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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2 / 2)

听完我跟常瑞龙这一问一答,康良怡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小陆,以后可不要听风就是雨,闹不明白的时候就多问一句。像刚才这样就很好,千万别弄拧了,更不要因为自己听岔了闹出事来。”


也许是我电视剧看多了,自己太敏感,没弄清楚就给司马打电话了,但愿没惹事,否则麻烦可就大了。不过,我更担心的倒是我自己。我糊里糊涂地就被他们拉下水了,成了他们的同伙,可这水有多浑,有多深,我全然不知。


常瑞龙对我说:“小陆,今天找你来,除了告诉这事外,还要让你去办另外一件事。”


我问常瑞龙:“不会又去机场吧?”


常瑞龙笑了笑后,说:“你说对了,就去机场。”


我突然紧张起来,忙问:“又要送谁?”


常瑞龙说:“不是送人,是接人。”


我问常瑞龙:“接谁?”


常瑞龙一边递给我一张照片,一边说:“接他。”照片上的人,我不认识。


我问常瑞龙:“谁呀?”


常瑞龙又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他叫谢大多,台湾商人。下午1点半到,这是航班号。”


我接过纸条后,又问:“接了之后去哪儿?”


常瑞龙说:“来华侨饭店,方总已订了房间。”


康良怡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到沙发上。见我要走了,她站起来对我说:“小陆,路上注意安全,慢点开。”


常瑞龙叮嘱我说:“接到后,打个电话给我。别忘了去方总那里拿块接人用的牌子。”


我对常瑞龙说:“我记住了。”


谢大多,一个听似有点耳熟的名字。我忽然想起,大江不是说过,他们兄弟姐妹名字连起来是江山多娇嘛。去机场的路上,我打电话跟他核实。他说谢大多去台湾好些年了,一年前曾回来过一次,但他应该不认识常瑞龙。我心想,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好在这个谜底一会儿就能揭晓。


在机场停好车后,见时间还早,我去航站楼里的食街买吃的,哪知一进去就撞上冯蕾了。


“小陆,你是不是在盯我的梢?”她开玩笑地对我说。


“你借我俩胆,我也不敢。”


“来机场接人?”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送人,一般不会来这儿。”


“算你说对了。”


“什么叫‘算我说对’,本小姐什么智商?”


“你绝顶聪明。那你猜猜看,我来接谁?”


“你不会接公司里的人,接的一定是他们的熟人,我猜到了。”她想了想后说。


金狱 第二部分(12)


“谁?”


“我要说对了,你得请我们吃饭。”说完,她回头找人。


“找你老公吧?他在那边百~万\小!说呢,也不介绍一下,怕我把他抢走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说完,她冲她丈夫喊道,“江小河。”


江小河听到后,放下手里的书,从邻近的书店走过来。


冯蕾对江小河说:“这是怡龙的小陆。”她又转头对我说:“江小河。”


江小河对我说:“你好。”


我也对他说:“你好。”


见我跟她丈夫已经相互认识了,冯蕾对江小河说:“行了,继续去看你的书吧,这儿没你事了。”


江小河二话没说,转身就又回书店了。


“你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儿?”我有点为江小河打抱不平。


“不好吗?我们都习惯了。他是个书呆子,搞电脑的。”


我不想介入她们的生活,话题一转,问道:“刚才你说猜到了,还没说是谁呢?”


“谢大多。”


我真快晕了。这冯蕾怎么什么都知道,简直像个特务。


“你凭什么说是他?”我想弄清楚她是真知道还是蒙出来的。


“就凭你这句话,一定是他。”


“为什么?”


“假如不是他,你一定会说我猜错了。”


“我服你了。”


“服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早知道了。”


“好啊,你骗我。”


“我要骗你,就不跟你说了。”


“那是怎么回事?”


“今儿一早方抠门就来电话,说有个客人这两天要用我车子。开始他不肯说是谁,可他哪招架得住我,没三句话就招了,说是台湾来的谢大多。其实这人我见过,一年前还接过他呢。”


“这人怎么样?”我忙问道。


“我就接了接他,一面之交。他说的是普通话,不是台湾的国语。”


“他跟常总谈生意?”


“这你就别打听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常总很看得起他。”


这时,广播里通知说谢大多的航班已到站了。我对冯蕾说:“我得走了。”


“不请客了?”


“这还算呐?”


“怎么不算?”


“看你陪我练车的份上,等你回来我一定请。”


“两码事,你得请两顿。”


“好好好,两顿就两顿,反正债多不愁。”


二十


当我从车里取来接人用的牌子,机场一楼大厅里已站满了接机的人。我站在后面,踮着脚尖往前看。见有人出来了,我急忙举起手里的牌子。牌子上的三个字,每个都足有小学课本那么大。直到举累了,我也没见谁朝我走来,心里不免埋怨起方园,怎么就不能做个轻点儿的牌子?怕错过了,歇了会儿后,我又把牌子举起来。


一位西装革履帅气的小伙子拨开人群,挤过来,对我说:“我就是你要接的人。”


我忙掏出常瑞龙给我的那张照片。只听他说:“别看了,是常总让你来接的吧。”


“你就是谢大多?”我问他。


“是我,你贵姓?”


“免贵姓陆。”


“走吧,陆小姐。”


出机场后不久,见我打灯并线想上老机场路,他不解地问我:“为什么不走高速?”


“我刚学会开车。”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我来开,可以吗?”


靠边停车后,我问他:“你有车本吗?”


“放心吧,请下车。”


我灰溜溜地坐到他的座位上,觉得脸红得发烫。过收费站后,他反客为主,话渐渐地多起来。趁他说话时,我转头打量着他。他也就30来岁,圆圆的脸双下巴,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转头冲我一笑时,还露出一对小酒窝,跟大江没一点相像的地方。他究竟是不是大江的弟弟?我还真不敢肯定。


“你怎么开富康?”他问我。


金狱 第二部分(13)


“富康不好吗?”


“你们常总答应借我辆车,不会就这车吧?”


冯蕾说过借车的事,可常瑞龙并没交代。我只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麻烦你,打个电话问问常总。”见我闲着,他想给我找点事做。


我掏出手机,刚要给常瑞龙拨电话,他又说:“陆小姐,你这手机也太大了。让常总给你换个小点的,挂在脖子上的那种,既时尚,用起来也方便。”


我没吱声,只顾拨我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谢大多大声嚷嚷道:“问他,借什么车给我?”


挂掉电话后,我对他说:“常总说,给你辆本田。”


“这还差不多,用富康打发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见他很得意,我趁机问:“你跟常总很熟?”


“没见过几次,但跟他很投缘的,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听口音,你不像台湾人。”


“我是嫁到台湾去的。”


他用了个“嫁”字,让我多少感到有点意外。也许他调侃,也许是有感而发。刚跟他结识,我没必要深究他的用词。


“你老家哪儿?”我又问道。


“湖南湘潭。”


“你是湘潭人?”我脱口而出。


“怎么了?”


“没什么。”怕他看出我的用意,我继续问,“老家还有人吗?”


“我父母都在,还有个哥哥。”


“你没姐妹?”我想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有,我们家兄弟姐妹四个呢,我大哥和我妹都在外地。”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大江的弟弟了,可大江为什么不知道他来呢?见他很健谈,我心想不如问个明白,但没直截了当地提他大哥,而是问:“你妹妹在哪儿工作?”


“珠海。我大哥在这里的银行工作。”他倒主动说起大江。


“是吗?他怎么没来接你?”


“常总也认识他,说要给我哥一个surprise(惊喜)。”


我没听懂他说的英文,但能猜出它的意思,就不懂装懂,没再追问。


“常总挺看得起你的,你面子真大。”我刚听冯蕾说,现学现卖,无非是想套他的话。


“不是我面子大,是我老板的面子大。他跟常总合作做生意,我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做什么生意?”


“常总没跟你说?”


“没说太多。”


“你是常总的人,跟你说说也没关系。常总把你们城里破产的啤酒厂兼并了。他想在那里盖一栋20层楼的新世纪中心。我老板,常总,还有一家香港公司,三家合资来做这项目。这次来就是签合资合同的。”


“你们都是做大买卖的人。”


“陆小姐,你可真会说话。我跟你说了,我就是个跑腿的。”


我虽弄不清他话的真假,但也不想跟他抬杠,话题一转,问道:“台湾好吗?”


“有人说它好,有人说不好。”


“你呢,你怎么说?”


“有好有不好。”


“此话怎讲?”


“有钱赚就好,没钱赚就不好,那是个认钱不认人的社会。”


“听说很乱?”


“还好了,就是选举的时候有点乱。”


汽车驶进华侨饭店的院门后,大老远地我就看见方园站在楼门口朝我们这边张望。


“方总正等你呢。”我对谢大多说。


“我认识他,去年见过。”


“改天你有空了,我再向你请教。”


“请教谈不上,我喜欢交像你这样的朋友。”


车停稳后,饭店的门童走过来,拉开我这一侧的车门。见下来的是我,站在一旁的方园问我:“谢总呢?”


“我在这里。”谢大多一边说,一边推开他那一侧的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欢迎你,谢总。”方园迎过去,跟他握手寒暄。


谢大多不是说自己是跑腿的吗,怎么成谢总了?看来他没跟我说实话。


金狱 第二部分(14)


门童把谢大多的旅行箱从车里卸下来后,放到行李车上。见方园领着谢大多要进饭店,我对方园说:“方总,我回公司了。”


“好,你先回去吧。”方园说道。


谢大多转过身来,对我说:“陆小姐,再见。”


“再见。”


一回到写字楼的停车场,我就给大江打电话。他知道常瑞龙有这么个项目,但没想到大多会参与进来。如此看来,常瑞龙在大江身上可没少花心思。


电话刚挂,常瑞龙的电话就进来了。他让我约大江晚上去大海之门吃饭。我心想这一定是场精心设计的喜相逢。可惜的是大江已知底细,常瑞龙想要的效果怕要打折扣了。大江叫我别去。其实,我也不想去,怕哪句话没说对,露出蛛丝马迹。临挂电话前,他说吃完饭,他会去我家找我,但没说什么事。


下班后,我就回家了。晚饭后,我想起马小丫,便打电话跟她打听新世纪中心项目。见我说起谢大多,她才露了点内幕,说更改土地用途的批文差不多快到手了。


晚上10点多,大江打来电话,他说已到我家楼下了。我忙披衣下去。出门时,李香春还没睡。这些时,我常昼伏夜出,有时还夜不归宿,她已慢慢习惯了。见我出去,她什么也没问。


上车后,我问大江:“见到你弟了?”


“幸亏你告诉我,不然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常瑞龙想讨好你呗。”


“不说他了。这么晚我来找你,有件急事。”


“什么事?”


“天突然凉了。检察院让庄肖林家里送秋衣秋裤去,给他老婆打过两次电话,他老婆一直没理人家。”


“她气还没消吧。”


“检察院的电话打到了老焦那里,老焦已不是办公室主任了,再让他办这事也不合适。老姜的丈母娘死了,这两天没上班。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到你家的李香春。你带她去趟庄肖林家。要是他老婆还不肯送的话,你就跟李香春跑一趟看守所。噢,对了,别忘了带些心脏病的药。”


“就这事?”


“这其实是个机会,我们得跟庄肖林说说话。”


“又见不到他人,怎么说话?”我不解地问。


“我教你怎么跟他说话。取到衣服后,你找个茬把李香春支开,随便找条他的内k,把它翻过来,里子朝外,在裤腰上写三个字,字要写大点,不要太草,让他小便时一拉裤子就能看到。”说完,他递给我一支粗水彩笔。


“写哪三个字?”


“你记在脑子里。送人的送,庄肖林的庄,阿姨的姨,连起来是‘送庄姨’。”


我轻轻地念了两遍,听起来像是“宋转移”的谐音。顿时我就明白了。大江不仅自己已经知道宋霞的事了,而且想把这消息告诉庄肖林。


“不会被查到吧?”我担心地问。


“看守所的人会检查你送去的东西,但谁会把脏裤衩翻过来看?”


他把“脏”字咬得很重。一想到要去摸它,还要在它上面写字,我就觉得有点恶心。


见我面有难色,他说:“就权当是为了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亏你想得出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在国外,庄肖林有权见他的律师。我们这里等他能见律师了,差不多也审结束,就等判刑了。”


我心想,他可真会钻空子,用合法的机会干不合法的事。我不干还不成。为了他,我也只能豁出去了。


“明天一早你就去办,这是看守所的地址。回来后,给我打个电话。”


“我记住了。”


第二天从看守所出来后,李香春在车里对我说:“大姐,你人忒好。庄哥都这样咧,你还想着他。”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她的话让我悟出个道理,你知道得越多,就越聪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冒傻气。


午饭后,我才去公司。路上,我给大江去电话,他说了句“回头再说”就把电话挂掉了。我心想,他可能说话不方便。


金狱 第二部分(15)


我一进办公室,小张就对我说:“方总让你去会议室找他。”


当我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时,一屋的人正在听常瑞龙讲话。他停下来,刚要问我,方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把将我拉出会议室。


在外面的走廊上,方园对我说:“谢总……”见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解释说,“就是昨儿你接的那人。他让你陪他出去转转。”


“去哪儿?”


“他没说,你就在办公室等他电话吧。”


“你们开什么会?”我随口一问。


“项目碰头会,你快回办公室吧。”说完,他又进会议室了。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小黄没来。小张刚才还在,转眼人就不见了。我一人呆着无聊,打开电脑想玩游戏,可捣鼓半天也没玩成,屏幕上老显示缺个什么文件。一气之下,我把它关了。冯蕾临走前,扔给我一堆文件,我一直没理也没看,随手c起一份刚想看,电话铃就响了。


“陆小姐吗?”对方问。


“是我。”


“我是谢大多。”


“谢,谢总,你好。”


“方总跟你说过了吧?我想请你带我出去转转。”


“唉,说了说了,你想去哪儿?”


“你来了再说吧。”


“那好,我这就过来。”


“你不用开你那辆富康了,我手里有车。”


我到华侨饭店时,谢大多已在大堂等我了。他一身休闲装,脚蹬旅游鞋,像是要去旅游似的。见到我后,他客气地说:“陆小姐,麻烦你了。”


“没事。”


冯蕾的那辆本田车,乍一看像吉普车,可车里的内饰要比我见过的吉普车高档多了。自动挡不说,还带天窗。方向盘边上有个显示器,谢大多倒车时,上面的数字不断地乱跳。我一问,才知它是个倒车雷达。


汽车驶出饭店后,他对我说:“你带我去啤酒厂看看,怎么样?”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是要微服私访,忙点头说:“行。”


我虽没去过啤酒厂,但坐车路过那里过,知道怎么走。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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