬼煞组组员对魁主的忠心程度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最高等级,即使他曾有极度不良的“辉煌”纪录,但对于魁主的命令仍须绝对服从。而安排休憩在魁主的寝宫——魁居,无疑已昭示他此后的身分,换句话说,齐藤光野是认真的。
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将他逐出家门、组织五年多,尤其对组员背叛一事格外在意的他,这样的改变着实教他有点难以相信。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难道直因为正树的死亡?果真如此,那他当年所做的岂非变得毫无意义?
“我当然能这么做!凭我是鬼煞组的魁主,也是你父亲的身分,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不过就算你不识相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武田,给我看紧他!”齐藤光野冷冷的下令。
在他的字典里,只有想不想而没有“不能”这两个字,看来他的儿子是真的遗忘了很多事情,包括敢胆大包天的顶撞他!
想当年他哪有这个熊心豹子胆?哼!九成九是在台湾学坏的,而带坏他的人除了那个目中无人却冷血无情的小子是不作第二人想。在他一声令下仍敢包庇还对他的数番喊话只当耳边风,这个江子麒真当他齐藤光野怕他?哼!若不是想留一片蓝天,他早挑了他!
“是的,魁主。”武田浪恭敬的说完就搀扶起郭靖海。“少主,这边请。”
“我不会屈服的!”郭靖海在定过齐藤光野身旁时坚决的撂下话。身虽不由己,他的心仍属于自己,或许对拥有齐藤家的血y难以忘怀,但在五年前他踏出家门的那一刻,他就发誓再也不过这种为权势名利而牺牲情感、自我的生活,他发誓!
这怎么可能?
明日纱美奈瞠目的看着眼前守护严密的“魁居”。在昨天还是人烟稀少的齐藤家禁区,今日却变成五步一守卫的“军事要塞”。而以她的身手,是绝不可能在下引起守卫注意的情况下进入,偏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全藏在这里,也就是说她不拿回来下行,要不一旦被发现,她肯定小命休矣!
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万万没想到一夕之间“魁居”会成为人声鼎沸的地方;更要命的是,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让她能拿回东西的机率几乎是零。尽管如此,她还是得想办法拿回来,不光是为她的小命着想,更主要的是,那东西可是她视若珍宝的一段甜蜜回忆……
她一定要拿回来!明日纱美奈在心中对自己发誓。
只是看看眼前这阵势,伯是连一只蚂蚁都难以进入,她可得好好研究研究,否则是有命去、没命回。因为擅闯“魁居”一罪可是杀无赦,而她不过是一名年资未满一年的小女佣,而当初想尽办法要进入齐藤家工作的原因也早已失去了意义,却因为她合约未满而迟迟无法离开。
再两个月,再两个月的时间她就能离开此地,只是她得先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拿回来;在不掉脑袋的情况下,这可难了,唉!她该怎么办?
踩着沉重的步伐,她寻着来路小心翼翼的踅回。虽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因为鬼煞组不可能一日无主,只是这突发的转变让人措手不及又毫无心理准备,这新魁主究竟是谁?
那个小女佣在做什么?
郭靖海静静的伫立在阳台边,看着那小心翼翼挖着树根泥上的娇小身影。打从被软禁的第二天,他就发现她的存在和行为。
起初,他只是心情烦躁的多看了两眼却压根未放在心上,可今天他真的无法再视若无睹,因为她每天都来,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做同一件事情。而昨天他忍不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瞧了瞧,发现那个小女佣居然把草丛挖了约莫半个狗d大——在他寝室的后方,一个外人c翅难入的区域,同时也是守卫最松懈的地点。
到底这个小女佣的目的何在?她想进入魁居的意图明显得让人毋须猜测就能知晓。
郭靖海禁不住将半个身子伸长出去以便能看得更清楚。
嗯!她挖得甚是起劲又戒慎注意,显然她非常明白自己的行为若教护卫发现可是死罪一条,而根据他昨日的观察,如果她的工程一直进行得相当顺遂,不出十日便可大功告成。只是她恐怕得放弃,因为武田浪不可能没发现她;不过他能容忍这些时日还不动声色,其心思倒值得深思。
“少主,要属下把她抓来治罪吗?”注意到郭靖海的视线停驻在后方庭院一隅那抹浅绿色的身影,武田浪下得不开口。魁居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掌握中,特别是未来魁主的所有心思及反应,更是丝毫不得马虎,所以他才任那小女佣做她自以为瞒天过海的行为,殊下知打从她踏进此地的方圆半径,早被他严密盯上。
“把她抓来治罪之前,你早该自行了断!”郭靖海讽刺的扬起嘴角。
治罪?身为鬼煞组的第一护法,对未经允许下擅入魁居者必杀无赦,而他明知此事却毫无动静,更是罪加一等!此刻若非他对那小女佣的好奇硬是压过被软禁在这儿的烦躁不满,或许他会想见武田浪惨遭人头落地的下场,只可惜他仅是想想而已,唉!谁教他本性善良哩。
“属下本只是想看看她意欲为何,后来瞧少主的兴致颇高,所以迟至今日未采取任何行动,请少主定夺!”武田浪恭敬的说明。
他当然知道自己身犯何罪,只是对身不由己的郭靖海,在心情极度欠佳之下,会对某件事另眼相待自难免顺其所为。
“原来是我的错?”郭靖海旋过身,倚靠在楠木雕成的栏干上不怒反笑问道。
就知道不能小看他!如此缜密细腻的心思,加上灵敏矫健的身手,做一方霸主绰绰有余,他着实为他抱屈。
“属下不敢!少主误会了。”武田浪心头一凛。
对这个未来的新魁主,他虽不陌生,可将近五年的隔离,他变得太多——特别是他此刻脸上的笑容,从前在齐藤家他几乎不曾见过,是好是坏他一时难以捉摸。
“我不想听理由!”郭靖海敛起笑容,眉毛高高一挑,那y沉森冷的模样教人不寒而栗。他虽个性纯朴温和,不过在江子麒身边工作了五年,那“冷”气不用学,看都看会了!谁教武田浪像个跟p虫似的盯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否则他才不会端起魁主的架势来冻寒他。
“属下知错,请少主责罚!”武田浪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