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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部分(2 / 2)

李贤笑眯眯地反问道:“怎么,我就不能是自个偷偷进来地?”


“看你这身上干干净净,也不像是偷j摸狗的样子……”屈突申若懒洋洋地躺回了浴池,可这背上一挨到水,她就猛地坐直了身体,“好啊,原来你这是处心积虑,这造房子的时候就已经设好圈套了!”


见这么快就让大姊头看穿,李贤只得无可奈何地摸了摸鼻子——这既然是女人,能不能别那么聪明?他当初处心积虑瞒过屈突申若和贺兰烟,专门通知贺兰周在房子底下开挖了地道,还在几个关键部位设了铜管听筒,居然就这么一下子给识破了。


郁闷归郁闷,但是看到浴池中那具完美无瑕的胴体,他还是感到一阵惊叹。似乎自从当初认识之后开始,他和屈突申若在一起的时候就始终是后者占主动,他仿佛都是处于受压制的一方,就比如现在l呈相对的情景,曾经在骊山的温汤中也发生过那么一次。


然而,他还不曾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只听耳边哗啦啦一阵水声,紧跟着,他就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这浑身上下被水浇得湿透。


“愣着干什么,既然来了就下来,看你那一脸鬼样子,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见鬼,他这个货真价实的丈夫怎么和偷情汉一个样!李贤恨不得狠狠在自己头上拍一巴掌,立刻三两下脱了身上衣衫,大大方方地跨进了浴池。但见屈突申若乌黑的秀发四散飘浮在冒着滚滚热气的水面上,那张原本透着英气的脸此时平添了几分娇艳和妩媚,纵使见惯了各样绝色,他依旧不得不承认,屈突申若确实是特别的。


这虽不是温泉,可旁边的房子就相当于一个超级简陋的锅炉房,因此虽是冷天亦能够保持水温。l呈相对的两人中间隔着一层薄雾,但那薄雾非但无碍于视线,朦朦胧胧的反而更加诱人。李贤屈下一条腿,一只手顺势去抓屈突申若的柔胰,岂料对方却比他的动作更快,竟是主动地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将他硬生生拉了下来,献上了殷红的香唇。


李贤原本还被屈突申若的主动吓了一跳,待到两唇相接时,他这才发觉,这位一向豪放大胆的女中巾帼热辣归热辣,在情事上却生涩得很,因此,在轻吻之后,他便渐渐用上了技巧,之后更是千方百计地挑动她的牙关,逗弄起了那丁香,双手轻轻地在她背上自上而下地滑动,自那尾骨处渐渐触到了那圆润光滑的丰臀,却没有进一步深入。


两个人都是气息悠长自幼习武的人,因此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分开,屈突申若固然是面色绯红双眼迷离,就是李贤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如同酒醉似的,也不知是被情欲刺激的还是被热水出来的。


而这一次,他自是不会让屈突申若再次占据主动,趁她还有些发怔,他适时地一手箍住她的腰肢,忽地低头含住了那娇艳欲滴的蓓蕾,右手便轻轻抚揉着那滚圆的峰峦。随着身下玉人渐渐忍不住发出阵阵娇吟,他趁势攻城略地,到最后关头长驱直入的时候,他更觉得酣畅淋漓,只想要大吼一声一泻心头激奋。


这热水变成了冷水,冷水又换成热水,这溅出的水花几乎让地下变成了一条小溪,奈何激情缠绵的这对男女却仿佛仍旧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欢愉中,半点没有止歇下来的意思。而门外躲着偷听的鸣镝和红缨离开时,通红的脸上也写满了藏不住的高兴。这生米煮成熟饭,终于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 上元节的噩耗


羡鸳鸯不羡仙。


对于如今正沉浸在新婚喜悦中的李贤而言,这无疑是真实写照。就算往日最最讨厌出席的大朝会,他如今也能端着一幅笑吟吟的面孔去出席。那些个看惯了他惫懒嘴脸的朝臣们,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改变都有些发懵,结果还是大嘴巴李显的一句嘀咕释了他们心头疑惑。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娶妻乃是大大的喜事,谁会不高兴,更何况六哥还是一次性娶了四个?哼,要我也有这样的好福气,我也会天天这么乐呵呵上朝。”


太子李弘这些天也同样很高兴,一来太子妃贤德,二来他多了个女儿,三来他这大婚固然是圆满结束,但李贤这雍州牧的职责却暂时卸不掉没法偷懒。至于雍州长史从实权官变成了属官,不知让多少人捶胸顿足,他就管不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得飞快,李敬业参加完了李贤的冠礼和婚礼,又匆匆忙忙上辽东前线去了,紧跟着也是捷报频传。转眼过了正月开春,又到了十五上元节,这个一年当中朝廷难得取消宵禁的日子,自然满长安城都是彩灯高悬人声鼎沸,宫中也是大宴群臣宾客。


在命妇云集的麟德殿东配殿中,盛装的贺兰烟屈突申若和许嫣无疑显得分外显眼,把太子妃杨纹因也盖下去几分。对于自己亲自挑选的媳妇受到众命妇的恭维赞赏,武后自然是万分满意。紧跟着便说起预备再去亲蚕。


这亲蚕两个字一出,刚刚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的大殿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几个年长地命妇个个露出了古怪的面色。结果,还是临川长公主见势不妙赶紧恭维了几句皇后体察民心之类的赞语,这才稍稍解开了这尴尬的局面。


贺兰烟毕竟年轻,瞧见这幅光景便悄悄拉了拉屈突申若的袖子,低声问道:“申若姐,怎么她们听到亲蚕就反应那么大?”


这要说武事。屈突申若几乎是样样皆知。可问到这种事情。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遂惟有去看再旁边的许嫣。此时,许嫣连忙解释道:“天子有亲耕,皇后有亲蚕,这本是古礼,只不过仪式实在是繁琐的很。斋戒就得五天,然后还得提前三天预设先蚕台。到了大典那一天,这内外命妇都要出动奉迎皇后出宫,如果身体不好的,这一天之中累昏地也不是稀奇事。”


这话一出,贺兰烟和屈突申若不禁面面相觑。她们还年轻又练过武,当然不会身体不好,可这么折腾一整天实在是有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李贤呆地时间长了。未免就沾染上了游手好闲地懒散毛病。一时间,两人竟是不约而同地思考起了是否有溜号的可能。


而在另一头,李贤这个雍王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挑战。唐人好诗文。李治又是那种对诗词歌赋非常上心的“文治君王”——尽管他打仗几乎不比太宗皇帝少。这驾幸要做诗,大宴要做诗,接待外国使节要做诗,新殿落成也要做诗,在李贤看来,这弘文馆学士集贤殿学士等等一堆人,留在朝中除了编撰典籍,大约就是派做诗这么一个用场。


当然,轮到做诗的时候,宰相也几乎是跑不掉的,为了起到领导的表率作用,通常是宰相先上其他人随意,于是,这不会做诗地宰相,在大唐绝对是绝迹品种。然而,这王公贵戚按照道理也是随意并不强求,可李贤每每会受到区别待遇被特别点名,这次也不例外。冥思苦想的当口,他恨不得此时此刻蹦出个人来,一解他的尴尬局面。


“哪怕来一场叛乱也好……呸呸,错了,最好是太子妃怀孕之类的喜事……苍天啊,我都已经江郎才尽了,难道这回还要交白卷?”


坐在李贤上首的李弘只看到李贤在那里嘴唇蠕动念念有词,再看到他面前的那张卷子空空如也,不禁哭笑不得。他才不信李贤真的什么都写不出来,心中只觉得这个六弟的懒劲无可救药,忍不住盘算着用什么办法能够将其纠正过来。


就在李贤坐如针毡地时候,他所盼望地救星终于来了。只见大殿门口忽然起了一阵s动,他凭借超卓的眼力,瞥见了某个身穿青色官服的官员正在门口和当值宦官争执。很快,王福顺便匆匆从旁边绕出去询问情况,不一会儿便脸色铁青地重返了回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卷轴,临到御前上台阶地时候甚至差点跌了一跤。


出大事了!


这年头的臣子都是察言观色的能手,一看王福顺这种失态的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好。而这回就连原本盼望着发生点什么事,好替自己解决麻烦的李贤,也不免生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是东边战事不利,还是西边有哪个国家兴兵,抑或是什么夷族反叛,或者是发大水之类的天灾?


当他看见老爹侧耳倾听王福


,眉头一下子蹙成了一个结,旋即用颤抖的手展开那惊呼了一声时,他不觉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究竟是什么事?


这上元节麟德殿大宴不仅有文武百官,还有外国使节,而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一失态,李大帝很快就醒悟了过来。这要缓转气氛很容易,奈何他如今根本没有那份精神,略显倦意地推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他竟是早早退席,半点没有正旦大宴时的兴头。不但如此,临走前他竟是忘了吩咐剩下来的时间该怎么办。


“五哥,这边还有百多号人,你这个太子多照应,父皇那边大约有什么事,我追上去问问。”李贤窜到李弘身边关照了一句,自己立刻从大殿的侧门闪了出去。穿过一道回廊,他便看到前头的李治几乎要王福顺搀着才能行走,登时感到事情很可能比想象中更严重。


“父皇!”


李治已经是觉得脚下异常沉重,头更是一阵阵泛着晕眩,甚至有一种呕吐的冲动,因此,乍听得耳畔的那个叫声,他并没有多少反应,直到旁边的王福顺提醒了两声,他才反应过来,缓缓地转过身去。看见是李贤,他的瞳孔猛一阵收缩,紧跟着就叹息了一声。


“英国公李绩在率军东进途中,就在平壤城下忽然发病,如今尚昏迷不醒……”


什么!这下子李贤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连后退两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这年头打仗,等闲绝对不会出现主帅一人冲杀在前的情况——那是先锋干的事,不是主帅的责任——至于李贤上回是没地利没天时勉强只有人和,所以不得不冒险。总而言之,在战场上除非大败溃不成军,否则主帅几乎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更何况大唐此次东征军动员了足足十几万。


所以,听到李绩病倒不起的情况,李贤可谓是呆若木j——对于这个年纪的李绩来说,这比什么流矢坠马更可怕!


“这急报上到底怎么说的,师傅情况如何?”


李贤的反应和李治料想中差不多,所以,此时李大帝干脆便朝王福顺点头示意,令其把急报奏章拿给李贤。而李贤此时也顾不上是不是御前,一把抢过来从头看到尾,一颗心更是沉到了无底深渊。


李绩昏迷三天,虽醒过一次,勉强尚能喂进米食,奈何随行军医诊治不出结果,正在从辽城州紧急征调大夫,右军中郎将李敬业正在日夜陪护。


看到这些事实,李贤那颗心顿时飞到了千里之外。老狐狸虽说是老狐狸,但对他却一直都尽到了作为师傅的责任,甚至真的将他当作了晚辈一般爱护,平时也没少出主意帮忙。他原以为这回征高句丽能够让李绩得到更大的功劳,回来之后便可舒舒服服养老,却忘了李绩已经年过八十高龄了。


虽说大唐此次征高句丽也算有些挫折,但总体来说是异常顺利的。李绩这一病固然谁都没有料到,但众将士基本上还能齐心合力,可在攻打平壤城的问题上仍有一定分歧,从这奏章上就能看出来。高歌猛进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最初目的在于搬救兵的泉男生泉献诚父子难免有什么别的想法,而新罗那边也在虎视眈眈,李绩这一病可谓是留下了巨大隐患。


“辽东不可一日无帅,李卿这一病……”


在军事上,李治比武后更热心,所以此时竟是一反常态地没有去征求武后的意见,而是仿佛随便抓人一般,忽然对着李贤问道:“你认为辽东谁可代理李卿担任主帅?”


虽说李贤和薛仁贵很熟,但对于这种原则性问题,他却不好怠慢,仔细思考了一下就摇了摇头:“这要是从单个人的基础上来看,辽东那群都是悍将,谋略勇猛都是上上之选,谁作主将都没有问题。问题是原本他们乃是平级,倘若忽然拔擢某人为代理主帅,难免会引起争功或是不服等等不合。如今乃是李敬业代师傅发布之前的既定方针,但毕竟这只是临时之计,这平壤城一天都拖不得。”


“那么就得另择人……”李治低声叨咕了一句,顿时感到头更痛了。忽然再派一个主帅去辽东,这分明也是去抢既得功劳,同样也有个服众问题!


而一旁的李贤一面担心李绩的病,一面又开始考虑人家会不会趁火打劫,冷不丁冒出来一句:“父皇,不如由我打着劳军的旗号去辽东怎么样?”


第五百一十五章 … 李大帝的宏愿,不信谁也不能不信老婆


古以来,执掌天下大事的太后颇有那么几个,但执政少见,而如武后这般精力旺盛的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就比如她如今满面春风地在众命妇中间周旋,另一头却始终差人去询问前头大殿中群臣的情景。事实上,倘若不是这一次是她的几个正牌儿媳妇第一次和她一起过上元节,她也不会撇下前头那群大臣。


赶明儿若是太子妃或是贺兰烟这个雍王妃能够替她敷衍这些妇人,那么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接待那些大臣了。


“娘娘,皇后娘娘!”


她正精神奕奕观赏着临川长公主带来的那群歌舞伎的绝妙歌舞时,冷不丁听见了一个压低的声音,立刻移开目光转过头,见是阿芊便轻轻颔首:“怎么,前头陛下那里有什么不妥当?”


“刚刚有人报事,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陛下撂下满殿大臣和使节就称病离开了,如今是太子在那边主持,雍王也退席追了出去。”阿芊扫了一眼那些兴致勃勃观赏歌舞的众命妇,又把声音压低了些,“陛下和雍王在中庭说了一会话,雍王就跟着陛下出去了,仿佛是蓬莱殿的方向。”


听说李贤已经跟去,武后的心思便放下了一半。想想前头那些人无不是人精,而李弘还年轻,她便有些坐不住,趁着歌舞的间隙,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退席前往正殿。自然,凭着她的权威和手腕。这一夜地麟德殿大宴虽不算圆满,但总归还是混过去了。


至于李贤,他之所以会道出这么一句话,倒也不是脑袋一热,而是想弥补先前未成行的遗憾——同时还有几分对李绩的愧疚,想当初他若是跟着过去,指不定老爹老妈会派一批太医跟着,这李绩的病也不会这么凶险。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老爹对他的自告奋勇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而是像看外星人似的瞧了他好半晌,最后才淡淡地吩咐他跟着去蓬莱殿。


蓬莱宫蓬莱殿,这宫名和殿名未免相重,于是不久前就有了更名的提议。虽说还没有正式公布,但这蓬莱宫的名字改作大明宫,大约也是指日可待。但李治本人颇喜蓬莱之名,这蓬莱殿三个字便是出自他地御笔。这回带着儿子回来,他也不看那些毫无准备地内侍宫人,站在大殿门口端详了好一阵那蓬莱殿三个字,方才笃悠悠地迈步进去。


李贤平常也是常来这里地人,所以见老爹过正殿而不入,也不往东也不往西,而是径直往最里边的方向走,他自是愈发感到一阵不对劲——要说交心。老爹对他说过很多心底话了;要说面授机宜。没必要非得回这里来;要说许诺许愿更是没头没脑,这究竟是什么事?


“王福顺,你守着外头别让人进来!”交待完这一句之后。李大帝便转身拍拍李贤的肩膀,推开房门把这个儿子一起拎了进去。


而李贤一进门看到满屋子的书,以及那用油布盖住的整面墙,心头便隐隐约约有了计较,但想到这间书斋自己从未进来过,他便闭紧嘴权当什么都不知道,只等着老爹解释原委。果然,李治也不卖关子,呼啦啦一下子扯开了满墙的油布,只见上头赫然是一幅巨大的地图,乃是用羊皮一张张缀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是太宗皇帝……也就是我地父皇,你的祖父留下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李治的面上现出了难以抑制的狂热,眼中那种色彩哪里还能看得出刚刚骤闻噩耗时的为难。他几乎是本能地一巴掌向墙上的地图拍去,但在快要拍实地时候,却硬生生停住了手,许是担心这股大力会将这些老旧地羊皮拍碎了。然而,他的眸子中却依旧闪烁着强烈的光芒,让旁边年轻二十多岁地李贤都觉得惊讶。


“高句丽朕势在必得,所以,不管文武百官怎么劝,不管消耗多少赋税,朕都一定要取下此地!隋炀帝两次征东无功而返,朕的父皇一生武功盖世,最后也同样是折在这辽东小国上,朕若是不取高句丽王祭祀太庙,又如何能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李治这话说得慷慨激昂,甚至连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通红。而李贤渐渐明白这与其说是老爹在对他交待,不如说是自我交待,于是便知机地保持了缄默。这人都是有坚持的,就好似李大帝其他的事情上并不顽固,但对高句丽始终耿耿于怀不肯放过一样。


于是,他就眼睁睁看着李治在那地图面前喃喃自语,抬着手一个个地方地指过去,颇有


斥方遒的威势在——事实上这大唐就是李家的,李大确实是指哪打哪。想当初他老爹还曾想亲征高句丽,是群臣和武后千辛万苦劝下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治方才转过身来,那样子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旁边还有这么个儿子,用力地往下一挥手:“替朕去辽东,代朕看着唐军打下平壤城!”


这无疑就是表示同意的意思。此时此刻,饶是李贤料到这回的事情不会有什么险阻,一时间也难掩心中那股狂喜的冲动。要是这当口不去,万一李绩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于是,他慌忙退后两步深深下拜,那语气更是斩钉截铁似的。


“父皇放心,儿臣明天就上路,日夜兼程赶往辽东,必定亲眼看着平壤城克复!”


“什么明天就上路?”


随着这个声音,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紧跟着便出现了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前头的武后满脸不悦,后头的王福顺则是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里头的皇帝父子俩。这别人他都能拦,惟有武后他一丁点办法都没有,事实上,武后眼睛一瞪,他就把路让开了。


武后显然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个书斋,因此只是扫了那墙上的地图一眼,便换上了一幅笑颜,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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