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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部分(2 / 2)

这s动再度来临,李贤反倒比第一次更镇定了些,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说的是事实。要说武后对于这个天下的影响力,那么绝对是后宫》朝堂》jūn_duì 》民间。民间可以忽略,毕竟百姓除非实在被得狠了,否则不会想到造反。然而jūn_duì 却不同,尤其是驻扎在天子脚下的jūn_duì 。这要是一个不注意,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压着这些人的品级,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朝中文臣和武将原本就有些不那么对盘,李绩还在世的时候对羽林军系统的事情也不好多c手,于是就没人管羽林军这种内部矛盾,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的光景。


李贤侧头瞧了一眼程务挺,发现这个一向铁面镇定地将军额露青筋。似乎随时准备动手,思索片刻便上前了几步,把他和霍怀恩向两边排开,于是单独站在了最前头,正对那些群情激愤的军官。用最快的速度扫了这些人一眼。确保他记下了这些人的脸,他这才抬起了双手。仿佛是奇迹一般,军士中间先安静了下来,紧跟着,那些鼓噪的声音也小了。


“羽林军负责宿卫,责任重大职司辛苦,虽不能像打仗的jūn_duì 那样晋升,但若是长年累月不动秩位。确实是不公平的!”


他这一句话定下了基调,四周顿时更安静了,人人都在侧耳倾听这一和自己密切相关地事实。少数不轨分子虽然想再次挑起事端。却碍于这时候太过于显眼,于是只能怀揣暂且听听李贤在说什么的考量先忍着。


“大家都知道,我是左羽林大将军。只不过,我身上背的职司太多,一向也对左羽林军缺乏关心和照顾。这是我的失职,所以确实是我对不起各位!”


李贤遇事就说对不起的习惯,熟人当中是早就司空见惯了。可这些羽林军将士却不曾体会过。甭说这等尊贵地亲王,就是他们的上司做错了事,那绝对是坦白承认的少,强词夺理的多。所以,不管怎么样,这态度就让他们觉得异常舒心,于是更多人开始把李贤视作了真正的上司,而不是最初的一尊不管事菩萨。


“既然知错,那就要改!首先,该提拔的就一定要提拔,该升职的一定要升职!这军中若是只有过没有功,只有贬斥没有擢升,别说你们不乐意,我也不乐意!大家还记得当初地相扑大会么?盛允文还不是区区一个羽林军卫士,但一朝比武得胜,如今还不是照样升上去了!我看武艺是一条,统御能力也是一条,包括这平日勤勤恳恳的,难道不该比那些偷懒的多得到奖?大家说是不是?”


“是!”


这一回甚至不用他多做什么鼓动,大家就群起答应,声音响彻云天,就是起初几个闹得最最起劲地军官也都默不作声。而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四下望了一眼,忽然粗声粗气地说:“雍王这话确实说出了大伙儿的心意。只不过口说无凭,若是朝廷非但不肯兑现雍王的承诺,反而责罚我们以下犯上……”


“p的以下犯上!”


李贤猛地爆出一句粗口,然而,这在文臣堆里会遭到无数怒目以视地举动在这场合


异常协调。尤其是当他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地吼道:“军中确有尊卑,但只要不是行军打仗,平日弟兄们处在一块,哪里有那么多臭规矩!今儿个大家对我说出心里话,那是看得起我这个主官!人家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当将军的要是不为士兵谋福利,难道就是好将军?”


这粗鄙却贴切的话顿时引起了一阵难以抑制地大笑,就连一群绷着脸的军官也露出了笑容。而那个彪悍军官这时候方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了几分憨厚:“刚才的话都是别人教俺说的,俺是个粗人,什么破门第,早就败落了!要说老盛当年还是我手下的兵,这看着他升上去怪念想的!俺就是想多升官多挣钱,让俺家那口子和儿子过上好日子!”


他这么一说,人群中的哄笑顿时更大了。而一旁的程务挺和霍怀恩对视了一眼,同时体会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可李贤却仿佛没感觉这个彪形大汉前后判若两人有什么不对,笑嘻嘻地上去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男子汉大丈夫,这升官发财有什么好忌讳的!”他一面说一面转身端详着那些“门第高贵”的军官,笑容渐渐淡去,“你们都是高门出身,觉得升官慢那也不奇怪,毕竟看到的都是人家左一个中郎将,又一个将军,可是,你们谁真正见识过那种血r纷飞的战场?”


“你们知不知道,这功劳都是人家一刀一枪拿身上的伤口换回来的,拿人命换回来的!”


他猛然间提高了声音,那咆哮声丝毫不逊色于刚刚那个彪悍军官:“不说别人,我当初从凉州带出来的三百亲兵,如今虽然还剩三百,但中间屡次填补进去至少也有两百人!那些不在这里的人到哪里去了?他们都死了,死在人家的刀下,死在人家的箭下,甚至死在人家的马蹄下!活着的人你们看见了,可那些死的人呢?”


李贤的豪爽侠义大多数人都听说过,他发怒打人的事情也有人听说过,但大多数人还是没见识过他今天这样恶狠狠的模样,就是程务挺也被那种连珠炮似的语气给唬了一跳。霍怀恩正寻思自己是否要出面帮衬一把,却只见李贤忽然噌噌噌走了回来,指着他的鼻子下令道:“老霍,扒衣服!”


虽说这天气贼冷,但霍怀恩洗惯了冷水浴乃至于冰水浴,倒是不至于怕冷,只是觉得这一遭有些奇怪。麻利地扒下了外头的絮袍之后,他便露出了自己上身精壮的肌r,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


“看到没有,这就是伤疤!军功是怎么来的,升官发财是怎么来的?就是战场上来的!”


李贤浑然没看到霍怀恩紫胀了面皮——事实上他自个也知道,凭着这一位的滑溜,战场上的伤痕其实并不多,不少都是早年好勇斗狠留下的印记。


他转头面对着那些脸色或青或白的军官,沉声说道:“你们的升迁我自会去设法,不过这羽林军上下军官都有定数,要是你们真想升,我给你们机会,无论西北还是辽东,都还有仗要打,就是西南又何尝一片太平!升官就去打仗,还是留在这里混日子,随你们的便!”


不等人家回答,他就对众多羽林军军士也撂下了同样一句话:“诸位弟兄也是如此,要升官发财的自可提出来,我别的面子没有,这点调令还是能开的!要安安稳稳吃饭,还是在刀头上博前程,全凭大伙儿自己高兴!”


眼看群情激奋,这时候程务挺却已经不担心了,那心头一松的同时,免不了又想到了自己头上。虽说他这官已经升得极快,但就像李贤说的,他既然有武艺,男子汉大丈夫又怎能这样安逸过日子?可转念一想那位天后,他又再次泄了气。


无论如何,他和这些普通将士不一样。


安抚群情雷动的人群,李贤足足花了两个时辰,当来到左羽林官署的时候,他竟是拿起一壶早就沏好的冰凉的茶使劲灌了一气,再说话的时候喉咙却已经沙哑了。饶是如此,他还是指着程务挺吩咐道:“把刚刚那些军官列一个名单给我。”


程务挺心中一紧,还是要秋后算总帐么?


李贤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用冰凉的软巾擦了一把脸,嘿嘿笑了一声:“说话算话,这要是我掉转头来就不认人,岂不是自倒招牌?他们要升,我就给他们升!你再去派人问问哪些军士愿意去外头打仗的,一起报上来!”


第六百一十五章 … 武皇后的取舍


后的眼线是无所不在的。


虽然她的眼线曾经主要是在宫廷中起作用,但不代表着这位六宫之主在成为天下真正的半个主人之后,不会升级自己的手段。虽说不至于在大臣的家里都安c上密探那么夸张,但是,在羽林军这样的要害位置安c两个不那么起眼的眼线,却是能够轻松做到的事。


于是,李贤在左羽林军中的那一通表演,她在事后几乎全都了解到了。当然,她的第一反应决不是赞赏李贤的表现,而是为这支天子禁卫军的表现而感到惊心,同时再次因为自己对jūn_duì 的薄弱掌控力而感到恼火。


恼火归恼火,可朝堂上她可以大刀阔斧地换宰相,对于jūn_duì 这一套就有些行不通了。她当然也可以换上大将军将军,或是干脆把手伸到中郎将郎将这一级别,但事实注定她只能用程务挺这样熟悉军务的人,而不可能把阿猫阿狗随便弄进去。


套用一句现代企业的话说,那就是高层可以用空降兵,中低层管理人员如果也全部用空降兵,那么整个公司很可能就要哗变了。


武后很聪明,所以她没有这么做,所以她确实曾经决定过,此次巡幸洛阳不会把羽林军带上——因为那样非但不是随行保护,而且还会带来不可预见的风险。但现在再考虑这个问题,她不免觉得自己还要慎重一点。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当初李治服软之后。她对李治提出地要求仅仅是李弘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不如恢复监国名义,以便让群臣安心——顺便也解除外头对于废立太子的谣言。谁能想到,她的皇帝丈夫出手更绝,居然要退位!


难道大唐要出现第二位退位的君主?


头痛的武后只得暂时丢下了手中的奏折,站起身走了几步。


不得不说,如今这个政事堂在事务处理上还是极其高效的,她就是想事必躬亲也不成,这也变相地让她感到了一种苦恼。如今是三对三。她能够如臂使指的人大约有三个,而另外三个之中,她的对头有一个半,因此她还是占据了相当地上风。可即便如此。哪有事事亲力亲为那么让人放心?


“天后陛下,雍王来了。”


武后料到了李贤必定会来,但是没想到他来得那么快。据她得知,一个时辰前,李贤还在左羽林官署,怎么也得花费一点时间进行安抚工作。但既然来了,她也不会拦着,于是便点了点头吩咐将人带进来。然而。当她看到李贤一身武将打扮雄赳赳气昂昂大步进来,忍不住还是笑了起来。


刚刚还觉得沉闷,此时武后却一下子心情开朗了起来。上前掰着李贤的肩膀左瞧右看,越看越觉得顺眼,忍不住连连点头:“虽说你也打过仗,可这种装扮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好。精神抖擞果然不赖!”


李贤自己也是头一次在老妈面前作如此打扮,本来还担心她埋怨,此刻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心中甚至盘算着以后是不是就这么穿戴。这要是如此打扮,上官仪等人大概也就没法再一天到晚拉着他去商量政务了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嘿嘿一笑,旋即便干咳了一声,把今天的事情仔仔细细报告了一遍——甭管老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应有的汇报却不可缺失。只不过,今天大吼大叫了那么一会,才说了一半,他地嗓子就有些不够用了,这正准备讨口凉茶润润嗓子的时候,忽然旁边便多了一个琉璃杯。


“天后陛下早就命备下了,如今还是温热的。殿下之前才发过烧,可别因为贪喝凉茶又病了!”


对于阿芊这句似有似无的提醒,李贤自然心知肚明,趁着取那琉璃杯的时候轻轻在她手上按了一下。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之后,他方才继续洋洋洒洒进行汇报,好容易说完了,他这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羽林军中有人煽动那是确实无疑的,但这时候若是彻查,只怕会将事情闹大,这正月也会过不好了。羽林军这些年来越来越庞大,但大多数人精壮归精壮,却没有上过多少战阵,正好辽东西北的府兵不是要归乡么,不如调拨出一部分到两边,省得他们抱怨升迁慢。至于那些军官,这一次是他们自己提出来要升,若是愿意出去,不妨多调几个到各地折冲都尉府,这样一来,也就空出了不少位子。”


空位子这三个字让武后豁然开朗,免不了又笑吟吟看了儿子一眼,只不过这一眼里却不不存在什么意味深长地意思,只是一个母亲对于养了一个好儿子的自豪。


“这确实是


子,待会我和你父皇商量一下。”


这其实就是变相肯定了李贤的主意,要知道,李大帝是撒手不管国事,所谓地商量,其实也就是武后一人乾纲独断而已。欣喜的李贤正因为自己的成功而欣喜,冷不丁又听到顶头抛来了一句话。


“你今天既然炫耀了一通你那些身经百战的亲兵,那就借调几个到羽林军去。不是正好空出了位子么?如今趁着他们过去,也好宣扬一下!这口说无凭,若是眼见为实,人家就是不信也难!”


这话虽说轻描淡写,但李贤听着却觉得头皮发麻——不会吧,老妈这么快就把墙角挖到他头上了?虽说这事情对他无害有利,但本着老妈的话需要分两层意思听地原则,他还是不无小心地问道:“母后,这样做会不会招惹闲话?”


“你还会怕闲话?”对于李贤这迟来的谨小慎微,武后自是嗤之以鼻,把人唤上前来屈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你何不算算自己身上背了多少个职衔,这都是亲王应该有的吗?”


一句话让李贤为之语塞。中书令知门下尚书省事也就算了,这毕竟是为了让他能够参加政事堂宰相联席会议;但雍州牧和凉州大都督早就应该拿掉地,现在却还挂在头上;至于左武卫大将军则让他变相拥有了亲勋翊五府的控制权,左羽林大将军则是成为了羽林军的主官……这么说来,他一个人其实是军政一把抓?天哪!


“现在你该知道,这要是你父皇和我都是听闲话的人,怎么会给你压这么多头衔!”武后一面说一面在李贤肩膀上压了压,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母性的温柔,“只要你和我本就是一条心,那些传言算什么!只有你真正掌握了羽林军,别人的歪脑筋才没处使,明白么?记住,这种时候别畏首畏尾,拿出你今天训斥人的精气神来!”


这么说,他是得到了老妈的鼎力支持?


走出紫宸殿,李贤这才明白,敢情今天自己误打误撞这么一发威还发对了!想到来之前的思量,他不禁哑然失笑——有舍才有得,这羽林军先前还不在老妈手里头,给别人当然不心疼。


既然这样,那么他也不介意大刀阔斧干一场,好歹也给自己将来留一条后路!于是,心潮澎湃的他竟是忘乎所以地将袖子卷了起来,狠狠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这幅凶狠的模样落在那些路上行走的官员眼中,便多了几分示威的味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贤在左羽林军那么一闹,很快就通过左银台门传了开来,就这么两个时辰功夫竟是大多数人都知道了。这不,能躲着他的都躲着走,生怕招惹了这么一位煞星。


然而,也偏偏有人不管不顾往枪口撞上来。不是别人,正是因为李绩病故几乎天天窝在李家不见人影的薛丁山。他疾步奔上前便抓住了李贤的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快走,出事了,小苏和焱娘不见了!”


苏毓?李焱娘?这两个人加起来武力值直薛仁贵,就算不见也不算出事吧?再说,还有谁能陷住这两位?


李贤莫名其妙地盯着薛丁山,简直以为这小子脑子出毛病了。然而,薛丁山却一点都没有给他质疑的机会,一面用极大的手劲将他往外头拽,一面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了起来。


“我刚刚在外头遇到老霍,他已经回去召集人马了,申若嫂子她们也已经去召集了家将……都是小苏和焱娘太莽撞,就算知道郭行真的下落也不用这么着急,结果一路追踪,到最后连个消息都没有,申若嫂子才认为是出事了!”


什么,郭行真找到了!乍听这个消息,李贤刚刚那一丁点埋怨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他这么急着找郭行真固然是为了那点交情,但更重要的是他和郭行真联合炮制丹药的勾当!这要是老郭落在那个野心家手里,三下五除二把整件事情一招供,那么,他就不止是一丁点倒霉了!


于是,他猛地使了个千金坠,一把将薛丁山反拖了回来,勾着人家的头低声问道:“这焱娘和小苏是怎么发现的,她们究竟怎么样了?还有,郭行真是死是活?”


“唉呀,这事情以后再说,赶紧走,否则你那些虎狼之兵别人指挥不动!”薛丁山哪里顾得上解释这么多,使劲一跺脚道,“三位嫂子已经拿着你的信物去把程务挺和狄仁杰都叫来了,再晚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 … 老虎的p股摸不得


为天子脚下,大唐长安城的治安是否比其他州县更好是肯定的,倘若不算上权贵子弟仗势欺人强抢民女这样的勾当,至少在长安城内,杀人越货入室抢劫之类的案件向来并不多,顶多就是地痞流氓欺压一下外地人,或是某些不良店主从外地商人手中骗点钱而已。


而在雍州廨连同长安万年两县,再加上程处默麾下那批人把整个长安城如同筛子一般过了一遍之后,整个长安城的治安水平顿时往上窜升了两个等级不止——因为仿佛为了配合他们的行动,那些富贵人家也都警告了自己家里的儿孙们,没事不要上外头去惹事生非。


所以,在这样的局面下,李贤怎么都想不通,凭着李焱娘和苏毓这两个小姑乃乃,怎么会连盯梢的事情都会把事情陷进去。况且,有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


然而,当他跨进自家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番肃杀景象,贺兰烟少有的一身戎装打扮,屈突申若就更不用说了,哪怕是往日娴静温柔的许嫣,这时候也是换上了一身胡服,右手紧紧抱着一把剑。至于前院后头罗列的百八十个亲兵家将,更是全体杀气腾腾。


满心疑惑的李贤这边瞅瞅那边望望,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屈突申若冷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身上的佩剑,“好叫夫君大人得知。有人拿我们当软柿子捏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李贤闻言愈发觉得摸不着头脑,正想继续问的时候,却只听身后一阵喧哗,紧跟着,气急败坏地程务挺便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见到李贤方才讪讪地站住了,躬身行了一个礼,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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