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斯会答应吗?”鹊儿喜深深怀疑着。这独占的大肥羊,会有人轻易同意拿出来与人共享的吗?
亭欢喝了一口伯乐茶,冷冷地笑着:“不答应也得答应!”
这时,白雨棠刚好带着逸云及慕容蝉两人从二楼雅房下来,她背对着亭欢和文枫交谈着,那亭欢见到熟悉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桃乐丝!”
白雨棠浑身一震,不敢回头:该死的,怎么又碰到了那个小煞星……
敏锐的逸云见白雨棠不自在的表情,瞄了一眼亭欢,然后就着白雨棠的耳边呵气问道:“怎么了?”
杀气,逸云呵出来的绝对是杀气呀!白雨棠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若不给个好解释话,下场恐怕是血溅五步,身首异处啊!
曾和亭欢有过短暂接触的慕容蝉则是秀眉深锁,心里相当不舒服的想道:原来……那公子曾经夸赞过的桃乐丝……其实就是小棠啊……
再回过头来看到白雨棠的脸色,瞬间明白了白雨棠其实对那名公子相当感冒,这才稍为好过了一点。
“桃……”亭欢跑到白雨棠的身前,才说了一句,便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是满脸错愕的瞪大着双眼叫道:“怎么是你!?”
白雨棠不知道该说什么。
亭欢哼了哼又道:“算了,刚好我找你也有些事……”
白雨棠却急急忙忙的打断了他的话:“抱歉,我很忙,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然后飞也似了逃了出去。
“喂,艾丽斯,你这什么态度,给我回来!”亭欢气得跺了跺脚,恨恨的看着白雨棠渐行渐远的背影!
逸云看了眼亭欢,冷冷一笑,然后追上白雨棠的步伐,这两人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可得好好问小棠才行了。
慕容蝉却没有跟上,反而对着亭欢问道:“你口中的桃乐丝……和我家的艾丽斯真的那么像吗?”
亭欢反唇:“谁像艾丽斯了!?人家才没艾丽斯这么难看呢!”
“呵呵呵……可是你认错人了!”绝对没错,慕容蝉敢肯定,对方口中的桃乐丝绝对就是小棠,而且还是未曾易容的小棠!
“浮云公子,你不要太过份了!”恼羞成怒的亭欢是不客气的冷言相向:“本公子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太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才懒的管你呢!”慕容蝉哼了哼,转身走出了食为天,准备上摘星楼去!
一旁的鹊儿喜这才过来说道:“公子,要不要我去给那家伙一点颜色瞧瞧!”鹊儿喜一副准备找人打架的表情。
“你是笨蛋吗?”亭欢为之气结:“你难道没发现,第一个离开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吗?”
“咦!?”果真没发现。
亭欢又道:“那个男人的身手,恐怕我们两个连手都还不是对方的对手,想找浮云公子的碴!?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可是那浮云公子真的很讨厌呀!自己眼光有问题,还得意洋洋的到处宣传着艾丽斯如何如何……”
一旁的文枫听不下去了,终于跳出来说道:“什么眼光有问题,我看你们两个才是笨蛋吧!”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鹊儿喜不怀好意的慢慢靠近文枫,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想干什么!”文枫毫不惧畏的双手c腰,一副想打架我奉陪的架势!
那掌柜大娘见大事不妙,唯恐他们拆了食为天不好向老板交代,因此是堆起了职业笑容:“别吵了别吵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的呢,动刀动枪多伤感情呀!”然后瞪了文枫一眼,要他退到一旁,转头又道:“两位客倌息怒呀,老身在这替两位赔个不是……两位今个儿的费用一切全免,就请大人别在追究了……”
“哼!”有道是出手不打笑脸人,鹊儿喜再怎么不爽文枫,也不能不给个面子就此住手。
亭欢指着文枫说道:“今天就给掌柜大娘面子,下次再让本公子听到你小子出言不逊,小心本公子就对你不客气了!”
“请便!”文枫双手环胸,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为了捍卫夫人的名誉,他文枫是没在怕的啦!拥美楼的花魁都敢替夫人抱不平了,他再缩头缩尾的话,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给本子走着瞧!”
“彼此彼此!”
一旁的掌柜大娘只能汗涔涔而泪潸潸了!
话说白雨棠和逸云两人!他们两个在张宜的府上打扰了小段时刻,张宜表示很乐意参加,两人便手牵手的离开了张府!
白雨棠知道逸云有话要问,是很自觉的带着他走进了一间酒楼,开了间包厢,没点什么吃的,只要了一壶热茶!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逸云率先开口。
“知道……”白雨棠心虚的回答。
逸云淡淡说道:“那你自己说吧!虽然我不是小心眼的男人,但忍耐还是有限度的,我给你机会让你解释,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白雨棠急的抓住逸云的双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什么东西没有?”逸云将自己的双手给抽了回来。见到白雨棠如此紧张的神情,虽然心底高兴,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冷着一张俊脸!
白雨棠解释着:“我和那位公子真的没有什么,我被张婉踢下河的时后,是他救了我,就这样而已!”
逸云替她接道:“然后你的易容面具不小心不见了,被他发现你的真实容貌?”
“嗯嗯~~”白雨棠点点头如捣蒜:“我没勾引他,我真的没有勾引他,是他自己要靠过来的……”而且他也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良关系啊!
“小棠啊,勾引这个词是用在男人身上的!”逸云呵呵地笑着。
“哦!?是吗……不管如何,你千万要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白雨棠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丈夫抓到红杏出墙的不忠妻子,正被丈夫抓来严刑考问着。
逸云忽略过白雨棠的怪异表情,闷闷的说道:“但是……他喜欢你……”
白雨棠一愣,苦笑着:“那也是他的事啊,怎么可以算到我头上来呢?”
逸云心疼心酸的摸上了白雨棠的脸,然后慢慢揭下了她脸上的薄膜:“你是如此的出色,我好想一个人独占着你,不让别人把你分享呀!虽说有别的男人爱上你让我觉得相当自豪,可我宁愿别人都不懂你,只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白雨棠拉下逸云的双手,将他给拥入怀中:“我不是一个多情滥情的人,你要相信我……即使我已将我的爱平均分给你们几个,但无论少了谁,都能让我发疯崩溃的啊!”白雨棠说着说着,竟哽咽了起来。
逸云的话触及了白雨棠的心事,触及了她那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事实,她觉得自己好可恶,好自私,她痛恨自己无法给湘玉,逸云或小蝉一份单独完整的爱!她可以自己死去,却不愿他们有任何一个离开自己……
看着白雨棠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逸云心里震惊,慌乱的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你别哭了……”
即将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女子轻易落泪,但白雨棠就是克制不住自己:“你让我哭吧……”白雨棠在逸云的怀里轻声啜泣着。
“但是……你可别哭坏了身子啊……”逸云浓浓的担忧从头顶上方传来,一手搂着白雨棠的肩膀,一手还不住的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他了解白雨棠,知道白雨棠不会是一个轻易就对人动情的女人!但只要一动情,就会全力以赴,毫不保留的献上她的真心……想当初为了和她在一起,不知费了多少的苦心,才让她点头答应让自己进驻在她的心房!慕容蝉更是机关用尽,不顾颜面的倒追才获得了她的青睐……湘玉的情况逸云并不了解,想来也是大致如此了……
方才见过的那位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凭着直觉,逸云心里明白,对方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角色,他担心白雨棠会不小心被对方设计,落到了被对方婚,不得不娶对方的下场啊!
白雨棠的情绪渐渐平缓,重新戴好易容面具,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热茶,然后皱眉的嫌着:“好苦……”
逸云往窗户边望了眼,然后回头笑道:“天色差不多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不是说要带我们上山去玩的吗?”
“嗯……”白雨棠扶着逸云起身,逸云却忽然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
逸云摸了摸肚子,笑道:“唉……真是个好动的宝宝,竟然狠狠的踢了爹爹一脚……”
白雨棠哈哈笑道:“大概是宝宝在催我们快点出发吧!”白雨棠玩心大起的对着逸云的肚子又道:“对不对啊,宝宝也想快点上山去玩吧……”
逸云白了她一眼:“真是没个正经!”
在两人轻快的笑声里,走出了这间酒楼,漫步在金黄色的夕阳之下!
回到食为天,春雪等人基本上都已经把东西打理好了,正准备搬上停在门口处的那辆马车!小绵羊来了,张宜来了,连张婉也搂着田欣的肩一起来了!
张婉朝着白雨棠潇洒一笑:“听小蝉说你要举办什么露营晚会,我也要跟!”
“想跟就来吧!”白雨棠看着忙着搬运东西的大小孩子,就觉得今晚的烤r一定会非常好玩!
往来路过的行人则是非常好奇,纷纷探头探脑的猜想,这食为天忙上忙下的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搬家吗?看起来也不像,反而像是要集体出游的样子。但是在这傍晚时刻出游,似乎又哪里怪怪的……
甚至还有少年边走边看,竟然一个不留神的脚底一滑,显些跌倒,但看他走路怪异且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扭到脚了。
张婉和白雨棠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视而不见!
慕容蝉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去帮帮那位公子?”
张婉斜眼瞧了瞧扭伤脚的少年,只见他脸斜嘴歪,臃肿如牛,左边脸颊的红豆连成了“北斗七星”,右边脸颊的麻子则形成了“国画山河”,鼻是朝天鼻,眼是斗j眼,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被撞碎的豆腐般惨不忍赌,忍不住嘴贱的骂了句:“乃乃的,就凭他那副尊容,也想本将军出手帮忙?”
白雨棠则是抖了一下冷颤,不敢再看:“他怎么不直接把脸给撞到地上……顶着这副尊容,还敢到处乱跑,也不怕会坏小孩什么的……”
张婉哈哈一笑:“他那样子,恐怕已经是撞地后的容貌了!”
这时,一旁的逸云忽然冷冷的c了一句:“哦,照你们这么说,长得丑的就不能扭伤脚啰?”
白雨棠心道不妙,连忙过去搂着逸云的肩安抚着:“当然不是,我们是把机会让给其它女人啊!”
张宜,说的就是你,还装傻啊!
看到白雨棠几及张婉瞪过来的眼神,张宜爆出一句众人跌倒的话:“今天天气真好啊,真适合出游……”直接选择无视。
春雪又好气又好笑的过来说道:“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白雨棠一听,连忙扶着逸云上车:“太好了,咱们出发吧!”
慕容蝉苦笑的摇了摇头。不是他要说,那位公子长得真的是……太丑了……比易容后的艾丽斯还是丑上三分。虽然他慕容蝉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唉……
建业城附近就有座小山,所以这趟旅途并不算太远,莫约半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白雨棠教张婉、张宜怎么搭制简易帐篷,让田欣领着食为天的大小服务生到溪旁去取木生火!
说起这条溪,白雨棠并不陌生,她还曾经被踢入溪中差点灭顶呢!溪的上游处有支分流,分流所流出来的水还是热滚滚的温泉,根据目测,没有八十也有一百的热度。白雨棠选定在这附近扎营,还教慕容蝉怎么煮温泉蛋!
热的支流和冷的支流交会在一起,刚好形成一个温度适中的小形旋涡,白雨棠带着张宜、张婉搬了几块石头放在里面,成了免费的天然spa!
众人边忙边玩,打打闹闹的显得气氛特别热络,直到星星出来了,白雨棠等人的帐篷才大致完成,田欣这边的烤r也正好可以吃了!
张婉十分不计形象的叫嚷着:“我快饿死了啦!哪里是可以吃的啊?”
张婉伸手朝盘子上面的r串抓去,却被慕容蝉用竹签刺了一下手背,张婉叫了出声:“干什么啊!”瞪了过去。
“这不是给你吃的!”慕容蝉端起盘子,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然后“哼”了声,往白雨棠的方向走去。
“怎么这样,差别待遇!”张婉不住啼咕着。
小绵羊笑道:“那些都是公子特地为夫人烤的,你若想吃的话,我们这边还有!”
田欣恨恨的接道:“你若想吃,我也可以帮你烤啊,包你吃到半夜都还有!”
看着张婉被吓得不敢接话的表情,众人忍不住“哈哈”的爆笑出声。
酒足饭饱过后,张婉让众人围着火堆成一个圈圈,然后坏兮兮的说起了鬼故事来。文枫,小绵羊两人被故事内容吓得半死,尖叫连连,文枫还半掩着耳朵缩在春雪怀里,既爱听又害怕的表情相当好笑。
张宜没啥表情,对故事内容相当不以为然,田欣则惨白着一张脸追问着下文。白雨棠看起来似乎快要睡着了,逸云问她觉得如何,她则回答:“不错,很好笑……”
张婉挑了挑眉毛质问着:“很好笑!?”
慕容蝉白了她一眼:“几年前便已经听过了,能不能换点别的啊?”
张婉耸了耸肩回答:“没有别的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几个……”
“夫人,讲故事给我们听啦!”食为天的某服务生提议着。
有人应和着:“对呀,夫人,您讲的比较精彩,就说给我们听啦!”
大家都知道,这艾丽斯夫人的口才不仅一流,更擅长讲些前所未闻的新奇故事。有连串性的,也有单元性的,有轻松诙谐的,也有紧张刺激的!
白雨棠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斗,然后轻声说道:“那么,我就说一个牛郎与织女的故事吧!”
牛郎是一个贫穷而快乐的少年,与他相依为命的只有一头老牛、一张牦。牛郎每天下田工作,回家后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日子过的十分辛苦。
这织女是天界的女神,还是圣母最宠爱的皇女。她在天上偷偷观察着牛郎,终是被牛郎老实勤仆的个性吸引,于是下凡娶了牛郎为夫,日子过的相当甜蜜幸福。
有一天,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做,两名天将来到牛郎家。牛郎被告知:织女是天界皇女的身份,几年前离家出走,圣母一直在寻找她。两名天将强行把织女带回天上去了。
小绵羊惊道:“啊,怎么这样,那牛郎不就太可怜了!”
文枫也道:“这圣母好过份哦……”
白雨棠继续道:“牛郎搂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看着被迫返回天上的妻主,伤心极了。他发誓要上天找回织女,全家团圆。可是凡人怎么能升天呢。”
就在牛郎发愁的时后,与他相依为梦的老牛说话了。老牛说:“你把我杀了,把我的皮披上去,就可以上天宫去找织女了。”牛郎说什么也不愿意这样做,但拗不过它,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忍着痛,含泪照老牛的话去做了。
牛郎把儿女一前一后放在装稻谷的箩筐里,用扁担一挑,就追赶过去。慌忙中他又抓起一个舀水的杓子,放在女儿坐的那个比较轻的箩筐中,免得扁担前后不平衡。牛郎边跑边叫:“快留下我的妻主啊!”
慕容蝉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抱住白雨棠的骼膊,显然相当担心织女也许就这么一去不回。逸云咬着牙,心疼着那两个年纪尚小的牛郎的孩子。
白雨棠轻轻拍了拍慕容蝉的手背又道:“圣母看到牛郎没命的追来,已经追到了银河边,心道不妙,立刻拔下头上的金钗,就在银河当中一划,顿时清清浅浅的银河,竟然开始波涛滚滚,织女和牛郎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拆散了。”
在场都没人讲话,反而还有轻轻的啜泣声不知从哪传来。张宜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就这样被拆散了吗?”
白雨棠笑着摇头:“那牛郎的女儿说道,爹爹,我们不要灰心,我们用勺子来把河水舀干。”
牛郎不再悲伤,父子三人就同心协力的舀和河水。牛郎累了,儿子舀。儿子累了,再由女儿舀。他们一勺勺的舀着,织女就隔着银河痴痴的望着他们。
终于,牛郎织女坚定的爱情感动了圣母,答应他们每年七月七日这一天,能够渡河相会一次。
圣母命令喜鹊,在每天七夕的时后去帮助牛郎织女,所以每到这天喜鹊便会成群结队飞来,在银河上面一只一只紧紧排在一起,搭成一座长长的鹊桥,让牛郎织女能渡河团圆。
“这就是七夕情人节的由来!”
小绵羊哇哇大哭:“牛郎织女好可怜哦,一年只能会面一次……”
逸云问道:“这是你自己编的?”言意之下,大有责怪白雨棠的意思。
白雨棠急道:“怎么可能,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啊!”
田欣气呼呼的接道:“编这故事的人太狠心了,应该拖出来打死!”
“就是说啊!”众人异口同声应和着。
“时间不早了,你们该睡觉了吧!”白雨棠嘿嘿的笑着。
众人不依:“不要啦,我们再聊一会嘛!”
张婉看了白雨棠一眼,又看了看逸云及慕容蝉,暧昧的笑着:“感情,今天就是所谓的情人节啊……接下来,你们三个是不是要到其它地方去你侬我侬啊?”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白雨棠不客气的给了张婉一个白眼。
田欣叫着:“好好哦,张婉,我们也找个地方去谈情说爱吧!”
张婉夸张的打了个哈欠:“抱歉,我想睡觉了……”然后转身离开。
帐蓬一共褡了三个,白雨棠和逸云,慕容蝉一个;男人们睡一个;女人们睡一个,张婉和田欣都是女人,所以……
田欣兴奋的追了上去:“那我们一起睡吧!”
那边传来张婉的火爆骂人声音,白雨棠和逸云,慕容蝉很有默默的相视一笑,手牵手的往山上草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