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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2 / 2)

几乎是同时,另一边也响起了一个声音:“好诗,我见过不少人即兴赋诗,却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佳作!”


随着这两个声音,两拨人从左右两边楼梯缓步而下。左边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腰佩宝剑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武人。至于另一边则是几个身穿文士打扮的学子,打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虽然面目刻板,却流露出一股深深的自信。


李敬业打量了一下这两拨人,发觉右边一拨赫然有弘文馆的两个学生,顿时一阵头痛。而往左边看去时,他不由得一愣,随后才不确定地问道:“尊驾可是熊津都督府都督刘仁愿刘将军?”


“某正是。”


那中年人不禁一奇,细细看了李敬业一会,却依旧没有多大印象。而另一边地弘文馆诸生则一眼就认出了李敬业程伯虎,一时间全都愣了,最后领头的那个才用极其不确定地语气问道:“请问,醉倒的这位可是沛……李六郎?”


第一百一十九章 … 大醉初醒,惊见猛将名臣


迷糊糊一觉醒来,李贤随便转了转脖子,手胡乱一抓入手一片温软,顿时有些怔住了。他似乎是喝醉了,刚刚是在哪儿来着?


“六郎,你可算是醒了!”


听到这个招牌式的大嗓门,李贤终于睁开了眼睛,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双水盈盈的淡蓝色眸子,眼神中赫然闪动着欢喜之意,可不是哈蜜儿?难道,他刚刚就是枕着美人膝睡着了?


哈蜜儿……这里是望云楼!他刚刚似乎是答应了哈蜜儿什么要求,然后……然后他究竟干了什么?该死,今天喝酒喝太多了,居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勉强用手支撑着坐了起来,他依旧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扫了一眼室内,陈设一片陌生,除了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陆黑之外,赫然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摸不着头脑的他正想开口发问,旁边一双玉手就拿着一个碗凑到了他的嘴边。


“沛王殿下,先喝一碗醒酒汤,这是胡公家传秘方制成的,否则宿醉之后可有得头痛了!”


对于这样的好意,李贤当然不会拒绝,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这汤入口虽然微微有些苦涩,但一进入肠胃之中,却仿佛立刻朝四肢百骸扩散了开来,把那种浑身僵化的感觉一下子冲淡了很多。


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脸,他这才感到精神一振。见旁边那几个不认识地人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拨。左边那拨明显是武人,领头的人五十岁左右,看上去很是精神。沸%腾&文#学收藏右边那拨则是一群二三十岁的文士。看到这情景,他便用征询的目光瞧着李敬业,而这一位却先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才嘿嘿一笑。


“六郎,你刚刚答应哈蜜儿赋诗一首,结果借着酒劲却在下面舞起剑来。顺带着还吟了一首绝世好诗,可是引来叫好无数。这位是熊津都督府都督刘仁愿刘将军,这是新举明经的裴炎裴子隆,这两位是弘文馆的学生,他是陆为,另一位是杜元中。”


李贤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如果说遇到从高丽回来述职的刘仁愿还不过是巧合,那么,遇到裴炎,这个概率就实在太低了!看着那张严肃地脸,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人居然会来望云楼这种酒肆看胡姬跳舞?


“某刚刚在楼上听到这狂放的诗,下来却看到一个少年郎,起初还不相信,谁知道却是沛王殿下!殿下先头两首诗某也曾经听人提过,却都不及今日这首酣畅淋漓!”刘仁愿此时笑着走上前来行了一礼。脸上的惊讶之色仍然未去。


李贤此刻终于模模糊糊地回忆起醉酒吟诗的情景,正想回答。旁边的程伯虎忽然c言道:“我记性没他们那么好,其他的句子只记得一多半。只是里头那什么程夫子大约是我,丹丘生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李贤立时觉得各色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脸上,登时满头大汗。这诗本是李白和友人喝酒时所作,要是清醒,他少不得改两个名字,可昨晚醉酒忘形,居然把这最重要地一茬给忘记了。偏偏这程伯虎还把岑夫子听成了程夫子!


不过,李太白的诗。自然是挥洒自如淋漓尽致,否则怎称得上是古今第一诗仙?


“昨晚我酪酊大醉,哪里记得了那么多!”既然没有合适的说辞,他干脆就装起了糊涂,“话说回来,这诗真的是我做的?”


“如假包换,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拉,某昔日可也是弘文馆学子!”刘仁愿笑着看了一旁的弘文馆众生一眼,“诸位都是弘文馆读书的世家子弟,应该不会记不下来吧?”


一直绷着脸的裴炎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此绝妙好诗,倘若不能一字一句记下来,岂不是辜负了殿下那时的灵光一动?我虽一向严谨,适才在上面听了也觉得四肢百骸舒张不已。只怕殿下大醉之后,如今自己也记不全了,是也不是?”


“说来惭愧,我确实记不清了!”


裴炎这么说,李贤立马找到了台阶,自然连连点头。而这时,忽听刘仁愿提议道,“某虽是武将,平生却好书法,倘若殿下同意,某想把这首诗手书下来,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对于刘仁愿刚刚的请求,李贤倒很是吃了一惊,一个武将爱好书法不奇怪,而在这种地方当面提出来,无疑是对自己地功力相当有自信。想到这里,他连忙让陆黑出去找来笔墨纸砚,当即在室内的长案上铺开了长卷。


自从当年入弘文馆,裴炎便一直勤学,等闲甚至很少和人结伴出游,更不用说去什么声色之所了。今日来这里也不过是新举明经,难却好友盛情,再加上天气酷热,确实也难能集中精神读书,所以便一同来这望云楼。再过几天,他就要离开长安正式赴任了。


天魔之舞对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毫不在意,也只是随着别人赞了两声,随之而来地舞剑他也不过认为少年人聊发狂态,不足为奇。直到听见那句气势磅礴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再到后来洋洋洒洒一大篇,他方才真正为之心动,谁知下来之后,竟发现那个醉倒在地地少年是沛王李贤。此时,见李贤站在刘仁愿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不禁生出了几许异样。


唐人皆爱书法,即使是李贤,也没少在李治和武后的督促下勤于习练,所以这鉴赏能力绝对不差。见刘仁愿笔走龙蛇挥洒自如,须臾就已经写了一多半,他不禁点头暗赞。至少就目前而言,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份功力的。


很快,一幅墨迹淋漓的长卷便已经写成,而旁边的李贤见刘仁愿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便从旁边的陆黑手中取过一盏酒,笑嘻嘻地递了过去:“刘将军百战勇将,这书法上的造诣却也不凡!”


即使是以裴炎地挑剔,此时也不得不心叹刘仁愿笔力确实不凡。再加上对方乃是昔日弘文馆前辈,他和其他二人少不得也称赞了一番。而刘仁愿得了这等称赞,一杯美酒下肚更觉畅快不已。


“殿下此诗乃是醉酒所作,我不善章草,倘若有昔日书圣那样的高手,指不定又是一篇传世佳作,可惜可惜!”


第一百二十章 … 疏狂成性,和裴炎打赌


是让李贤自个来说,这样一篇酣畅淋漓的将进酒,若张旭来一次醉酒狂草,那才是真正的绝了。只可惜,这年头无论张旭还是怀素和尚都没有生出来,因此这种念头也只有想想而已。


刘仁愿正在摇头叹息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叩门声,一旁的陆黑便慌忙上前开门,却见外头是一个腰佩长刀身材高大的汉子。那人告了一声罪,匆匆走到刘仁愿身边qi书…奇书…齐书,低声说了几句话。虽然声音极轻,但李贤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字。


“朝廷……海东……李义府……调防……”


挥手将那汉子打发出去之后,刘仁愿脸上轻松自在的神情无影无踪,甚至隐隐流露出几分y霾。强打精神又和众人说笑了一阵,他便借口有事告辞,但一看到案上的长卷,脸上便有些犹豫。而李贤明白此时挽留不得,当下亲自卷起那幅长卷递了过去。


“今天实在是巧逢刘将军,这醉诗若不是你记下来,我指不定就忘得干干净净,这既然是刘将军手书,不妨留下做个纪念。”


刘仁愿略一踌躇便爽快地收起,然后又拱了拱手:“多谢殿下盛情,某他日有闲,拜访英国公时必定再次求见!”


既然刘仁愿带人离开,诺大的房间中一下子空出来不少,李贤令陆黑关好房门,这时才有空好好打量一下裴炎。粗粗一看。对方大约年在三十之间,仪表虽然出众,但算不得那种十分出色地美男子。只是那分不芶言笑的沉稳表象下,似乎还潜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位……”李贤一时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当下便干脆笑道,“子隆兄既然也出自弘文馆,又举了明经,大约今日同游也是为你送行吧?”他一面说一面当先落座。又示意其他人一起落座。


刘仁愿算得上是高级武将,而裴炎等人虽然都是贵冑子弟,却毕竟尚未有官身,所以刚刚在李贤面前便稍稍有些拘束。彼时刘仁愿一走,剩下的全都是年轻人,其他人也就渐渐放开了些。而李贤虽说是沛王。毕竟年纪还小,裴炎旁边的陆为便忍不住取笑道:


“子隆兄大才是弘文馆有名的,只是他这幅不芶言笑的样子,谁见了都得躲着走。说起来殿下大概不信,子隆兄在弘文馆苦读十年,这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还是我们硬拖着他来的!他若是再这么一头扎在书堆里,那以后就要变成书呆子了!”


书呆子?大名鼎鼎地裴炎会是书呆子?打死他都不信!


李贤抬头去看裴炎,只见这一位仍旧是那幅不以为然的模样,不由感到一阵无趣。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耍个花招。李敬业就在那里嘟囔开了。


“看来果然是人各不同,六郎当年才八九岁的时候。就同我和伯虎逛遍了洛阳所有胡姬酒肆,酒量更是大如牛。处处都有美人青眼相加……”


话还没说完,李敬业便感到一股y冷,抬头一看李贤正瞪大了眼睛看他,后半截立刻就吞回了肚子里。至于旁边的程伯虎则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见李敬业停了,他便嘿嘿笑道:“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六郎你不是成天叨咕这些话么?”


见裴炎三人全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李贤只得在心中大骂程李二人多事。他正想找个由头说两句,岂料裴炎忽地长身而立。正色问道:“这两句诗可也是殿下自己所做?”


“这是前朝一个侠客所作,我不过是因缘巧合正好在坊间觅得这四句而已,只可惜是谁所作已经不可考。”对着裴炎的炯炯目光,李贤忽地高声吟道:“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权!”


“好狂放!”


裴炎正在那里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四句,陆为便冷不丁击节赞赏:“刚刚前头两句就显得狂傲无比,这后两句更是不同凡响。若真是侠客所作,必定也是一狂侠!”


他地说法却引起了同伴杜元中的反对:“区区一武夫怎能得此佳句,依我看,必定是一个前朝炀帝时的怀才不遇士子,愤而投笔学剑,这才能有如此豪放的佳句。好诗,当浮一大白!”


李贤自己刚刚喝了一肚子水,耳听得这位又大声嚷嚷着浮一大白,顿时一阵头痛。他还来不及出声阻止,陆黑就动作迅速地搬了一个酒瓮过来,拆了泥封斟满了众人面前的酒盏,偏偏漏过了李贤。


程伯虎顿时大声嚷嚷道:“小黑,你怎么把六郎给忘了!”


陆黑这回却不理会平日敬若神明的程伯虎,耿着脖子道:“酒喝多了伤身,何况殿下今天已经醉过一次,不能再喝了!”


好,他李贤果然没看错人,这个黑大个果然忠心耿耿!


李贤心中暗赞,面上却露出了不以为然之色,抢过酒瓮在自己面前的酒盏中斟了满满一杯,陆黑只得怏怏退到了一旁。哈蜜儿见机悄悄出门,不一会儿便亲自端上来不少佳肴,服侍得极其周全,倒是让常来此地的陆为和杜元中一阵诧异。


一帮年轻人聚在一起,少不得是把之事挂在嘴边,只有裴炎听得多说得少,而李贤嘴上虽然谈笑风生,眼睛却一直在观察此人的动静,见裴炎每次举杯都只是略略沾唇绝不多饮,心中不觉更叹其节制。而他自己看似次次一饮而尽,实质上却早已由哈蜜儿偷梁换柱,杯中不过是蜜水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旁边数人都已经酪酊大醉,李贤便用眼色打发走了哈蜜儿。大门一关,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听裴炎忽然开口问道:“沛王殿下,我有一事不明。刘仁愿此次一回来就只见弹劾无数,指不定会贬官去职。殿下身为亲王,刚刚的赠卷之举是否忘了避嫌?”


终于来了!


从刚刚开始,李贤就觉得裴炎过于安静,此时听到这么一句,他忽然哈哈大笑道:“子隆兄,你说刘将军会贬官去职,我却说他不但毫发无伤,还会加官进爵,不知子隆兄可敢和我打赌?”


裴炎平日见地都是高谈阔论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此时哪里料到李贤存下了无赖地心思。再加上刚刚毕竟被劝着多喝了两杯,因此他略一思忖便爽快地答应道:“好,我便和殿下赌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 c心薛丁山的终身大事


月盛夏,即使是清晨,阳光也已经是火辣辣的,只消就会带来阵阵燥热。坊间大道两旁的槐树下,不少行人都会驻足休息,但大多数人都顶着酷烈的日头挥汗如雨地赶路。这时节,东西两市的铺子中已经渐渐有人货卖冰食,但也只有有钱人家才能买得起,至于普通百姓,望着那价比金玉的冰食,唯有望而兴叹的份。


虽说天气热,但李宅演武场中依旧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以往最会偷懒的李贤今天大杀四方,不但只用了不到一刻钟打得李敬业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而且还压制住了李敬业和薛丁山,头一次和这两位打了个平手。


连番大战下来,众人全都是汗流浃背。好容易捱到荫凉的地方,李敬业就四肢大开瘫倒在地,半晌都爬不起来。而程伯虎则是痛痛快快喝了一气凉水,却犹嫌不足,干脆把整个大瓢从头浇下,这才畅快地长长嘘了一口气。倒是薛丁山看着旁边不时发愣的李贤,忽然开口问道:“六郎,今儿个你遇到什么喜事了,看你刚刚精神百倍的模样!”


精神百倍……李贤自己明白,他根本是窝了一肚子气!早知道醉酒后会惹出那么多麻烦,他哪里会喝那么多。好嘛,一场醉剑之后,他发酒疯赋诗的事情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长安城,累得他被李治武后盘问了好一阵子。虽说两人全都对那首将进酒赞不绝口,也没有他地说辞生疑,但是,他还是被狠狠训了一顿,差点被下了禁酒令!


“什么喜事,全都是倒霉事!”


李贤没好气地答了一句,这才感到喉咙口冒烟,正在这个时候。却有两个仆人端着两个木盘子匆匆而来,里头正是四个冒着冷气的盏子。


“冰镇葡萄酒!”


李敬业几乎是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抢过一个盏子便一仰脖子往嘴里送。而程伯虎的动作也没比他慢多少,眼疾手快地拿过一盏。李贤则干脆连同木盘子一起接了过来,然后才递给了薛丁山一盏。


外头虽然也有冰食,但是。葡萄酒本就价值不菲,再加上冰镇则更是金贵,自然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能承受得起。他却不像李敬业程伯虎那般牛饮,一口一口慢慢呷着,那股冰凉的酒味在口中回荡,暑意仿佛一瞬间就消了。


“真爽快!”薛丁山意犹未尽地放下了杯子,瞥了一眼旁边的李敬业程伯虎,他忽然往李贤身边挪了挪,然后低声提醒道,“六郎。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事你还记得么?”


上次的事,什么事?


李贤一时犯了糊涂。见薛丁山脸色微红,他顿时恍然大悟——上次那件事。不就是薛丁山在背地里嘀咕他老爹薛仁贵老牛吃嫩草那段故事么?想到这里,他立刻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怎么,莫非是你和她有什么进展了?”


他这本是戏谑,谁料薛丁山脸上那股子红潮竟一下子冲到了耳根。看到这情景,他差点没笑出声来,面上却不得不轻咳了一声:“我问你,你爹……嗯,是否曾经在她那里过夜?”


这句话其实等于没问。在李贤看来,薛仁贵既然大老远把人家从铁勒带回来。那么总归是有些感情地,那么有过肌肤之亲也很正常。这年头儿子看上老子的姬妾很常见,比如说他自己的那位父皇看上他那位母后……咳咳,子不谈父过……所以,这事情并非完全没有法子可想,最简单的方法是,老薛主动把人让给小薛,但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我……我不知道。”说起男女之事,薛丁山顿时显得有些狼狈,见李贤一动不动地瞪着他,他只得更加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只知道,爹……爹对她很好,她……她这几天一直在东西市里逛,爹还派了四个家丁护持着。”


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主动出击!


李贤心中来气,一口把剩余的葡萄酒喝了个干净,随即朝旁边的李敬业程伯虎吆喝道:“喂,休息好了赶紧起来,有活干了!”


“什么事那么急?”


程伯虎和李敬业不情愿地先后爬了起来,待听得李贤说要去逛东西市,他们立刻露出了极度怀疑和警觉地神情。李敬业更是退后了一步:“东西市那些胡商的东西可是贵得让人难以下手,六郎你若是准备敲我和伯虎一笔,那就免了!”


“谁看得上你们那点小钱!”李敬业冷哼一声,见薛丁山在那里朝自己连连使眼色,他也不好直接揭穿对方的心事,干脆另找了个借口,“这大热天的,去东西市看看有什么生意好做,回头带你们两个一把!”


这带两个字一出口,程伯虎和李敬业立刻换了一幅欢天喜地的笑脸。自从李贤某次良心发现,带他们在贺兰周的生意当中入了一小股,两人的财产很快有了飞速增长,眼看有了脱离负债的希望,他们怎能不喜?虽说不知道李贤的钱投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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