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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部分(1 / 2)

可这一次,几个太医轮番施为,却是没法让李弘的高烧退下来。到最后。几个随侍的内侍宫人不得不通报了两位至尊并其他相关人士,结果李治武后无不失色,而李贤则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太子地宿处。


眼看李弘满面通红,想到几天前人还好好的,李贤心中不禁生出了深深的疑窦。不但如此,一问到这病是怎么发的,不但内侍宫人全都支支吾吾,连带着几个太医也是讳莫如深,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最后,他不得不用上了最后的手段。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是把刀架在某个主治太医的脖子上,对方才万般无奈地说明,这应该是服用丹药造成的。


该死的丹药……等等,他前些天才和李弘深刻讨论过关于丹药地危害性,他这个哥哥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至少好歹听进去了不少,不应该再乱吃丹药才对!


于是,严正警告那个太医不得泄露他询问过此事,李贤回过头来就去盘问李弘的近身内侍。结果,还是那天报信的小内侍吐露了真言,没辜负李贤之前对他浑身上下都流露着机灵劲的评语。


“是陛下差人送过来的,道是有奇效,服用之后能强身健体。既然是陛下赐药。太子殿下自然不敢辞,大前天和前天各服了一丸。”


“……”


满心恼怒外加郁闷,李贤在迎来老爹老妈这一对至尊的时候,脸色自然很不好看。不过人家都以为他是在担心李弘的病。李治和武后自是都不以为忤。而在这两位进去盘问太医外加探望病情的时候,李贤便一个人呆在了外头,趁着四下里忙乱的当口,一把将王福顺拉到了一边。


“父皇赐给太子五哥丹药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


看到李贤那咬牙切齿地表情,王福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听这话更觉得五雷轰顶,赶紧指天发誓道:“雍王殿下,这事情小人绝对不知道,否则小人肯定第一时间通报。怪不得小人那天看见陛下对李安国吩咐什么,李安国捧了个匣子就走了,咳,我怎么就没早点察觉禀告殿下呢!”


瞅着王福顺在那里捶胸顿足后悔不迭的模样,李贤觉得不似作伪,憋着的那口气顿时和缓了些。正想再追问一下详情,他忽然听到里头有动静,就撇下王福顺重新返身进去,果然,才一进门,他就看到武后已经掀帘出来,向他微微一招手。


他只是愣了一愣便赶紧跟了进去,果然,在走到夹壁的地方,他便听到前头传来老妈悠悠一声叹息:“虽说郝处俊劝谏过,可你父皇对丹药的痴迷不改,所以几天前,我让人把卢迦逸多请进了芙蓉园。之前郭行真


你父皇也询问了不少炼丹的事。早知道会害得弘儿会任他使性子!”


说到最后一句地时候,武后猛地转身过来,面上露出了深深的无奈和痛心疾首。不等瞠目结舌的李贤说什么,她的面色渐渐和缓了下来,上前在李贤肩头轻轻一按,这才嘱咐道:“刚刚我和你父皇问过太医,他们已经把这病症的来由说了,你父皇如今正后悔不迭,刚刚还伤心不已。所以我先吩咐你一声,免得你不知道,当面让他难堪。”


这该说的话都让老妈说了,此时此刻,李贤除了生硬地点头之外,找不到其他的回答方式。到了里间,就只见三个太医贴墙跟站着,而李治则坐在床榻边上,低低垂着头。虽说房间里头还有些昏暗,但从李贤这个角度,隐约还是能看出自个老爹的痛心表情。



“父皇!”


上前叫了一声,李贤就看到李治抬起了头。这一下子看仔细了,他顿时很吓了一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这皇帝老子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眉头地皱纹仿佛刀刻似的,眼角还有些湿润,然而最骇人的还是那极其惘然的眼神。


要说气恼吧,李贤刚刚憋着满肚子火;要说埋怨吧,进来之前他还在肚子里使劲埋怨老爹地迷信……只不过,瞧见李治如此这般光景,他这个儿子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毕竟,李大帝对太子李弘可谓是关怀栽培有加,此次送丹药要不是吃出毛病了,指不定传扬出去铁定是父爱子子孝父的典型。再说了,这年头的士大夫家里,迷信炼丹术的还真不少。


李贤还没想好该开口说些什么,李治忽然一个激灵跳了下来,一把抓住了李贤的胳膊,连声吩咐道:“贤儿,你主意多,快帮朕想想,这怎么才能让弘儿退烧!他们居然说什么法子都想过了就是不行,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情况愈发糟糕,对了,朕……朕怎么忘了,还可以发榜向天下求医……”


看到老爹一下子激动得语无伦次站起身团团转,李贤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只怕李大帝病急乱投医的毛病会更重,遂赶紧上前扶住了李治的胳膊,连拖带拽地将其按着坐了下来。在心底合计了一下,他这才有条有理地劝慰了起来。


“父皇,太子五哥虽说有些凶险,但还不到那个地步,若是惊动太广,反而会引起人心浮动。这治病我是个外行,不过我会和几个太医商量商量,设法让五哥尽快退烧。父皇还是先回去吧,否则这内内外外一时紧张,指不定会出什么差错。一有消息,我必定使人去惊燕阁通告一声。”


连哄带骗,再加上武后最后也不得不出面,李治终于不得不起身离开,可临走前还是对几个太医严厉嘱咐了一番,甚至还准备再去太医院换几个大夫,最后还是让李贤给劝住了。等到帝后那两尊大神一走,他刚刚勉强装出来的耐心顿时全都不见了,那挂着霜的脸更是吓得人人绕道走。


大唐的太医署制度很完善,医师、针师、按摩师和咒禁师,除了最后那个咒禁师有些神秘色彩,其他三者都是各司其职,按照博士助教等等分出等级和统属,很有些现代医学院的感觉。太医既然是官,那么给贵人看病出了问题,就等于朝官在朝堂上站错了队犯了错误,也是要罢黜要砍头的。所以,刚刚李贤那么一劝慰一打岔,三个太医都是如蒙大赦。


他们也纳闷了,清热散火的药剂加上冰敷冷疗,该用的法子都用了,怎么会没有疗效?


李贤却不管他们是纳闷还是惶恐,丢下一句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就匆匆出门——他又不是万能的,想当初只知道退烧可以打退烧针挂盐水,哪里想得出什么其他办法?于是,他只得把正在芙蓉园中的所有部属外加侍女随从火速召集到了一起,抛出了这么一个难题让大家一起头痛。


程伯虎薛丁山等几个都是官宦公子,虽说干着急也只能大眼瞪小眼,倒是几个来自民间的侍女主意多多,有的说能用蔷薇露,有的说可以用马鞭草,还有的则说柳树剥皮煎汤最有效。这一个个建议自然是一群贵胄闻所未闻的,可如今太医束手,自然死马也得当作活马医。不多时,各式各样的东西就准备了一桌子,李贤顺便又去让人请来了皇帝专用御医秦鸣鹤。


当夜,芙蓉园上上下下的人没几个睡得好觉,竟是一夜好折腾。


第四百七十二章 … 呵欠连天,却得东奔西跑


薇露、菊花茶、马鞭草和柳树皮再加上几味草药熬的之,在忙活了一晚上之后,太子李弘的烧终于是渐渐退了,也不知道是这些偏方真正有效,还是之前太医的药方到这时候才发挥效果。


总而言之,对于忙碌一晚上的所有人来说,这时候终于可以放下心头一块巨石,至于从来不信神佛的李贤,则是破天荒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又加了一句无量天尊。


这一晚上睡不着的不止他一个,李治和武后离开,李贤忙着去搜寻偏方,之后李显李旭轮李令月就一块来了,愣是也在太子的居处守了一夜。再加上李贤亲自跑去惊燕阁报信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顶着个黑眼圈的李治,还有眼睛里头明显带着血丝的武后,可想而知,这一晚上两位至尊也没睡好觉。


然而,无论是他还是帝后,或者是为了太子的病忙前忙后的太医和诸亲随,都忘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为了辽东战局,使劲求见太子的一干大臣。


虽说长安有宵禁,但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们在等了一整个白天之后,晚上竟是都没有回去。本想着李治或是李弘都是体恤大臣的人,这晚上必定会拨冗一见,谁知道从前天晚上夕阳西下等到这天早上日头升起,芙蓉园中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虽然这等候在外头的官少说也有五品。但守门地卫士不得上司吩咐,愣是不敢放人进去,对里面的情形也是一问三不知——他们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可怜这五六个大臣当中最年轻的也有小四十,年纪大的已经过了六旬,这体力原本就不如年轻人,更何况在外头坐等一夜?


作为李安期罢黜之后。炙手可热的的宰相候补张文瓘,原本就对于朝廷出兵辽东抱持不同意见,听说东征战事不利自然准备劝谏朝廷退兵——在他看来,辽东那一亩三分地根本比不上广袤地中原。再说,如今中原还有大批荒地没有开垦,花费大把租赋打辽东干吗?


然而,此时他打点好的洋洋洒洒一大篇腹稿无用武之地,虽说他已经第七次命人进去通传。可愣是进不去。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望着园中的葱郁树木繁花似锦,他终于心头火起拂袖而去——这年头的宰相可是有风骨的,皇帝太子不见他,他回去养足了精神再来!


张文瓘既然都走了,其他人掂掂自己的分量,觉得留下来也没多大意思,索性也纷纷上马走人。只不过,这一夜苦等下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上马地时候都有些一瘸一拐。甚至还有个年纪大的是卫士搀扶着方才上了马。


等到一大群人都走了,守门的几个卫士趁着没有外人,又快到换班的时候,便七嘴八舌地聊起了天。这当兵的和当官的平素有云泥之别,自不好胡说八道,可昨夜看了一晚上的戏。再不发泄出来他们哪里能忍受得住?到了最后,不免有人猜测起了园子中的情形。


“陛下虽说身体不好,可断然没有把大臣撂在外头干等一夜的道理,这次是怎么回事?”


“就是,连太子也没出面,真是蹊跷。”


“你们说,是不是皇后也不想见那几位大人?”


当最后一个人道出一个最大胆的猜测时,其他人忽然犹如泥雕木塑一般愣在了当场。而那个口无遮拦地家伙觉得不对。转头一瞧的时候,差点没吓得一头栽倒过去。这羽林军毕竟是护驾亲军,人家不认识贵人,他却是认识的。那个正冷脸看着自己的年轻人,可不是雍王李贤?


忙活了一晚上,按照李贤本人的习性,此时怕不是早就扑倒在榻上睡大觉去了。然而,苦命的他跑了一趟惊燕阁之后,却被老爹老妈赋予了一个任务——太子发病这个消息一直被控制在一个小范围之内,除了服侍太子地人以及必要的人员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不过,瞒着政事堂宰相却会造成国事处理上的拖沓延误,所以必定得派一个去报信的。


于是,用李治和武后的话来说,那就是派李贤去最合适不过了,谁让他人头熟呢?再说,这太子病好之前,还是不要惊动太广为好。


虽然李贤此时很想狠狠地训斥这帮胡说八道的家伙一顿,但话到了嘴边,最后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周边的羽林军卫士刚刚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可一看到他打呵欠,顿时都面面相觑了起来,最后一个胆大地不禁噗嗤一笑。


“笑什么,就你们刚刚议论那话题,就足够你们脑袋掉几回的!”李贤终于板起脸厉声训斥了一句,见众人慌忙低下头,他又敲打了几句方才快步出了园子,随即上马疾驰了出去。在他身后的张坚韦韬彼此互看了一眼,俱是露出了微笑。


以李贤的脾气,这种事情会放在心上才怪,那


军卫士地运气还真不坏!


政事堂,顾名思义就是处理政事的地方,但够格在里头办公的只有宰相。最初参与政事堂联席会议的只有三省长官,后来发展到挂名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宰相。有的时候皇帝一时心血来潮,任命的宰相往往会多达十几人,政事堂往往就变成了吵架堂,这要是不懂官场的外人看见了,一定会瞠目结舌。


现如今的政事堂设在门下省,这也就奠定了西台左相,也就是门下省侍中在政事堂中的主导地位。再加上右相刘仁轨已经去了辽东,上官仪这个左相日子自然是愈发舒心,得心应手之余,就差没翘足而坐品茗自娱了。


当然,烦心事少了不代表烦心事没有,这昨天送到芙蓉园去的公务完全没有下文,上官仪不禁觉得有些蹊跷。等一大早到了政事堂,他又愕然得知昨晚张文瓘等人在芙蓉园外等候了一晚上,结果却连皇帝和太子的影子都没瞧见,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这皇后强硬是常有的事,皇帝犯执拗也不少见,可是,这太子一直都是怜惜大臣的人啊?


没等他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外头就传来了李贤的声音,这不禁让他为之一奇。李贤喜欢串门子固然不假,可那都是去人家家里,这政事堂重地李贤很少来,毕竟这传扬出去说闲话的就多了。此时此刻,他搁下手中的茶盏三两步就奔了出去,步履矫健得羞煞年轻人。


“今天什么风把雍王殿下吹来了?”


老上官还没开口打招呼,斜里就撞出了一个乐呵呵的声音,他定睛一看却见是李敬玄。再看四周探头探脑的官员着实不少,他顿时郁闷了。这李敬玄好歹也是宰相,怎么就不知道低调一些,现如今忌讳太子和雍王走得太近的官员,朝中可是还不少!



“要不是父皇有事情让我来和几位相公说一声,我哪里会上你们这种日理万机的地方来,没来由打扰你们办公!”


李贤一开口,上官仪刚刚那点子忧虑顿时为之烟消云散,而四周探头探脑的人顿时少却了一多半——既然是皇帝的旨意,那还有什么好看好说的?


不多时,继李贤之后,郝处俊也进了政事堂,这新三巨头也就算到齐了。然而,才一会儿工夫,里头就忽然传来了惊呼,紧跟着就是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时间,不但外头的书吏各自惊奇,门下省的其他官员也都留上了心。这里头的光景着实诡异,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太子居然病了!”太子太傅上官仪一下子翻倒了茶盏,正手忙脚乱收拾着身上的茶渣。


“啊,太子怎么会病了!”太子右庶子李敬玄一声惊呼,虽说赶紧闭嘴,但头一个字还是漏出去了。


“太子如今如何?”太子宾客郝处俊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接下来的问题。


这大唐政事堂三位宰相,现如今都是东宫僚属,也就是说,倘若有可能的话,他们不但是本朝的宰相,而且将来太子登基,如果没有变故他们还是宰相,所以,这关切之情绝无虚假,只是表现得比较惊慌了一些。不过和李大帝昨天的失魂落魄相比,他们已经算是很镇定了。


在解释了一下太子已经退烧,太医诊断已经没有大碍之后,三个宰相方才各自吁了一口气,刚刚面上或青或白或黑的表情各自散去。然而,处俊心细,紧跟着便质疑道:“太子平日或监国或问政事,别说大病,就是因为小病而告假都很少,怎么会突然病了?”


子不言父过,尽管李贤对于老爹惹出来的这档子事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可这事情实在不足为外人道。最主要的是,以郝处俊这么个倔脾气,一路杀进芙蓉园,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诤谏,他的麻烦反而大些。因此,他只能把太医那些诊断颠来倒去的说,无非是太子秉性脆弱之类的老话。


好容易应付了三位宰相从皇城出来,李贤刚刚硬撑着的一幅笑脸登时无影无踪,和此时y云密布的天空有得一拼。抬头看了看天色,他咬牙切齿地对身后的张坚韦韬吩咐道:“去崇化坊,我要去会会那位号称能长生不死的怀化大将军!”


第四百七十三章 … 兴师问罪,却遇徐才女授计,李六郎恍然大悟


安的西市乃是大批商贾云集之地,其中胡商众多,来特、新罗、大食等国的胡商纷纷云集于此,每日交易量最多的时候往往能够达到上千万。既然胡商多,毗邻的各坊自然就成了经商人士的最佳选择。所以,位于西市西南隅的崇化坊也是长安城中胡人的聚居地之一,这李治赐第卢迦逸多的时候,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一进崇化坊,李贤就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异国气息。路上往来的行人中,布巾包头长袍裹身的胡人不在少数,而沿街的宅院当中,不少也是迥异于中原建筑风格。兜兜转转老半天,他甚至还发现了一座形状古怪的寺庙,甚至可以听到众多男男女女在其中礼拜祈祷的声音。


此时,张坚便笑着解释道:“这是太宗皇帝当日应胡人之请建造的,一名大秦寺,又叫波斯寺。这些胡人朝拜不绝,听说供奉的是拜火教的神灵。”


一听拜火教,李贤不觉一怔,往里头眺望了一阵方才继续策马前行,心中暗叹这大唐的宗教信仰还真是自由。一路进到深处,他就看到了那座新鲜出炉的怀化大将军府。不得不说,这宅子还真是对得起那正三品高官的名头,气度恢宏自不必说,就是那座正门,就不是那些光有钱没地位的商贾能够比拟的。


“真是好大的气派!”


听到李贤这句话。张坚韦韬彼此对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虽然他们也是出身勋贵地世家子弟,可跟着李贤时间长了,这种有失身份的动作做起来毫不滞涩。所以,刚才那话中蕴含的恼怒他们也不会听不出来,可要说劝谏。这位主儿若是脾气火爆起来,他们哪里拦得住?


虽说心里一肚子兴师问罪的火气,但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李贤纵使不在乎,也不可能做出提脚踹门的事,遂打发了韦韬上去敲门。不多时,里头就探出了一个光溜溜地脑袋,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瞧着面目似乎更像中原人,李贤仔细一打量,便发现这小和尚似乎并不在卢迦逸多上次谒见李治那一群弟子中。


韦韬只是冷淡地吐出李贤的身份,那小和尚当即便愣了,随后也忘了外头等候的乃是贵客,转身撒腿就跑。而看到这情形,李贤也懒得再等人家出来迎接,带着张坚韦韬便闯了进去,顺带还替主人家掩上了门——这门若是不关,待会里头的动静岂不是会引起别人围观?


那小和尚进去通报才一会儿工夫。里头便呼啦啦出来一群人,却不见那个干巴巴的老番僧卢迦逸多,而是以迦摩罗为首的众多弟子。然而,一大帮人中间还有某个李贤意料之外的人,看到李贤,那人满脸地不可置信。旋即慌忙上来行礼。


“师傅!”


“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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