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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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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不但临川大长公主被临时拉来。就连李焱娘也一起上阵了。在这样的压力下,来来往往地顶级命妇数量方才渐渐少了。但从上到下的人仿佛打了一场大仗似地,个个疲累欲死。而以贤孝仁德之名刚刚受到过太上皇褒奖的临川大长公主,回去之前更是骂骂咧咧地埋怨起了李贤。


“六郎那个死家伙,惹出来的麻烦全都让别人收场,他小子能不能少出点鬼主意!连我那口子也成天被人缠得不胜其烦,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长安洛阳才多大的地方,容得下那么多宗室亲贵?他就算想要一锅端了,好歹也得分个批次一个个地宰,怎么能像是现在这个章法!”


晚上回到家听说自己的姑姑发了如此一通牢s,李贤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雍州洛州地方当然是足够大了。而且他事先早就划定了一家家的地盘,保证所有人都能容下。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有道是胡萝卜给得太多就不值钱了,因此少不得还得挥一下大棒子。


当夜夫妻缠绵的时候,屈突申若便搂着李贤的脖子,没好气地问道:“这么多只猴子,你准备杀几只j?”


“猴子太多。j当然得多杀几只,少说也得五六只吧!”面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娇颜,李贤忽然长长舒了一口气,“长治方才能够久安,为了咱家那几个儿女,这些藩王不收拾一下实在是不行。看看滕王李元婴那个家伙,就这种人能治理好一方百姓?其他人虽说比他好一点,但半斤对八两,没几个能扶上墙的!”


听到李贤抱怨这些,屈突申若顿时莞尔。翻了个身揪了揪李贤地鼻子:“皇族宗室也不是个个都不顶用,像霍王那种贤名在外的毕竟也有。”


“年轻有才能的,不甘心做一辈子寓公,当然不会请求留在长安洛阳,只不过这批人只怕用手指头就能数得出来。至于霍王那样的……我敢保证,他绝对会是留下来的那一批。有才能的人一般都有与才能相匹配的野心,留在中枢,他们方才能够交往笼络那些自己需要地人,方才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刻鼓捣出什么名堂来。”


屈突申若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就这样母后还由得你乱来?”


“母后的手段可比我厉害多了。那心也比我狠多了,她是打着引蛇出d一网打尽的主意。倘若说我预备杀五六只j,那么母后想杀的至少是五六十只。这就是差距啊差距!”


李贤当然不是空口说白话,事实上,当他昨天看到武后送来的那一堆卷轴。上头林林总总罗列着所有藩王的劣迹和怨望等等事实时。他着实被吓倒了。怨望的暂且不提,这年头发牢s虽然犯法。但他还没有那么小心眼。可那些货真价实劣迹斑斑,干过无数伤天害理事情的,绝对不止滕王李元婴一个。


按照武后整理的这些民间话来说,去年惶惶然自杀地蒋王,加上江王、滕王、虢王,这四个可谓是天下人皆知的贪恶之王。在这些人落户长安和洛阳之前,至少要将这三人绳之以法,方才能够体现王法的森严。若是别人对此有异议,只要把那些证据甩出来,必定能够震住一大批人。


当然,若是某些人不知死活想要做一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就更好了,正好一网打尽。


尽管屈突申若本身就是胆大妄为的主,可听李贤在那里轻描淡写地说这些,她冷不丁也感到心头冒上了一股凉气。这就使她那位可怕的婆婆,那就是昔日的大唐天后,如今的太上皇后,诸王若是和这样的人作对,是不是太螳臂当车了?


“所以我才说,胡萝卜为主,大棒为辅!”


李贤见屈突申若想得入神,冷不丁便冒出了一句话,不规矩的手趁机掩在了佳人地某个重要部位上。然而,不等他j计得逞,自己更重要的部位忽然传来了一种无比销魂的感觉,这下子他哪敢再挑起争斗,赶紧举手投降,结果胳膊上被人结结实实咬了一口,而小腿上则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摩挲,传来了一种既酥且麻的感觉。


渐渐地,那种酥麻仿佛从身体表面不停地往里头钻,让他避无可避藏无可藏,尤其可怜的是,那握在他身下某样物事上地手丝毫没有松开地意思。正当这种煎熬越来越让人无法忍受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屈突申若对自己狡黠地一笑,身下陡然一松。


此时此刻,他那股刚刚无处宣泄地欲念终于完全占据了上风,再也顾不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头,猛地俯身擢取了那红唇,再一次开始了攻城略地。可怜那张楠木大床虽然结实,却禁不住两个人这样折腾,到了最后,那嘎吱声响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塌了一般。


也不知激情缠绵了多久,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终于难舍难分地暂时分开了些许。尚有余力的屈突申若出神地望着头顶的帐子,忽然开口说:“你知道么,前些天我遇到郭行真,他煞有介事地告诉我,天命已经变了。当初我靠着这个神g的说法推掉了好些亲事,如今也懒得和他计较当初的断言。兴许真的是因为你的出现,所以才天霆巨变了呢?”


一想到郭行真,李贤忽然心头一动。说不定老郭那神g当初之所以给屈突申若下这样的断言,是因为吃了大姊头什么亏也说不定。当然,一切早就改变了,所以很多事情就不用太担心了。如今他最想做的事情是生上一堆孩子,然后和娇妻子女们坐看日落月起星沉,慢慢地一起变老。


那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显然,有人和他想的一模一样。他正在那里想得乐陶陶神游天外,忽然感到整个人被紧紧箍住了,而一句若有若无的嗔怪则是轻轻传入了他的耳中。


“贺兰如今都有了第二个,夫君大人,你可得和我一起努力才行!”


次日清晨,李贤历经千辛万苦,仍然没能准时从床上爬起来。而和他截然不同的是,某位大姊头却很早就起了床,叫来侍女洗浴过后,竟是神清气爽地出去练剑。对比之下,他不禁更没有精神了。在床上连补眠带挣扎了一个时辰,他总算是爬了起来。


仿佛为了弥补昨天晚上的大消耗,他一口气吃了五个饽饽六个馒头外加四碗粥,那种狼吞虎咽的架势让服侍的几个侍女吓了一跳。当他用冰水擦过脸,好容易恢复了精神的时候,外头忽然火烧火燎地冲进来一个人,却是李敬业。


那家伙满脸的兴奋,毫不客气地在李贤坐下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嘴里塞,又一口气喝光了一碗羊奶,这才解气地抹了抹嘴:“昨天不是刚刚给那些要留在长安洛阳的人安排房子么,结果,今天某监察御史转交了一份万民书,上头那全都是血手印,反正是联名请求朝廷查办虢王的。啧啧,你这个皇太弟居然不在,今儿个朝堂上都乱成一锅粥了!”


以往诸王在外,这朝会他们自然没法参加,这一次亲王得特旨可以列席朝会,自然没有一个人会缺席。然而,大概谁都不会想到,居然会迎头撞上万民书。


一想到某种针锋相对的情景,李贤长长嘘了一口气,狠狠瞪了李敬业一眼。他当然知道这小子是来干嘛的,不就是因为他偷懒在家里没去上班么?话说回来,这寿筵才过去不到半个月,大棒子就落下来了,动作还倒是真挺快的。


第七百二十一章 … 就等你横行霸道


就像在长安洛阳的权贵公卿抢个把女人算不上什么犯罪一样,在自己的治地上,大唐的宗室皇族胡作非为也是屡见不鲜。由于毕竟都是自己家的亲戚,所以只要不是什么谋逆之类的大罪,皇帝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下诏责备几句也就完了。


而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自然无法吓倒那些自命金枝玉叶的亲王们。根据官场中流传的一种心照不宣的体会,只要是当官的,千万别去虢王江王滕王蒋王的治所,否则就算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而官员可以想方设法退避三舍,民众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亏得蒋王已经自杀,饱受荼毒的州算是少了一个。而现如今三王都愿意长居洛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欢天喜地庆祝一番。然而,虽则仇人已去,但也有人不肯罢休的,所以方才有这万人联名请命的万民书出现。


“如今陛下收回了那些皇族宗室的官职,另封了虚官在洛阳长安赐第居住,谁知道这万民书来得这么快。这虢王的恶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当年居然让奴仆蒙上虎皮恐吓自己治下的官员,差点把参军活活吓死,盘剥民脂民膏的事情就不说了。啧啧,这样的人若不是高祖之子,只怕死上几十次都够了。”


李敬业和李贤说话无拘无束惯了,此时说着说着免不了连连冷笑。虽则自己当初也当过纨绔子弟,但他最多只是对同类人挥拳头。顶多教训一下那些不长眼睛的地痞流氓,何尝干过欺男霸女地勾当?所以。一想到今天自己看到那一长幅血迹斑斑的万民书,他地口气就变得异常冷峻愤怒。


“敬业,消消气。”


对于李敬业的愤怒,李贤很能够理解。事实上,他当初带着李敬业程伯虎满城扫荡的时候,没少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举动,没少教训过人。然而,天下那么大,即使他位高权重,能够管的人管的事仍旧是有限的。没看他的皇帝五哥仍然掣肘重重么?


“皇族之中虽然有这些个害群之马,但大多数人也就是庸庸碌碌饱食终日罢了。所以,此次我只是打算惩治几个首恶之徒杀j儆猴,其他的人则会让他们一直养到老。至于真正有才能而且愿意发挥的,那就让他们继续去治理地方,没必要浪费了人才。”


虽说最初地打算是把所有皇族都养在长安洛阳,但思前想后了这么多天。李贤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一刀切的办法。大唐的官吏除了科举便是恩荫,但人数不多,而且其中有大才干的也不是最多,总不能因为皇族中间有害群之马就一杆子打翻了所有人“你这主意上头同意了么?”李敬业眉头一挑,伸出手指往头顶戳了戳,见李贤点了点头,他这才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只不过,今天虢王在朝会上大呼冤枉,而且还差点和那个监察御史打了起来。气焰极其嚣张,而且还有其他几个亲王嗣王说好话。你不在,太上皇后装了哑巴,陛下也就合起了稀泥,百官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明天指不定更乱。”


“乱一点怕什么!”李贤眯缝起眼睛狡黠地一笑,旋即露出了几分杀气,“先前的敕令也已经发出去了,如今那些愿意留居洛阳长安的诸王全都解了刺史别驾,他们初来乍到还能干什么?他们要是敢像当初在治所那样胡作非为反而更好。送上门地借口不用白不用!”


“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李敬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旋即站起身来:“我去和伯虎小薛合计一下,东宫左右卫率好歹也得动一动,不能老是这么窝着。仲翔已经去和老契将军商量了,羽林军会保持在随时出动状态。对了。六郎。你也好歹收敛一点,别老是和你那几个娇妻们在床上乱滚。瞧你这无精打采的模样,小心被榨干了!”


不等李贤变脸,李敬业便立刻飞快地转身出了门溜之大吉。而找不到出气口的李贤则恨恨地把馒头扔回了盘子里,心想这口气惟有出在某些不识好歹的人身上。


对于虢王李凤而言,青州虽然还算富庶,但和长安洛阳这等繁华胜地却不能比,再说他也已经呆腻了,这才一心一意留在洛阳。在治所作威作福惯了的他完全没有料到,竟然在自己正式参加的第一次朝会上,就有监察御史呈上了什么劳什子的万民书。那时候要不是有几个兄弟拦着,他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御史砸一个满脸花。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堂堂高祖之子大唐亲王,区区一个七品小臣算什么东西!


回到家里,他自然是大发脾气,最后实在忍不住心头怒火,他干脆随便找了个由头发作了几个仆役,家里板子打得噼啪响。听着那压抑不住的惨号和求饶,他这才感到心情舒畅了一些,但仍在寻思着报复。


而就在这时候,外头送来了一封信,道是江王送来地。他疑惑地展开一看,顿时畅快地大笑了起来:“知我者江弟也,要是不能狠狠教训那家伙一顿,还道是我李凤好欺负!来啊,给我找二十个身强力壮的卫士来,我要去江弟那里喝酒!”


虢王李凤完全没有受弹劾的自觉,带着大批护卫风驰电掣地卷过大街,大摇大摆地造访了江王第,而等在这里的不单单是江王李元祥,还有滕王李元婴以及其他几个嗣王和国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个当然都是声名狼藉为非作歹惯了的人,聚在一起自然没有其他话好讲。


“我们都是高祖皇帝的血脉,怎能容得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胡言乱语?”


“就是,否则虢叔也太窝囊了,什么万民书,供养我等乃是那些百姓的本分,谁会敢不识好歹上那样的万民书!”


“分明是有人刻意打压我们,一定得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知道我等不可轻辱!”


“若是不把这风压下去,以后我等就是住在洛阳长安也得看人脸色!虢叔,江叔,滕叔,不用犹豫了,我们大家一起干,法不责众,如今地皇帝乃是你们的孙辈,我们的侄儿,难道还会为了这点小事治罪不成?”


七嘴八舌一叨咕,辈分最高的虢王江王滕王顿时被说动了。他们之所以那么想回到洛阳长安这样的地方,不就是为了此地繁华,可以好好享享福么?若是被那些没事找事干地官员从头管到脚,那还有什么趣味!想到这里,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虢王李凤便站出来朝四面众人拱了拱手。


“同是李唐一脉,便须同气连枝。各位地好意我领了,我已经带了二十名卫士,就请大家再选上几十个孔武有力的,一起找上门去评评理!”他刻意加重了评评理三个字地语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只要压服了那个空口说白话的监察御史,其他人还敢说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轰然应诺,当下便散开各自准备。不多时,江王第便开了大门,一百来号人气势汹汹地涌了出来,齐齐上马出了巷子。不远处早有人盯着此地,见此情景慌忙溜走报信,很快,坐镇羽林军的契何力和屈突仲翔,坐镇东宫左右卫率的程伯虎和薛丁山,今天正在金吾卫当值的盛允文就全都得到了讯息。


身处三个地方的五个人全都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感觉…………这些皇族宗室在外头作威作福惯了,难道连脑袋也全都生锈了么?


虽然觉得荒谬,但李敬业早就在三个地方轮流跑了一圈,所以得到报告之后第一个出动的便是盛允文…………金吾卫的职责是负责治安,和主司负责拱卫宫廷的羽林军和负责保护储君的东宫卫率比起来,他也确实应该第一个出动。于是,他只用了一刻钟工夫点出了三百人,风卷残云似的出了治所。


作为天子脚下的百姓,洛阳的居民们当然是见多识广。所以,看到虢王等一大群宗室气势汹汹地驰过天街,然后又看到金吾卫紧跟着出动,大多数人都预感到要出事了。只不过,这事情既然不是出在他们头上,人们自然乐得看热闹。


那些横行霸道的家伙早就应该治一治了!


虢王李凤带着人找到了那个御史的家,看到是一座寻寻常常的宅子,他的胆子顿时更大了,一声令下,百多个手持g棒的卫士便气势汹汹地踹门而入,不由分说看到东西就砸,看到人就一脚踹倒在地。


不出一会儿,整座宅子里便只听惨叫声惊呼声不断,乒乒乓乓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四面邻居也有好奇的,但看到那么一些凶神恶煞的家伙,全都吓得不敢出来。


就当几个嗣王异常兴奋地加入到打砸行列的时候,站在外头志得意满的虢王李凤忽然听到了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旁边的江王和滕王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是一跳。三人不约而同转头往路口一看,只见不远处烟尘滚滚,赫然是一队身穿甲胄威风凛凛的军士。


金吾卫已经来了,羽林军和卫率的出动还会远吗?


第七百二十二章 … 嚣张地拔刀,华丽地扑倒


虽说是盛彦师的后人,但盛允文出道的时候,盛家毕竟已经败落了。他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到今天,有运气的成分,也有自己努力的成分。而不可否认的是,由于有了李贤心腹这样一道光环,他见识的场面远远超过那些同品的官员。


李贤就不用说了,从太上皇李治到武后到当今皇帝李弘,他都曾经单独见过,像英王李显和相王李旦这样的嫡系皇族就更不用提了。所以,当他一马当先站在前面,看到那三个倨傲不可一世的亲王时,他心中除了鄙视就是轻蔑。


除了高贵的血统之外,这三个亲王还有什么其他的才能?除了惹事生非横行霸道之外,他们还有什么样的本事?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边强调自己的职守,一边强调自己的特权,于是很快就变成了针锋相对的局面。虢王江王滕王昔日在治所那都是说一不二,甚至敢鞭笞属官的角色,小小一个金吾卫中郎将他们如何放在眼里?在气急败坏之下,年纪最大的虢王李凤一个忍不住,竟是狠狠一马鞭就着盛允文的面门抽去。


这要是别人,指不定会硬生生先挨上这么一下,然后再凭借这一点通过其他渠道进行反击,但盛允文是什么人?他昔日说得好听是游侠,说得不好听那就是马贼强盗,可杀不可辱这种信念早就印在了心底。因此,当那马鞭挟着呼呼风声就要打上面门的时候,他忽然冷笑一声伸出了两个手指,稳稳当当地将那马鞭夹了个正着。


不但如此,他看也不看拽着马鞭紫胀着面皮的虢王李凤,忽然轻轻一抖。众目睽睽之下,那马鞭竟是寸寸断裂。就这么一截截地掉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原本面对诸王公还有些惊惧的金吾卫军士全都挺起了胸膛。


主将都不怕,他们还怕什么!


然而这一招却激怒了虢王,旁边的江王和滕王也是怒色尽显。得到风声,正在里头肆虐的几个嗣王和国公也都纷纷带着人出来。百十号人把整条小巷堵得结结实实,全都用一种极其嚣张的表情看着那些金吾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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