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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部分(2 / 2)

“原本准备等太子大婚之后替你加冠地,为了你行事方便,你父皇已经允你下月加冠,所幸礼部的物事都准备齐了,你只要在该斋戒的时候斋戒,该沐浴地时候沐浴,别再出乱子就好。我早就命人修缮了兴化坊原封德彝的旧宅,这礼成之后,你的王府就设在那里,来往宫中也比安定坊方便。”


这一连串的安排砸得李贤头昏眼花,半晌都没有回过神。待反复确定武后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他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母后,我这手下素来是闲人多能干事的少,要查这种事只怕是力有未逮……”


他这话还没说完,头上便着了重重一巴掌,紧跟着武后就是一阵仿佛急风骤雨一般的数落:“你既然是雍王,府属自己征辟就是了,这雍州牧的官衔是空的么?至于别的你都不用担心,你五哥一向和你最好,难道还会有异议?总而言之,太子大婚之前,就算是犁地,你也得给我把长安城上上下下都犁一遍……不,应该是整个雍州治下,我和你父皇都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李贤还没反应过来,武后便匆匆拂袖而去,留下他在原地瞠目结舌。还以为老爹老妈忽然之间失心疯给他这么一个不是太子的儿子放权,却原来是在撂挑子!这仅仅长安城的居民就有十几二十万,若是扩展到整个雍州,天知道这是什么情形!


自怨自艾了一会,瞧见阿芊没有和武后同去,而是在一边掩口偷笑,他不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骨碌跳起来上去关了门,回过头来正准备顺势推倒时,却只见阿芊已经笑吟吟地解下了外袍,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就这么赤ll地展现在眼前。


满心憋闷的他再遇上这么赤ll的勾引,这便好似天雷勾地火再也按捺不住,自是合身就扑了上去。大手覆上那酥胸时,他忽然瞥见阿芊挂在胸前的一个锦囊,不觉有些奇怪,却不料身下玉人犹如八爪章鱼一般痴缠了上来,倏忽间就引得他欲火大动,其他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好半晌云收雨散,激情过后的他自是懒洋洋地拥着阿芊,这才问起了那锦囊。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他的胳膊顿时被人狠狠拧了一记。


“还不是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捎来的信!偏生还写得那么长,让人家看了一个晚上!”起初的声音还充满娇嗔,但说着说着便多了几分温柔,“既然是你亲笔写的,我就用剪子绞了贴身藏着,就和天天见着你一个样。”


李贤倒是没想到,当初一时兴起的那封信阿芊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留着,顿时生出了几分怜惜,转而又想到其他人或是要迎娶或是就在身边,唯有和她日日相见,却很难找到机会在一起,顿时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等到迎娶了贺兰和申若之后,我就向母后开口把你要来……”


这话还没说完,阿芊便一口打断了去:“我若是离开了娘娘,不过是一个寻寻常常的女子,对你又有什么用?贺兰小姐是娘娘的外甥女;申若小姐得娘娘青眼相加,又有家世;阿萝自你小时候就一直跟着,情分不同,难道我就得和哈蜜儿那丫头学怎么讨好你?”


她按着李贤的胸膛缓缓爬了起来,布满红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慑人的神采:“横竖我和你的事情娘娘也知道,就这么不明不白也不算糟糕,反正我就是嫁给你也少不得独守空房!”说到这里,她忽然伏下身子,面对面地瞧着李贤。“我是对你有用的人,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忘了我!”


第五百零二章 … 太子的担当,别以为我李六郎不会弄权


唐既然是李家坐天下,这李氏宗族之中封王的自然不唐起自陇西,这历史几乎可以追溯到秦汉,而且每一支都是人数众多。高祖李渊立国之后就大封宗亲,如果仔细计算下来,从亲王到郡王到嗣王,如今拿着朝廷俸禄的很可能要上百。


所以,说到底,李贤不过是占了皇帝嫡子的光,否则区区一个亲王放在长安城这么一个权贵云集的地方,可以说什么都不是。然而,这一日通过中书省的诏命一下,朝廷上上下下就炸开锅了——上回李贤这个凉州大都督真的跑去凉州也就算了,如今这雍州牧也要实授?这怎么行,雍州乃是京城要地,怎么能让一个不是太子的亲王管辖?


于是,好不容易清静下来的东宫几乎一下子被往来的官员踏破了门槛,虽说上次李安期这个宰相已经因为说错了话而被发配到了西州,可这事情却非同小可,就是婉转陈情也得让太子认清形势。


“太子如今虽和雍王友爱,但陛下骤然委雍王以重任,难保有人为名利而怂恿雍王为不义之事。”——这是某老成持重的尚书说的话。


“这雍州乃大唐根本,自高祖太宗以来便不曾委任别人,陛下此举实在是有欠考虑,太子正应相劝才是。”——这是某皇族老亲王的委婉提醒。


“太子殿下,驳此议其实真正之义是为了保雍王。太子和雍王兄弟情深,必不想这重任反而害了雍王。毕竟。朝中非议已多,物议伤人啊!”——这是某东宫属官的苦心劝说。


一天之中接待了十几拨人,别说李弘如今正在养息,就是身体再好也吃不消。起初他还耐着性子听着,毕竟这些人不像上回那样言辞激烈,但久而久之,他便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当某次接待大臣地时候又听到这样的老生常谈。恰恰同时有人来报说是李贤来见。对方趁势又是好一通劝说时。满肚子郁闷的他最终不由分说下了逐客令。


一朝大权在握的感觉如何?看到意气风发的李贤,人人都会认为这个实权雍州牧他当得异常有滋有味,事实上,这新官上任三天,他就被乱七八糟的事情迫得j飞狗跳,况且还有越王遇刺那么一桩大案子兜头压下来,也就是他这个铁打的人才勉强消受得起。


所以。此刻踏进李弘这书房,他毫不客气地抢过侍女端来的一杯茶,咕嘟咕嘟一仰脖子喝了个痛快,然后砰地一声把茶杯往桌案上一搁,长长出了一口气。


看到弟弟这幅模样,李弘忍不住就想笑,刚刚被人激出来地满肚子火气渐渐消了:“怎么样,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雍州牧地滋味如何?”


“真不是人干地!”李贤脱口迸出了那么一句话。然后便掰着手指头一桩桩一件件数落开了,“雍州原本是长史打理一切的,如今我这一去。长史一下子被架空了未免不乐意。这下可好,上上下下的公务全都堆到了我面前,要不是我有小姚和罗处机,非得被那帮子人整死不可!”


虽说是东宫书房,但由于当初李贤的主意,里头还是设了一张舒适的躺椅,只平日见外人的时候李弘绝不会使用。来的既然是李贤,他便把什么礼仪丢到了脑后,径直往躺椅上一坐一靠,眼神中尽是掩不住地笑意。


“不是很好么?你分明有本事却一直偷懒,要不是父皇此次认清你的本性给了你这么个任务,你还不知要逍遥到几时!可笑那些人还一个个来劝我让父皇收回成命,岂不知我想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还是父皇母后深知我心,我日日忙得团团转,偏偏看你逍遥,哼!”


这样的话换李贤来说很正常,可他从李弘口中听到如此论调,却觉得荒谬无比,一时间变成了哑巴。好半晌,他才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过去:“要不是为了你,父皇母后也不至于出此下策。你听听母后给我的死命令,这要是你大婚期间出了任何问题,就打发我去黄河边上蹲一年治水!”


在愣神了片刻之后,李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虽说接受了多年的储君训练,讲究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是放肆,那声音的穿透力就连外头服侍的人都听到了,甚至还惊动了几个东宫属官探头探脑。在得知雍王来见太子的时候,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终于都认了命。


得,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情,谁劝谁就是顶级大傻瓜!


“母后这一招我学会了,以后若是要抓你顶差,必定就


招!”


李弘笑过之后,又吐出了这么一句让李贤极其郁闷地话。两兄弟闲话笑话过后,李贤方才道出今日前来地目的,他虽说抓了整个雍州,也就是京兆郡的大权在手,但这新官上任,有些事情难保别人阳奉y违,他也不可能事事跑到老爹老妈面前告状,也不可能去找政事堂宰相做主。在这种事情上,浸y于朝堂十几年地李弘自然是最好的智囊。


“怕阳奉y违?我还以为按照你的脾气,会把那些人整得很惨!”李弘仿佛一点都没看到李贤一下子黑下来的表情,露出了鲜有的悠闲自得——事实上,要不是最近大臣纷至沓来,他的日子确实前所未有的悠闲,“简单,你把通力协助你的名单给我,官职越低越好,我到时候以东宫的名字发一通嘉奖令,到时候再提拔几个得力的。我这监国的名义还没撤掉,帮你这点小忙还是很简单的。”


什么是兄长?什么是太子?这才是太子和兄长的气魄和担当!乘兴而来乘兴而归,这就是李贤东宫之行的最好写照。而看到他意气风发的从东宫里头出来,外头尚在等候太子接见的一群大臣不禁有些嘀咕——都已经这样了,他们有必要再进去碰钉子么?


回到光德坊刘仁轨家隔壁的雍州廨,李贤立刻就换上了一幅严肃的脸孔。果不其然,长安令和万年令正在等着给他汇报工作,换作平日,即便是顶头上司他们也不用这样事无巨细,但由于越王李贞遇刺一案,这两人几乎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听到绳子上又拴上了第三只更大的蚂蚱,他们心里的底气自然就足了。


虽说已经有了一具被证实为刺客的尸体,但是在所有人看来,这样一件大事怎么可能没有主谋?所以,这追捕主谋的事情就成了如今的重点。


长安城中的紧急治安大整治虽说尚未有大线索,但效果同样显著,小偷小摸的关了整整五间牢房,此外还抓到正在全国通缉的大盗三名,缴获赃物若干,如果不是前头的事情压着,长安县万年县这次的联合行动,少说也能为两位县令带来一个年终考评上等的评语。


然而今天,长安令胡敬除了日常汇报之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新罗公主金明嘉的宅第——其实也就是大唐临海郡公金仁问的宅第,最近时常有行踪诡异的人士出没。


按照往常,对于侨居大唐乃至于获得大唐官职的异国人士,大唐政府素来是不去监视的——如果有也是暗箱c作,绝对不会落实到地方政府头上。这长安令居然把注意力盯到了各国大使馆,可想而知也是狗急跳墙没办法之下想出来的招数。


戴式常也忽然提道:“说到行踪诡异,下官也听说这几天有铁勒人在长安城四处出没。对了,西州李继诸似乎想趁着太子大婚的机会,希望大唐释放李遮匐,并愿意永远效忠大唐。”


好嘛,现如今全都凑一块了!李贤冷哼一声,把两位倒霉的县令叫了上来,先是给他们使劲打了一通气,然后又趁热打铁祭出了杀手锏。


“现在父皇母后虽说没给限期,这事情也没多少人知道,但是若真的传扬开去,你们说那些朝臣会不会上书要求尽快结案?既然人家敢行刺越王,下次说不定就是英王,是我……所以既然要查,就要一查到底,把根子揪出来,这样两位才是真正的能员干吏!功劳么,我是不需要的,风险我替你们兜着,你们还怕什么?”


这前头的恐吓和许诺都在其次,最后一句方才是重中之重。责任别人担,自己占甜头,这样的好事情上哪里找?于是,这两天基本上连背都急得佝偻起来的两位县令猛地直起了腰,眼神中都流露出那么几分凶光。


“殿下放心,上刀山下油锅,下官必定鞠躬尽瘁!”


“别说是新罗公主,就是大唐公主……咳咳,总而言之,下官一定不会辜负殿下厚望!”


等这两人雄赳赳气昂昂一走,李贤摸着鼻子,面上渐渐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实权在手可是比亲王更管用,公事上头可用,这私事上头用一用,那就未必有人会知道了。


于是,他转身就命人去传达命令——明崇俨不是预言越王贞有血光之灾么?那么他以公事的名义去审问一下这家伙,应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第五百零三章 … 天赐“祥瑞”雍州廨,有人打上门了?


牧之名始于汉代,乃是灵帝末年刘焉说是四方多事,所以就把部分资深刺史改作了州牧,权限更大。不过,从东汉末年到魏晋南北朝而至隋唐,州牧这个名称从虚衔而实权化,再从实权化到虚衔,早就和当年不同。而放眼如今的大唐天下,州牧就只有一个雍州牧。


雍州廨很大,比起长安万年县衙来说何止大一倍,基本上和隔壁刘仁轨家的院子差不离,那还是宰相的房子。所以,光德坊这地盘虽说也是长安黄金地段,却再没有房子能够比得上这里宽敞,加上武后提到的封德彝旧宅,可以说,李贤一个人就占了长安城三处大房产。


明崇俨踏进雍州廨这一亩三分地的时候,李贤正站在后院唯一一座两层楼建筑上,举着自己的望远镜悄悄观察这么一个人。这杀心一起就很难按下去,只不过,他虽然给人的印象任性冲动,但一旦涉及到自己却谨慎得很,一番打听下来,他得知这位魔术高手不但被临川长公主召见过,而且曾经访问过不少达官显贵的宅第,换言之,这不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物。


经过贺兰周手下工匠一次又一次的改进,这水晶镜片的磨制已经有了相当的提高,其中的图像也已经相当清晰,所以,他清清楚楚地观察到对方在跨进第二道门之后的东张西望,也看到了那云淡风轻的面上露出的一丝异色,这无疑证明了他地看法。


这大唐上上下下全都是精力旺盛的人。决不会出什么隐士的恬淡格调——这年头的隐士也是想着出山辅佐君王,博一个王侯将相的,何况明崇俨这么个世家子弟?


他这个角度选得相当好,所以直至对方踏进敞开的小议事厅,他仍旧观察了好一会,过了许久方才把望远镜收进了锦匣中,慢悠悠地下楼前去会客。


进了小议事厅,瞧见明崇俨上前行礼。他便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像某些权贵那样直呼其名。而是叫了一声子兰。这子兰二字乃是他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说是明崇俨的字,结果,这两个字一出口,他就敏锐地观察到,对方地眼神微微一变。


名义上是把人找来询问越王贞遇刺地事,但实际上。李贤只是稍稍问了两句便开始天南地北胡侃,他向来是思维极度发散地人,于是从魏晋风骨说到先秦的篆书,一下子又跳到了陶渊明的隐士情结,总而言之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尽管说得口若悬河,他的眼角余光却始终在观察明崇俨的表现,见对方渐渐少了几分矜持多了几分热络,甚至还不时恭维两句。他自是愈发心定——最怕的就是油盐不进的人。而对付圆滑地人,他早就积攒下多年经验了。


“对了,那天你怎么会这么快知道越王遇刺?”


这前前后后讨论了一大堆学术问题、诗词问题、地理问题、人物问题……明崇俨就是脑子再快也被李贤这突兀的提问问得一呆。好在他反应还快,只愣了一愣便无可奈何地一摊手道:“我此次上长安,其实在半道上就遇见了越王,越王身边的人也都认得我。所以,之前和越王分手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遂回转去看看,哪知道确实出了事。”


他一面说一面抚膝长叹:“我和越王虽然相交不久,却知道他不但才华卓著,更是一位大丈夫,此番所幸只是收了小伤,否则只怕我之后再难心安!越王有奇节,只可惜……”他这话说了一半就忽然停住了,紧跟着就开始在李贤脸上头上瞧来瞧去,仿佛那上头有异常别致的景观。


李贤还是头一次在男人身上领教到那种灼热中透着狂热的眼神,这头皮发麻不算,他还感到后背心一阵阵发寒,心中更是暗自打鼓——这一位别是有什么奇特的嗜好吧?终于,这种稀奇古怪的气氛宣告结束,因为明崇俨干咳一声终于再度说话了。


“我自幼习奇术,通鬼神,刚刚竟是在雍王头上瞧见了白气直冲云霄,一时失态,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白气?李贤只是眼睛骨碌一转便体会到了这后头的深意,冷不丁差点笑出声来。这要是别人还得费心好好想一想,可他是谁?这王头上冒白气不就是一个皇字么,这撩拨他地心思用地方法也忒简单了一点!不过也好,听听这家伙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了!


于是,他装出了仔细思索的表情,不一会儿便脸色大变,仿佛是硬挤似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兰此话当真?”


明崇俨一下子离座而起,忽前忽后走了几步,目光始终在李贤身上转悠,虚手那么一抓,手中竟是忽然出现了一株硕大的紫芝。那紫芝看上去犹带着几分湿润,甚至还沾着泥土,显得格外新鲜。而他就这么躬身双手呈上,满脸尽是欣悦的笑容。


“我刚刚无意中用天眼看到雍州廨后园中竟然长出了一株紫芝,便以神通摄来!这紫芝祥瑞虽是各地都常常得见,但偏偏在殿下进驻此地之后不多时出现,足可见祥瑞无双!”


祥瑞……须知他来的那个年头,祥瑞可不是什么好词!


虽说心里直犯嘀咕,但李贤还是被明崇俨挥手就来的这一手把戏吓了一大跳。要知道,他刚刚在楼上拿望远镜看了那么久,这大夏天可不像冬天似的裹着,这家伙就那一件素纱中单,就不曾看见能藏住什么东西。


他正想把那紫芝拿过来瞅瞅,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大呼小叫,紧跟着不但未曾止歇,而且还有越来越热闹的趋势。于是,实在忍不住的他撇下明崇俨就迈出门去,结果,那园丁模样的汉子出口第一句就让他愣在了那里。


“雍王殿下,小的在后头侍弄花草,结果正好看到了一支紫芝,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紫芝滴露!”那园丁起初说话还有些不利索,到了最后几乎是捶胸顿足满脸的懊丧,“小的只听说过人参会长了腿溜走,可就不曾听说紫芝也会长翅膀飞了,这去取药锄的时候,这紫芝……这紫芝居然就那么没了!”


巧合?双簧?


李贤越看越觉得这貌相憨厚的汉子有问题,但想着这是雍州廨的园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遂温和地安慰了几句,亲自从袖子里摸出几个乾封泉宝钱赏了。满院子看热闹的人原本都听说过他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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