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法显知道她叫什么,何必再强调一次。
不过说了也就说了,没什么大不了。
法显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认为在前言的映衬之下,不免让人联想到另外一层意思,她想让他叫她花千遇。
如此说来,这便是她的真名了。
花千遇生性多疑,戒备心重,从不与人交心,能得知她的真名也实属不易。
想到两人相识四年,他才得知她的真名,心间莫名多了一分苦涩。
她不在意他,也不想让他去介入她的人生。
法显不觉间又低声念道:“千遇……”
喑哑的声音里像是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仔细去辨时,又觉得只是单纯的呼唤。
花千遇抬眸望去,满眼疑惑。
他想,她既然愿意和他做,也并非全然无情,那么疑问就诞生了。
你对我可有情意?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法显又将眼帘低垂下来,遮住眼中的怅惘和痴愿。
这句话终是没有问出口。
许是她清澈到不含任何杂念的眼神,让他早已知晓了答案。
这尘念就应该化为死灰。
花千遇奇怪的反问:“怎么了?”喊她却又不说话,让人搞不懂。
法显沉默一瞬,又抬起眼看她,目含期许的问:“你可还记得我的法名?”
他的法名?
花千遇努力回想模糊的记忆里,奈何时间过去的太久,依稀只记得法显曾在他耳畔念过。
叫什么真,什么鉴的。
她想了半响,不确定的说:“真鉴?”
真贱……
法显噎了一下,无力又无奈的说:“是鉴真。”
话脱口而出之后,也意识到谐音字的差别,不过却激起了花千遇的笑点。
她眼波流转,闪亮的眸光多少有些促狭的意味,用打商量的劝告语气:“我觉得吧,真贱比较好听。”
朝法显一抛媚眼,笑盈盈的说:“还容易记。”
知晓她是故意的,法显面色不愉,咬了一口她的鼻尖,花千遇当即痛吟一声,愤恨的瞪眼看他。
“你又咬我。”
责难又控诉的语气说的振振有词,好像她不曾咬过他似的。
法显强调道:“叫我鉴真。”
你让我叫,我就叫?
花千遇脾气上来了:“我就不叫。”
法显顿了顿,退而求其次:“就叫一次。”
花千遇毫不留情的拒绝:“你做梦!”
瞧她铁了心的态度,也勉强不得,法显摇头道:“罢了。”语气中似乎有一丝失望。
觉察到他稍显低落的情绪,花千遇眼神困惑,不就是一个破名字吗,用得着如此吗?
她张了张嘴,想要喊一声让他如愿以偿,随即又想起方才的狠话,到唇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一时两人都未言语,硬烫的身躯时时刻刻昭示着他的存在。
花千遇受不了他亲热又缱绻的拥抱,抬手挣了挣,说:“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法显抱着她没动。
看他幽深的眼神,花千遇心底冒出一个惊悚的念头,不再细想推开法显就要跑。
还没下床榻就被抓了回来,然后又被法显压在身下。
烛火照耀,颜如明霞,眼角浮着一抹艳,唇色红艳的诱人。
渴望又袭上心头。
法显低头覆上她的唇。
“别……唔嗯……”
花千遇侧头避开,却如何也躲不开他的亲吻。
两唇相贴辗转缠绵,法显含着她的唇不轻不重的啃咬着,舌头探入口中,一丝丝酥麻混合着欲望在翻搅。
这个吻并不激烈,却含有浓浓的爱欲和占有,侵占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花千遇被他吻的眼前发昏,浑身发麻,本就酥软的身子更是连骨头都软了,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火热的唇舌一路吻到脖颈、肩膀、胸前……手掌在柔滑如脂的肌肤上游离,动作轻而柔的摩挲过每一寸肌肤。
法显呼吸又渐渐变得灼重,身体内的燥热升腾,方才射过jīng_yè 的阳具又颤巍巍的涨大勃起。
红尘间的男女欢爱,让人沉沦为之生,为之死,此前他多有不解,可真正尝过之后,才知这种连灵魂都感到颤栗的极乐,一旦沾染,有多难戒掉。
即使做了很多次,可欲望也根本无法满足,只会更想要完全的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