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服了,遇到一个吃饱没事干的傻逼,拦都拦不住就硬在佛寺里盖了一个佛塔,结果还因为太富丽华贵被寺里面的僧人嫌弃太过奢侈,最后沦为观赏景物,放置了一段时间又觉得浪费,重新启用作为平时僧人的闭关之所。
佛寺最里面没有了恢宏的佛殿和法堂,看着是较为的简朴禅房,重重迭迭的沿着地势向南延伸,约有几数百间,是僧人平时生活安寝时所用。
她把整个佛寺转完,用了半个时辰,天台寺的规模可以和于阗国的王新寺相提并论了,都非常的宏大。
不过两者建筑的样式不相同,风格也不一样,西域的佛寺皆都金装银裹,璀璨夺目,异常的庄严华丽,而中原的佛寺偏古朴雅致,没有贴金箔,装饰珍宝。
她还是更喜欢中原的佛寺,不虚浮,空华,古朴脱俗的氛围更能令人心安沉静下来。
花千遇在法显的带领下参观佛寺时,他自外地返回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天台寺。
法显数月前出关,一直都在内门未曾出来,外门的弟子见不到他一面,在他们期盼何时能见到他,就又听闻法显代表天台寺去江都城墨家贺喜,一时都纷纷惋惜,现下听到人回来了都欢喜来迎。
花千遇正在凉亭里歇息乘凉,看到一群月色僧袍的僧人走来,霎时将法显围在中间。
他们先是满脸激动的施礼问候,接着便是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师叔,你终于出关了,真清好想你啊!”
“师叔,此去西域回来已是数年之久,细算下来道安已经八年未见师叔了。”
“师叔这些年过的可还好,日后还会再来外门讲经吗?”
“师叔,师叔,师叔……”
众位弟子众说纷纭,说到感伤之处,有些僧人眼中已隐约泛着泪光,鼻子酸涩起来,悄然举袖拭去泪水。
自法显离开寺门远赴西域,不知不觉已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幸好他们都平安返回。
众人直直的盯着法显,虽已多年不见,这张脸在脑海中的记忆依旧如故清晰。
现在他如润玉的面容上依稀能看到风霜磨砺后的痕迹,却不显得沧桑较之往年要更加的风光霁月,清朗出尘。
一时感慨万千,心中被欣喜所填满,激动到不知如何开口言表。
花千遇不由看的直咂舌,这狂热崇拜的劲头都和追星差不多了。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法显在天台寺是最受欢迎的僧人,内外门的弟子都非常的崇拜他。
他深解佛理,洞彻万法,同时又待人温和宽厚,时常为众弟子授法解惑,在武学之上异是根骨奇佳,武功进步的速度飞快,除却几位上师天台寺内无人能及。
天台寺内所有人都知道寺门内可以缺少任何一个人,绝不能没有法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