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一听来了兴趣:“如此甚好,你们去替本王安排,本王要亲自会见桃乐丝!”
“我反对!”段善忽然叫了出声。
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段善,不明白她为什么出言反对。
“为什么反对?”楚嫣问着。
但段善却答不出来。能说因为争风吃醋吗?她知道伍亭欢心仪桃乐丝,所以心里嫉妒对方,视对方为头号情敌,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携手合作呢?
楚嫣见段善没有说话,便对林清说道:“本王要见桃乐丝,你去替本王安排安排!”
林清点头:“是!我会带桃乐丝来见殿下的!”
“至于秀兰的事件,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楚嫣又道。
林清回答:“段大人都已经明确的表示秀兰的死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且秀兰死的那天晚上,段大人…人在…呃…摘星号上…所以臣认为,天波府的嫌疑其实是最大的!”
段善感激的朝着林清尴尬一笑,红着一张脸不敢接话。
楚嫣狠狠瞪了段善一眼,问道:“接着说。”
林清道:“大家都知道,伍家小少爷中意的人其实是宝芝林的桃乐丝,但桃乐丝比武落败,难保伍小少爷不会怀恨在心,杀了自己的妻主。”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谁会愿意年纪轻轻就守寡啊!
林清冷笑:“像他这种骄傲跋扈的少爷,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会议结束后,林清马上就拜访宝芝林和白雨棠会晤,彻夜长谈之后,白雨棠和张婉两个便投诚效忠于楚嫣不提!
这天,展燕又来拜访,白雨棠热情的接待。
“欣怡学得如何?”展燕笑问着。
“她很有慧根,学得很快!”
白雨棠在偏厅会见客人,而逸云则在外头偷偷观察,因为他觉得这展燕的身型很熟,似乎在哪见过。
“哥哥,你又在偷看了!”慕容蝉叹气着。
“我觉得…这个展燕不简单…她似乎不像外表那么单纯!”逸云皱着眉头,说出他心里的想法。
慕容蝉不懂:“那里不简单,不单纯了?”
“我能感觉得出来她很强,更知道她是个用剑高手,她那隐藏在丹田里面的劲力是骗不了我的!但是,她在表面上却表现得风平浪静,故意接近小棠也不知有何企图,她绝对不是一个衙门捕头这么简单!”
最令逸云不安的是展燕的背影和她的眼神,逸云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此人,却又觉得展燕非常眼熟,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慕容蝉比较担心白雨棠的安危:“那么,她接近小棠的目的究竟在哪,会不会对小棠构成危险啊?”
“还不晓得…”
慕容蝉忽道:“对了,展大人不是曾经找小棠去帮人治病吗?她来找小棠,会不会是询问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因为逸云内外兼修,即使相隔一段距离也能轻易的探听出她们两人的对话,但慕容蝉不同,他虽然站在逸云身旁,却一点也听不到展燕到底在说什么。
“没有。那女人和小棠闲话家常着,似乎在套问小棠什么似的。”
慕容蝉有点懊恼的说道:“我不会武功,没办法站在小棠身后暗中保护她,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怎么会!?”逸云挑高了声音:“我只会打打杀杀,对管理家事那套完全不行,如果没有你,我看不仅是宝芝林,恐怕连食为天和摘星号都会乱成一锅粥吧!”
这是事实!
慕容蝉一听深觉有理,也就不再钻牛角尖:“那好,小棠的安危就教给哥哥了,我站在你的后面支持你,你若需要什么,仅管开口跟我要吧!”不管是要人还是要钱,慕容蝉都可以无条件的支持,毕竟这两样可是归他管呢!
“没问题!”
慕容蝉笑道:“中午了,我去食为天一趟,帮小棠和她的客人带点吃的回来。”
“好,路上小心!”
“嗯。”
食为天里还是一样的热闹。文枫正坐在说书人的位置上,连说带比的叙述着故事,传承着白雨棠那无里头的搞笑模式。
今天的段子是“安徒生童话”里的“美人鱼”。慕容蝉踏进食为天的时后,故事刚好讲完,就可以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音。
某女问道:“公主劈腿,选择另一个皇子而不是美人鱼,最后,美人鱼为何会变成海里的泡沫?而不是变成芥末呢?”
晕…文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雨棠没教过他啊…
某男边哭边道:“呜呜呜…那巫师真是讨厌…”
有人觉得好玩,也跟着胡言乱语:“那为何巫师不让美人鱼变成会飞的扫把呢?”
一旁的慕容蝉则正经八百的说道:“那是美人鱼跟巫师的约定,若公主不选美人鱼,美人鱼就会变成泡沫。如果巫师是想吃沙西米的话,就会要美人鱼变成芥末吧…不过巫师应该也算鱼类,所以不会吃沙西米…”
小绵羊快笑死了:“因为巫师不敢吃辣啊,而泡沫却可以拿来洗衣服…”
“公子,您来啦!”春雪连忙从柜台处闪了出来。
“春雪,家里来了客人,帮我准备一些好吃的,我要带走!”慕容蝉笑着说道。
“是的,公子!”
这幕后的老板可是很少出现在食为天的!所以当慕容蝉一现身,整个食为天里瞬间陷入歇斯底里状态。
“哇,浮云公子耶…”
“看,是美人榜上的浮云公子耶…”
众人你推我挤,争先恐后的围了过来,想要一睹美人风彩。而充当服务生(保镳)的宝芝林的十八铜牛就发挥了作用,马上齐刷刷的来到慕容蝉的身畔替他护航。
“喂,那个名叫浮云的!”一个瘦小的男子声若铜钟般的在门口喊道。是天波府的鹊儿喜。
众人微微一愣,随即被鹊儿喜拨开:“让开!闪边站!”鹊儿喜毫不客气的推开了人群,替他身后的两名主子开了一条道路。后面还跟着一群携刀带剑的天波府若干护魏卫。
“靠!姓伍的,你当这是你家啊!有没有把我们宝芝林的十八铜牛放在眼中啊!”一个身穿黄衣黄裤的粗壮女子首先骂道,随后只听得喝的一声,宝芝林十八铜牛一字排开,耀武扬威之势,虎虎生风。
“这个…关于上次你迟缴保护费的事,我本来不想追究的…”伍晓凰头也不回的随口说道。
“伍老大!您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您不需要将我们放在眼中,放在脚下即可!”只见十八铜牛皆异口同声,拜服于地。
“你来干麻?”看着眼前的伍晓凰,慕容蝉只感到一阵厌恶,是冷冷的开口问着。
“听说你嫁人了?”伍晓凰挑着眉毛问着。
“你管不着!”
一旁的伍亭欢冷冷笑着:“我看是嫁给艾丽斯的牌位吧!”
“这都不关你们的事吧!?”都知道他已经嫁人了,怎么这伍晓凰还是纠缠不休!?万一又被白雨棠给误会了该怎么办才好!
“跟我走!”伍晓凰忽然道出了这么一句。
慕容蝉后退了一步:“你疯了吗?我才不要!”
伍晓凰猛然上前,握住了慕容蝉的双手:“我要娶你,你跟我回天波府吧!”刚刚接到圣旨,皇上要调她进宫担任禁卫军的队长,伍晓凰深知这是最后唯一的机会了,不管慕容蝉愿不愿意,定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人不可!
“不要,你放开我!”慕容蝉苦苦挣扎着,奈何伍晓凰的力量太大,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一旁的文枫也急了,冲了过来抱住伍晓凰的骼膊:“你放开我们家公子!”接着就是张口咬了下去。
伍晓凰被文枫狠狠咬了一口,怒气大起,一掌就往文枫的脸上挥去,文枫被打得跌飞出去,撞上了一桌一椅。慕容蝉大讶,忙跑了过去蹲在文枫身旁:“文枫,你没事吧!?”
小绵羊也很想奋不顾身的加入战局,奈何他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不得不乖乖站在一旁干着急。
伍晓凰一个跨步走上前,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慕容蝉从地上拖起,将他牢牢的锁在怀里:“嫁给我!”然后嘟起双唇,想要亲吻怀中的佳人。
“我不要!”看着伍晓凰就要贴近他面颊的嘴唇,慕容蝉感到前所未有的呕心及恐惧,激动的又叫又跳,一直想往后退去。
地上的文枫也早已爬起,另一边的春雪也赶快过去帮忙,两人一左一右的想要架开伍晓凰;十八铜牛也不甘寂寞的跳进战局,和天波府的众护卫打个昏天黑地,食为天里顿时乱成一团。
终于伍晓凰是抓不住滑溜般的慕容蝉,双手一松,慕容蝉就这么直直的往后倒退,一个重心不稳,他撞倒了后方的桌桌椅椅,跌在地上。
“公子!?”春雪、文枫及小绵羊都大吃了一惊
“我好痛…”慕容蝉抱着肚子缩在地上,痛苦的表情让春雪大呼不妙。
“哪里痛?撞到哪了?”春雪急得喊着。
“肚…子…”
伍晓凰见状急得奔了过去:“我伤到你了吗?”
文枫双手将她用力一推:“你走开,不要碰我们家公子!”
始终冷眼观看的伍亭欢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他好像流血了!”
这时春雪才赫然发现,慕容蝉雪白的衣裤上沾染了点点血迹,他对着文枫及小绵羊两个叫道:“我去叫夫人过来,你们留在这边照顾好公子!”
春雪丢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的往宝芝林的方向奔去。慕容蝉挣扎的从地上爬起,在文枫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他的脸色苍白,疼痛的感受袭卷着他的身体,冷汗更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滑落,剧烈的疼痛让他支撑不住,终于昏了过去,倒在文枫的怀里。
“公子!?”
那伍晓凰见撞却是冷哼了一声,将幕容蝉给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抱去找大夫啊!”伍晓凰对着文枫咆哮了一句。然后对着围观的众人吼着:“别挡路,滚开!”
文枫和小绵羊相视一眼,是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
吻和泪
百草堂
“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了?”小绵羊跟在老迈年高的大夫身后,急得团团乱转。
老大夫轻咳了一声,摇头晃脑道:“我很抱歉…这位公子他…流产了…”
流…产…!?
伍晓凰是第一个叫了出声:“老庸医,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没弄错!”老大夫似乎有些不高兴:“他本来已有快两个月的身孕,却因为受到剧烈的撞击导致胎儿不保!你身为人家的妻主,不好好照顾有孕的夫郎,竟还出手打人,这算什么!?他还有命在就已经是佛祖保佑了…”
老大夫碎碎念着,但是众人全没听进耳里,他们只知道,慕容蝉流产了!?
文枫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呜…可怜的公子…”他知道慕容蝉是多么渴望怀上白雨棠的骨r,如今却…
鹊儿喜安静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一旁的亭欢觉得不大对劲,问道:“他怀的是谁的孩子?”这艾丽斯都已经往生大半年了,怎么浮云公子的身子才快要两个月?
经亭欢这么一提,伍晓凰也觉得奇怪,抓着文枫的手腕怒道:“快点说!”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对她的男人下手!
文枫厌恶的将伍晓凰的手给甩开,管他对方是天波府还是地狱府的人,对着伍晓凰大声叫着:“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家夫人、公子的妻主的孩子!”
亭欢皱着眉头问道:“谁是你家夫人?谁又是浮云公子的妻主?难道不是艾丽斯吗?”亭欢知道文枫和春雪都是食为天的人,除了艾丽斯,他想不出还会有谁!
小绵羊看不惯亭欢高傲的态度,有心要气气对方,故意回答:“虽然我家公子仍是深爱的艾丽斯夫人,却又抗拒不了桃乐丝夫人的情意,所以是在一个月前嫁给了宝芝林的桃乐丝夫人!”
文枫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亭欢还在脑中组织着小绵羊的话,眼看离火山爆发的时刻就要不远了!刚好,慕容蝉在此时醒了过来,一脸茫然还搞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挣扎着就要下床。
“公子,你不能起来,快点躺好!”小绵羊阻止了慕容蝉的动作。
那老大夫不知何时已经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喝点药吧,补身子的!你如今算是小产,月子还是要坐,不然将来落下病根,若想再怀上孩子恐怕就很难了…”
无视小绵羊和文枫使过来的眼色,老大夫仍是自顾自的说个不停。慕容蝉又是何等精明聪慧的人儿,马上明了老大夫话中的含意…
“大夫,您是说…我小产了…”
鹊儿喜冷冷的讽刺着:“哼,勾栏里出来的果然就是不一样,手脚一点也不干净,果然是个狐媚殃国的s蹄子…”
“你胡说什么!”文枫尖声叫着。
鹊儿喜也大声叫着:“你懂什么?那贱男人勾引咱家少爷未来的妻主,难道不是s蹄子是什么?哼,告诉你也无妨,因为秀兰那女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夫人和老夫人正打算让身为探花的桃乐丝往上递补…而皇上也已经点头答应了,圣旨大概…”
不让鹊儿喜把话给说完,那亭欢已经整理完小绵羊刚刚的那翻话,怒气冲冲的将鹊儿喜给撞了过去,一掌挥在慕容蝉的脸上:“不要脸的东西!自己的妻主死了,竟还去抢别人的妻主!”
小绵羊将亭欢推开:“你还不是一样死了妻主!”
“贱人,你也死了妻主。”
“都不要吵了!”慕容蝉冷冷的怒喝了一声。他现在的心很痛,很乱,很烦,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伍晓凰情愿当慕容蝉是被桃乐丝强迫而失身的:“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走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害我失去我的挚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慕容蝉的眼眶泛红,泪水更是在里头打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倔强的不让眼泪滑落…
“我…”
亭欢将伍晓凰撞开,对着慕容蝉疯狂的叫着:“不要脸的东西,贱货!桃乐丝是我天波府未过门的媳妇,总有一天,皇上会叫她休了你和另外一名贱人,你们给我走着瞧!”
“啪”的一声,文枫已然赏了亭欢一记巴掌。
“你敢打我!?”亭欢挽起袖子,一副准备还手的样子。
“打你又怎么样?我巴不得想杀了你!”文枫无惧无畏的强悍回答:“我家夫人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厚脸皮的跟在我家夫人后头团团转,到底是谁不要脸呀!全长沙城的百姓都知道你伍小少爷当了寡夫,你还想嫁给谁?不怕被人笑话吗?”
亭欢气得揪住文枫的衣领,文枫不甘示落的扯着亭欢的袖口,两个男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本来亭欢可以一剑砍了文枫了事,但亭欢不想就这么“便宜”对方,打算先把文枫打成猪头再说。亭欢虽是个用剑好手,奈何拳脚功夫不行,遇上了文枫这个空有蛮力却又灵巧到不行的对手,当场便成街上常常看见的小混混一般,不计形象的和文枫在地上翻滚较劲。
“蝉儿!”门口处,出现的赫然是白雨棠匆匆忙忙的身影。跟着进来的是春雪和逸云。
在地上搏斗的两个男人一见到白雨棠,是莫不作声的爬了起来,各自退到伍晓凰和小绵羊的身边。
白雨棠连看都不看亭欢一眼,直接扑到床上,将慕容蝉给抱在怀里:“幸好没事…你吓死我了…”
见到白雨棠,慕容蝉那故作坚强的面具终于溃堤:“对不起…呜…对不起…”他将自己的脸给埋在白雨棠的怀里,不愿让人看见。
此时的逸云没有易容,姣好的容貌让伍晓凰惊艳、让伍亭欢心颤…这位公子…就是桃乐丝的另外一名夫郎吗…
逸云轻轻的拍了拍文枫身上的尘土,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文枫羞得低下了头。刚刚他撒野的表情全被看光光了,他以后怎还有脸见人呀!
那老大夫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窜了出来:“原来‘侠医’大人才是这位公子的妻主啊,老身搞错了,真对不住…既然有侠医在场,那这碗汤药…”老大夫显得相当窘困。这汤药给慕容蝉喝也不是,不给他喝也不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雨棠惊问道:“他受伤了吗?”
“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老大夫缓缓的说道:“只是小产了…需要好好的补上一补?”
小绵羊和文枫低头不语,春雪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鹊儿喜抬高下巴冷冷笑着,亭欢仍是那副冰冷的表情,伍晓凰则是“不是我的错”的态度。
白雨棠察觉到怀中慕容蝉激动的身子,他那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泪又再次的溃堤而下。白雨棠心疼慕容蝉,也不忍看他伤心难过,柔声安慰一翻后叫来逸云服侍慕容蝉喝药,然后开始寻找害得慕容蝉流产的凶手!
最后,白雨棠犀利的眼神停在伍晓凰的身上。
伍晓凰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桃乐丝,你这夺人所爱的行径,算是君子所为吗?”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成人之美!?”
伍晓凰冷冷笑着:“成人之美!?我想该退出成全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你知不知道浮云公子是我伍晓凰内定的夫郎人选?”
白雨棠轻哼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浮云公子早就已经嫁给在下,你现在想抢桃某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