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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1 / 2)

“他现在还住你家吗?”司马没理我,换了个问法。显然他不相信我。


金狱 第四部分(25)


“我不是说了嘛,他早走了。”


“我们现在就去你家。”


“你凭什么去我家?”


见我这么说,司马以为我心虚了,嗓门一下子高起来:“陆颜莉,我提醒你,你是在跟警察说话,注意你的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


“少废话,走。”说完,司马站起身,想拉我走。


“我要不走呢?”我坐着没动。


“你真想对抗法律?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不带我们去,我们就找不到你家。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知道吗?”


“就怕你们去了会失望。”


“失不失望是我们的事。你带路,走。”


教室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几个同学,看样子他们要在这里上课。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饭盒没精打采地往外走。司马和老向跟在我身后。一出教室,我就看见冯蕾和老缪。他俩站在走廊上聊天。我狠狠瞪了冯蕾一眼。冯蕾急忙把头扭过去,老缪一脸的不知所措。


“你开她的车。”司马在我身后对冯蕾说。


“我不开。”冯蕾说。


“为什么?”司马问冯蕾。


“她车,我没保险,我开违法。”冯蕾解释说。


“那好,我坐她的车,老缪你们跟着我。”司马嘱咐道。


走廊的两侧全是locker(储物柜)。我走到走廊的尽头,打开我的储物柜,从里面取出书包。他们四个分列在我的两侧,我像是他们的人质。我不由得想起包律师,顿时计上心来。锁好locker后,我抬脚就进了旁边的女厕所。见冯蕾没跟进来,我忙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坐在马桶上给包律师打电话。电话没人接,自动转到留言机上。我小声地喊道:“包律师,快来救我,中国公安要搜我家,快来救我……”


“小陆,小陆。”听见冯蕾在外面喊我,我忙把电话挂掉了。


放水冲厕所后,我从里面走出来。冯蕾站在厕所门口。见到我后,她急忙退出去。


去我家的路上,司马一会儿问我孩子的情况,一会儿又说起我的学校,还想聊这里的天气。见我横竖不搭理他,他才没再没话找话说。


到我家楼下的停车场后,我停好车,并没下车的意思。司马问我:“怎么不下车?”


“我不想带你们上去。”我心想,要让他们上去了,再像上次似的轰他们走,怕就难了。


司马刚想说什么,见老向在外面敲车窗玻璃,他推门下车。跟老向交代了几句后,司马很快又回到车上。一上车,他就对我说:“陆颜莉,你怎么回事?温哥华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也不想想,古今中外,跟警察斗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见我不吱声,他又说:“我完全可以把你带回去,也可以要求加拿大警方司法协助,但我没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他一定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


“你还来劲了,想叫板,是不是?”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把头扭向窗边,接听起来。


“是陆小姐吗?”是包律师。我顿时喜出望外,看来他听到我留言了。


我忙说:“是我,是我。”


包律师问我:“你遇到什么麻烦啦?”


我对包律师说:“快来我楼下停车场,快……”


司马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粗暴地把电话挂掉了。


我大声地叫道:“你要干吗?”


司马问我:“给谁通风报信?”


我对司马说:“你把手机还给我。”


司马以命令的口吻说:“带我们上楼。”他再没刚才的那份耐心了。


我心想,你总不能架着我上楼吧,索性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僵持了一会儿后,他下车去找老向。没多会儿,就见老向往公寓门口走,司马又追过去,跟他说了几句后,才转身走回来。看来司马认定大江躲藏在里面,派老向把守大门。可怜的老向,只穿了件薄棉袄,却要在这冰天雪地里站岗。要是抓到大江,就算冻病了也值得,可我家哪有人呐!见有人推门进去,老向才意识到第一道门并没上锁,他也跟进去,守在两道门之间的门厅里。


金狱 第四部分(26)


10多分钟后,一辆福特小车急驶而来。福特车停下后,从车里走出一位身穿黑呢大衣的老先生。包律师!我差点叫出来,总算盼到救星了。我急忙打开车门,跳下车。听我说完情况后,包律师走过去,敲司马那一侧的玻璃窗,示意他出来。


司马下车后,包律师对他说:“我是陆小姐的律师,我不管你是谁,没有陆小姐的同意,你不可以进她家,更不可以限制她自由。”


司马辩解说:“你误会了。我们是她的朋友,来跟她谈点事。”


老向快步走过来,边走边不停地搓手。包律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跟司马一起的就没多问,转头对司马说:“她不想见你们,请你们不要再打搅她了。”


司马冲包律师嚷嚷:“你谁呀,这儿没你的事,你少管闲事。”他不想让包律师搅了局,一急话也粗了,再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司马了。


“我是她律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包律师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司马。


司马接过后,看了一眼,说:“我话说急了,你别介意。我们想进她家,是有原因的。”


包律师问司马:“什么原因?”


司马说:“对不起,这不能告诉你。”不是他想卖关子,而是他知道他这么做并不合法。


包律师说:“anyway,不管你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这样做,你们几位请走吧。”他替我下逐客令了。


老向肝火旺,出言不逊骂开了。包律师瞪了他一眼。司马拍了一下老向,老向这才住嘴。包律师穿得单薄,年岁又大,脸冻得通红。我劝他上车。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后,放下车窗,对车外的司马说:“你们要再不走,我就打911。”


见包律师掏出手机想报警,司马无可奈何地对老向使了个眼色,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有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司马和老向无可奈何地上了老缪的车子。等老缪的车子开走了,包律师才对我说:“陆小姐,你可以回家啦。今天的账单,我助理会寄给你的。再见。”说完,他也走了。


我怕司马杀个回马枪,回家后,挑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没敢多耽搁,就去学校接亭亭。一路上,我不停地看后视镜,没见老缪的车跟在后面,心里才踏实下来。接上亭亭,我就去找朱迪,想在她家借住几天。


开门的是朱迪她妈。暑假里亭亭没少去她家。一进门,亭亭就喊阿姨好。朱迪闻声走出来。见是我,她显得特别高兴。亭亭跟朱迪妈去了里面的客厅。朱迪领我参观她的新家。她家有两个客厅和两个餐厅。朱迪介绍说,接待客人的才叫客厅(living room)和餐厅(dining room),自己家人用的称之为家庭厅(family room)和饭厅(nook)。在我看来,其实大同小异,只不过一里一外。如此的设计,实属浪费空间。


朱迪领我往书房走的时候,对我说:“我爸回来了。”


“是吗?”我脱口而出。我心想,她爸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了?


当我们走到书房门口时,一中年男人正在里面打电话。他打完电话,抬起头用上海话问朱迪:“小娅,侬朋友?”


朱迪答道:“我同学,南希。”


我对她爸说:“您好。”我觉得她爸有点似曾相识。


她爸也感觉到了,问我:“侬是?”他大概想知道我的中文名字。


我回答说:“我叫陆颜莉。”


她爸问我:“名字勿熟。过去见过哇?”


我对她爸说:“我觉得您面熟。”


她爸又问我:“侬来之前在啥地方做事?”


我迟疑了一下,她爸抢先说:“侬是谢大江他们分行的吧?”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我忙问:“你是?”


她爸说:“我原先是华东分行的。”


经她爸这么一说,我仿佛也恢复了记忆。朱迪姓周,难道他就是当年接待我和大江的那个老周吗?我问:“你是老周?”


金狱 第四部分(27)


朱迪吃惊地看着我们,问:“你们认识?”她一定没想到我会认识她爸。


我对朱迪说:“有一年我到上海开会,你爸接待的。”


老周感叹道:“这世界也太小咧。”


我夸老周说:“您记性真好。”


朱迪接过话茬,说:“我爸原来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说的虽是过去的事,可她那份骄傲的神情还依然写在脸上。


老周谦虚地说:“老了,勿灵光了。”


我问老周:“可朱迪说你是做房地产的。”


老周说:“后来我下海了。侬哪一年来的呀?”


我答道:“去年。”


老周问我:“谢大江的事,侬晓得?”


我反问:“什么事?”我不知他指什么,不敢轻易作答。


老周回答说:“谢大江崔大年私分公款,听说公安局立案了。”


我对老周说:“是吗?”我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老周说:“谢大江跑了,崔大年进去了。侬怎么会不晓得哇?”我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说:“老周,你是不是说我也是跑出来的呀?”


老周忙说:“我可没这么讲。”


朱迪埋怨她爸:“爸,你看你,跟南希多年不见,也不说点高兴的事。”她又对我说:“走,去我房间看看。”


我不想当着朱迪的面,再跟老周继续这种无聊的对话,忙对他说:“老周,那你忙吧。”


老周对我说:“吃过晚饭再走,好?”


朱迪替我回答:“知道了。”说完,她拉我离开了书房。


朱迪她爸竟然是老周,真是天大的巧合。看来她家我是没法住了。


在朱迪的房间里,我问她:“这两天我回不了家,你有没有地方能让我住两天?”


“住我家呀,我家有间客房,我带你去看。”说完,她就要拉我往外走。


我拦住她,说:“住你家不方便,你爸回来了。”


“你们不是认识吗?有什么关系?”


“我总觉得不好。”


“那你想住哪里?”


“什么地方都行,就是不住你家。”


“我有个同学最近在外面租了间房,本来她想让我搬过去跟她做伴,我妈没同意。要么你去跟她住,行吗?”


“能住下吗?”


“她有两个房间,好像还没找到合租的人。”


“那我们去看看。”


“吃完饭再去吧。”


“别了,还是早点去的好,去晚了,万一不行,你让我和孩子露宿街头呀?”


“好吧,我这就联系。唉,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回不了家呢?”她这才想起问我原因。


“嗨,以后再跟你说。”


“是不是跟菲利普吵架,你被赶出来了?”


“你别瞎想。”


“不对呀,你不是说他走了吗,那是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行吗?”


“不行,你非说不可。”


“好了,算我求你了。”


“好吧,看你是我姐的面,我就饶你一回吧。”这丫头,几天不见,嘴越来越厉害了。


五十一


跟人合住实在不方便。没住两周,我就搬回去了。回去后的第二天,放学后,我接亭亭回家。推开公寓的大门,见老缪站在门厅里,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小陆,你回来了?”老缪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搓手。看来他已经等了会儿了。


“你来干吗?”我没好气地说。


“能进去说吗?”他问我。


我心想,要只是老缪一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让他进去看看也好,起码可以证明,大江并不在我家。


开门后,我用身体靠住门,把老缪和亭亭让进来。到我家后,老缪站在门外对我说:“冯蕾已经回去了,身份也不要了。她要不走的话,法院判下来,也得破产。”


冯蕾之所以会有今天,多多少少跟我有关。我突然觉得有点内疚。


金狱 第四部分(28)


“法院判了?”我问老缪。


“判没判,我不清楚,但回流总是最好的选择。只要不再回来,即使判了,这边的法院也拿她没办法。”


“江小河呢?”


“他们离婚了。”


“为什么?”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江小河不肯回去,他们就悄悄地把手续办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江小河是我弟的同学,可这事,我觉得他做得不对,夫妻就应该患难与共。”


“她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没两天。你没发现她变了吗?跟换了个人似的。”


经老缪这么一提醒,我才感觉到冯蕾的确变得沉默寡言了,失去了往日的锋芒和犀利。原来还以为她跟我有过节,不愿搭理我才这样呢。


见我没吱声,老缪又说:“临走前,她让我带话给你,劝你不要再跟警察捉迷藏了。”


我心想,她都这样了,还不放过我,刚刚仅有的一点内疚也随之消失殆尽。


“我的事,不用她c心。”我没好气地说。


“她还说,国内已请求加拿大警方协助抓捕谢大江了。这次司马本来要多呆些日子,因为国内有急事才临时赶回去的,估计他很快还会回来。冯蕾说,只要你回去,过去的那些不愉快,她愿意跟你一笔勾销。”


“也请你转告她,让她管好她自己的事。”


“我来就是给你递个话。话递到了,我也该走了。”


这些时,很多话一直堵在我心头。见老缪要走,我突然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老缪,过去你帮过我不少忙,我很感激,可你不该带警察来抓我。”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明白了,告辞。”说完,老缪转身走了。


司马总算走了。他两次来加,两次扑空。纵然有十八般武艺,可加拿大根本就没他施展的舞台,他只能望人兴叹,只有干着急的份。老缪倒是带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我得提醒大江,让他别再回来了,更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一旦加国警方介入了,他肯定是有来无回。一旦司马知道他躲在哥国,他就是c翅,怕也难逃了。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担心大江的安全和命运。他躲得了一时,能躲过一世吗?亡命天涯的日子有多苦多难,我虽没经历过,但完全能够想像得出。今生跟他的姻缘,怕只有等来世了。


假如爱民顿的夏天勉强算得上是人间天堂的话,那它的冬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人间地狱。一到周末,鹅毛大雪从天而降,雪花飞飞扬扬,无处不在。上班了,雪也停了。或许是老天爷怜悯上班族,才会如此开恩。哪知好景不长,新年一过,下雪就不再是周末的专利了。连续十几天的降雪让我领教了什么叫“雪灾”。路边的雪堆越积越高,屋顶的白帽越戴越厚。社区里的路,白茫茫的一片。雪被汽车压实后,路宛如乡间土道,高低不平。车在雪上行,犹如海里行船,忽上忽下。好在主干道上常有铲雪车光顾,路变窄了,但黑色的车辙仍依稀可见。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让我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天寒地冻”。开车赶上冰雨,更让我见识了什么叫“胆战心惊”。天上飘下来的虽然还叫雨,可雨落车窗即成冰,任凭雨刷如何辛勤地工作,挡风玻璃上的冰道就是有增无减。车子都披上了冰装,路上自然早就成了溜冰场。冰路上行车,战战兢兢,提心吊胆。每当路口碰上黄灯,是走是停,还真拿不定主意。


我的人生,其实也到了十字街口。指望跟大江长相厮守,怕是痴人说梦。像冯蕾那样回流,又无异于自投罗网。冯蕾不明就里,我当然清楚“回去”二字对我意味着什么。留下来或许是惟一出路,就算躲过了司马的追捕和徐大卫的纠缠,凭我这一丁半点儿英文,如何能在这冰天雪地里自谋出路?去成衣厂、蛋糕厂挣辛苦钱,我都拉不下脸面,更别说到餐馆刷盘子、推点心车了。我不知道路在何方,不敢想未来,也许我就没有未来。我想跟大江说说话,可他又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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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四部分(29)


2月1日是农历春节。下午我和亭亭购物刚回来,电话铃就响了。


“是我。”听筒里传来的好像是大江的声音。


“是你吗?大江。”我忙问。


“是我。”他的声音虽然有点变,但我还是听出来了。


“你在哪儿?”


“刚下飞机,你快来接我。我在7号门等你。”


“我马上就到,你等着。”撂下电话,我就觉得心跳加快。


我到机场时,大江正站在窗边隔着玻璃往外看。我放下右侧车窗,探身向他招手。他迟疑了一下,等看清我的车后,才从航站楼里走出来。见他头戴棒球帽,身穿浅灰色羽绒服,我直纳闷,他从哥国来,哪来的这一身行头?


一上车,他就问:“怎么这么冷?”


“今儿算好的,前几天更冷。你哪来这身衣服?”我一边说,一边把车开出了航站楼。


“我在多伦多买的。”


“你不要命了,怎么还敢进来?”


“我儿子出车祸了,你说我能不来吗?”他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


“都是下雪闹的。前面的车一个急刹车,他怕追尾,一打轮,结果撞上对面的卡车了。”


“人受伤了吗?”


“运气算好,伤得不是特别严重。”


“你走了,谁照顾他?”


“他妈在。”


“你老婆来了?”


“她刚来没几天。她要不来,我还脱不开身呢。”


“司马怎么会放她出来呢?”


“找过她了。要她一有我的消息,就通知领事馆。”


“她会吗?”


“我想她对我有再大的意见,也不会大义灭亲的,可我也不敢久留,免得她为难。”


“她知道你来这儿吗?”


“应该不知道,她也没问。她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就不担心你吗?”


“能不担心吗?她嘴上不说,但我能感觉出来。她很后悔,悔不该当初我送儿子来加拿大。”说起这事,当初我也有份。假如我能阻止一下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


见我没说话,他又说:“我谁都不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从庄肖林出事开始,我就没能把握住自己,总以为自己足智多谋,狂妄自大。”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儿是春节,咱们好好过个节吧。”


“哪还有什么心思过节呀?”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晚上,我做了几个拿手菜,我们仨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这是我第一次跟大江在一起过春节。虽然我们身处异邦,没过节的气氛,身边更没亲人没朋友,但我内心还是充满着幸福感,觉得哪个春节也没今天过得有意义。吃完饭,亭亭主动要求刷碗。我给大江重沏了杯茶。见他心情好点了,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说:“我想去nait读会计。”nait是这里的一所大专,有点像国内的职业技校。网上的人都说,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不愁找不到工作。


“你想读书,想挣钱,这都没错,但现在不是时候。”


“这我懂,可你知道要拖多少年?”


“听说这种事的时效是五年,熬一熬就过去了。”


“要是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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