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河子答应着,一边牵着胖大嫂的手像牵驴似的往前走。一边怀疑柳叶眉今天的所说,前言不搭后语。突然,便奔跑起来……。
“你……。你干什么?”柳叶眉自卫般地尖叫。
“带你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去。”小河子死拖硬拽一路向前不抬头……
到一条小河边,人称流江河,小河子给柳叶眉松了缰,自己却卷着裤腿,直到卷成超短裤后,淌着河过了对岸,柳叶眉早已经迷失了方向,所以望着小河子隔岸发火,胀红的脸把小河映得满江红,怒道:“你撇下我一个人要到哪儿去呀?”
“你原地别动!我一会儿就来。”
过不大一会儿,小河子不知道从哪儿迂回过来,用衣服裹着刚刚刨出的地豆往河滩上一摊,对柳叶眉开颜道:“胖大嫂,咱们两个人烤地豆吃,别人发现后会以为我们在这儿烤鱼呢,所以你放心便是了,没人会怀疑我们偷吃菜园的地豆。再说,现在谁还会在乎这烂地豆呢?一旦被人发现。也无所谓,我家有的是这些东西,我就喜欢烤吃,特别是刚出土的。”
“你倒是挺乖觉的,不过呢……。。 也无所谓,就是一个地豆吗……”柳叶眉思索道。
“有时我也害怕,当有人发现后,就私下里向我老师告我的秘状,那时我就遭惨了,我的老师是非常可怕的,常常用教鞭g打我们,有时把我们的脊背打伤,我们都不敢向家长说。”小河子一边说一边撸起衣服,露出背上伤疤道:“你瞧,旧疤未去新疤添。我爸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情。我担心我爸知道这事后,会去找老师理论,就算我爸赢了,那么以后我在学校的日子更难过,老师肯定不把我当学生看待。我们班的刘小会就是这样。”
柳叶眉定睛细瞧,那伤疤似乎是九龙白骨爪雕刻出来的,道:“哼!那么老师未免太狠毒吧!也真够蛮横的,我就纳闷为什么老师要要欺负他的学生呢?小河子!你知道吗,不准老师打学生,在城里老师和学生可友好了。”
“城里的学生不打笨学生吗?我是全班最苯的学生。”
“不打,城里的学生都聪明,就没有最笨学生,每次考试每个学生各科成绩都在95分以上,你每次考试能得多少分呀?”
“我…。。我…我各科成绩基本都不及格,有一次很幸运考得七十五分,那还是《生活常识》,那个老师是刚从幼师毕业,对我们真好,后来他不愿意一直呆到农村,嫁给城市了,她说她向往城市,临走时告诉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大家都会好起来的,那时,我们都用眼泪为她送行。”小河子边说边生野火。眼睛里饱含着泪花。
“你喜欢哪一门课程呀?”柳叶眉无意问道。
“《生活常识》但是我不喜欢语文,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叫糖炒(唐朝)李白,而不叫蛋炒李白呢?”小河子吃惯了糖炒的东西,自然联想到蛋炒,这是不足为怪、无可后非的。
柳叶眉向来不读诗文,对诗无疑是一知半解,但是也极不愿意露自己无知,忽悠道:“因为李白出生于唐朝,而不是在蛋朝。”然后柳叶眉继续显示自己的博学多才,道:“你知道唐诗三百首吗?我能倒背如流。你能吗?”
“能呀!你听好,“唐诗三百首”倒背就是“首百三诗唐””小河子一气呵成。心里无比高兴,道:“我背的对不对?”
“不对,你就不知道唐诗三百首是什么意思?”柳叶眉一边说一边做解释。
“胖大嫂,我问你,在唐诗三百首中,你知道第一百二十三首是什么?”小河子随口问道。
柳叶眉绞尽脑子想不出第一百二十三首诗是什么,乃支吾道:“这…。这…。这个老师都会给你们讲的,反正我告诉你,也未必听得懂。”
“我们的老师就不讲,我就纳闷为什么老师让我们一直死记硬背古诗,背诵不下就不可以吃饭、或者罚站,甚至就要挨打,而不让我们死记硬背现代诗呢?你说有没有现代诗呀?”
“有现代诗,不过你们的老师应当更换一下,如果古诗讲不明白,那怎么能背诵下来呢?”
“你说的倒是挺容易的,谁愿意到穷山村来任教呀?再说我们的语文老师,去年刚转正为国家人员,年俸禄两万多元呐!想让他下岗,没那么容易,他可以由他叔父在市教委给他撑腰。况且,据悉,他每年都会从自己的俸禄中抽出一点用来糊那些贪官之口,我们这儿就有一部分师范毕业生,每天无所事事,有的人都转行了,有的被月薪100元代雇,这…。这合理吗?”
“你们这儿的人真笨,就应该办一所民办学校,将流失的人才用高薪招聘回来。”柳叶眉出谋划策发挥着自己的“高见”。
“我们的《生活常识》老师与我们说过,农村经济不强,办不起民办,说什么居住分布不合理,学生聚集不到一起,再者说这里有许多老教员占着茅厕不拉屎,新教员挤都挤不进来,所以即浪费了人才,又荒废了学生。”小河子道。
“小河子,依我愚见,你们尽快搬迁到市里吧,或者是市郊,否则,你的前途就全毁在山?##戈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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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郭富城带领大队人马出发后,留下家兵家将自卫家园,没有外患必有内乱。九斤老太手提一升玉米正在院子里喂她那群心爱的j,九斤老太喂j有方,先使能下蛋的j吃饱,因此公j自然遭殃与老太太势不两立,故意雄赳赳地欺负她的老母j,九斤老太破口大骂道:“入你娘的,要你们这些公j干嘛?一辈子也不能下一颗蛋,饿死也活该。”原草心和刘清烟二人正齐心协力抬着一个大瓜放到俎上,与其说二人合力切瓜不如说二人戮力杀瓜,瓜放在俎上宛如上到断头台不甘心凛然就义,放上去就滚下来,刘、原二人已使出了浑身解数不能将瓜摁住,刘清烟使出吃奶的气力双手将瓜绑定,原草心充当监斩官双手提着大刀“喀嚓”一声,横腰砍下,刀被瓜咬住不放了,二人合力抽都抽不出来,切又不下去,急得二人恨不能将瓜摔个稀巴烂。九斤老太没有停止对屋里的人放哨,见状道:“入娘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年轻的时候用刀砍狼呢,现在的大闺女竟然连一个瓜也破不开。真是入娘的,刀能入到瓜里居然出不来。真是奇怪,还有这种事情。”
在外面洗西红柿的原凤仪见如此情景,气笑不已。匆匆走进厨房,将原、刘闪在一边,一手摁住瓜,一手“嗖”的一声抽出刀,手起刀落将瓜开膛破肚,道:“这瓜已长老了,像活了七八十的老朽一样,你们必须给它点厉害,否则它就是故意与你怄气。”刘、原二人互使眼色示意原凤仪在借瓜骂九斤老太,原草心惟恐她借刀杀老朽,忙道:“多谢姑妈,下来就教给我吧。我帮你炒菜。”原凤仪将挖出的瓜瓤扔掉了。九斤老太看到后异常心疼,又骂道:“入娘的,也真是的,不能从瓜瓤中挤出瓜籽凉起来,等到明年再种到地里,莫非你想种豆得瓜不成,一代不如一代。反正我老太太早就活够了,怎么一直不死,也该进得坟了呀,怎么没有人活埋我呀?”
“老姑!”原草心笑道:“到第二年会买新品种瓜籽,产量会更高,长得瓜比这个更大。”
“和她分辩这,越老越糊涂?”原凤仪厉颜正色道:“老不死的东西,活了七十五个风风雨雨,哪一天她只吃了两顿半,咱们村的村民越来越自私,虽然都是街坊邻居,但是心眼里都怕你好过,家家户户你恨我毒,你是不了解农村人,各自在心里打什么小算盘我最清楚不过,再过五、六年咱们村就变得荒芜人烟了,而后的农村就被城市吞吃。谁还愿意死呆在这犄角旮旯,除小河子他乃乃心甘情愿热爱农村,也许还留恋死去的老头子吧,不舍得天涯海角离他去,真是冥顽不化的老东西。我总觉得咱们应该到城市生活,哪怕到城市中打苦工挣点钱养家糊口也比死呆在这山村强几百倍,在农村种田又苦又累,月收入才三、四百块钱,这也是一个家庭的收入?还不够供小河子上学花费呀,不让小河子上大学取得一个大学文凭找一份工作,以后还不与黄小秃一样光g一条,给别人当女婿都没人要呢,若是一位大学生的话,就算是找女婿那也是驸马对千金。所以,我一心一意丢掉这几亩责任田想到城市生活,还不是为了这一家人,哪怕每天掏大粪供小河子上学我也心甘情愿。可是这老不死的东西怂恿他的宝贝儿子和我每天为这事吵的天翻地覆,尽胡说咱们农民离不开田地,到城市没有工作无法生活,说什么吃水也得花钱,农村人适应不了,这是哪门子歪理邪说呀,原草心你家在城市生活得应该不错吧,唉!你家搞美了,看我家还像个过日子的?今年的小麦收成再好我也不看它一眼,让你姑父好好费心机吧。”原凤仪说着眼睛里就冒出了泪水。
原草心见状慌了神,无法替她姑妈擦干眼泪,颇难为道:“姑妈。我知道你c劳这个家不容易,您说的非常正确,真的,要想使小河子有点出息,必须供他上大学,农村的教育相对落后,可是到了……。 ”原草心迟疑一阵子,道:“其实,姑父讲得也不无道理,城市的生活要求你必须有工作,再说目前的状况是进城的人愈来愈多,市里的人是不愿出来,城市的人口蒸蒸日上竞争激烈是您无发所察觉的,在城市找份苦工也十分不易的。唉!所以,城市在不断膨胀,农村在日益萧条,除非有的农村有发展经济条件,能够自肥。”
“再困难我们也得到那里,咱们吃点苦,好歹也是为下一代人,总不能让他们也过着如同我们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吧!”原凤仪牛劲道。
九斤老太的耳朵休闲一会就又产生饥不择食欲望,将原凤仪有血有r的谋划蚕食得尸首无存,张口道:“入娘的,简直是一代不如一代,过去,是婆妇分家呢,现在倒好婆妇分家升级为分村了,反正我早已活够了,行将入木。这山村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你们都举家搬迁吧,留下我这老东西不用你们管,到哪儿还缺我的一口粥喝,你们都走了再也不要回来,我到东头王进喜那儿混饭去,他一个孤独老头子还巴不得我和他同居呢?虽然我已经老矣,若要嫁给他也能混碗粥喝吧!”九斤老太气囔囔的。
原草心和刘清烟彼此交换一下眼色,共同领会到九斤老太尽管古稀,但是枯木逢春人老情未老,居然还有自己的情人。多亏儿子和媳妇的阻拦,没准儿九斤老太和那干枯老头子私奔了。此时此刻原凤仪憋一肚子气正无处发泄,闻出此言,道:“哟!你们快听一听小河子他乃乃的远大理想,真是老骥伏枥志在东头呀,一家人说的两家话,肘子老是往外拐,你们仔细谛听,好像是我和郭富城没有奉养她。有时我真拿这老东西没办法,每天没事找事,向外人乱表我对她不好。”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刘清烟细问道。
“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呀?听说有一次,我和郭富城、小河子外出,东头的王进喜喜眉笑眼偷偷摸摸来这里和小河子他乃乃来幽会,这老头原先有个会唱会扭的风流老太婆——谢玉脆。但她不会做针线活儿,为此,王进喜就咬定青山不放松,天天骂她是天下第一笨,你说她笨她承认,笨鸟先飞,和市里一位巨款老头子叫赵山本,比翼双飞去。留下一个干枯的王进喜孤独地品尝寂寞半辈子,每逢我家没有人时,他就悄悄来这儿勾搭小河子他乃乃。她老人家不禁诱惑,王进喜给她挑两桶水,呢喃几句花言巧语,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一心一意想与他苟合。有时我对这事刚启齿就遭到她的老嘴堵截,说什么在她花龄时候自己的婚姻被父母c控,到了花甲的时候自己的婚姻被儿媳c控,你们仔细听一听,好像郭富裕城和我不让她自由恋爱。说出去也不怕外人听了笑话,你们说吧,郭富城能把自己的老娘嫁出去。”
刘清烟差一点失口道:“红颜是祸水。”原草心发出慨叹,恨不能说红颜薄命。原凤仪继续道:“东头的王进喜在方圆十里无人不晓,两个儿子都在赵山本的帮助下在城市里找到工作,如今两个儿子都安家落户于市郊,也比咱农村强几倍,将一个干枯死老头子遗留在这犄角旮旯,兄弟两个每个月寄给苦爹200元生活费聊表孝心。这不是堵人耳目吗。避免蜚短流长。可是,小河子他乃乃好像是被鬼迷七窍,非吵嚷着和王进喜生活一起,还故意让王进喜找一个媒妁,莫非再明媒正娶你一次不成。”
原草心在想,九斤老太找一份真爱的确是不容易的,何必不成全老人的一番心愿呢,其实这对儿孙也是一份难得的孝心,遂就破天荒道:“姑妈,倘若老姑真的愿意和王进喜生活在一起,那你就让二位老人团聚吧。其实老人一个人也挺孤独的,这样孤独着也不是回事。”
“你说的也是,不是我不让她去王进喜家,你们不了解王进喜的为人,他从小不正经老了还是个风流鬼,报应呀,在自己勾搭别人的老婆同时自己的老婆给了别人享受,活该!他好吃懒做,吃一顿屙三回,谁能侍候好他,你老姑年龄已有这么个岁数了,我敢让她去吗?一旦有个闪失谁负责,再说王进喜现在身染重病,某一天突然暴病身亡,他的两个不孝敬儿子定会把责任担往咱家身上搁,弄不好对方还要讹诈咱们一大笔下葬费呢?你们说这不是没事找事,我可不能吃这亏。小河子他乃乃想得单纯,急赶时髦和年轻人百般红紫斗芳菲。正处于热恋中——爱了就爱了,再让郭富城身后骂名滚滚来——卖了她娘。”
九斤老太实在是沉默不住了,主要原因是原凤仪不该攻击她的情人,攻击她神圣的爱,眼角横溢着春水。顿时爆发道:“入娘的,奇怪、奇怪、真奇怪,卖掉亲生女给大老板当偏房还不够还继续变卖自家的老太太。举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想将我卖给马庄镇上肢不能动弹下肢已经瘫痪的七十五岁的老头子——马新春,做他填房。谁不知道那寒碜老头吃喝拉撒在床上进行,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雇佣两个骗子四处为他拐买老妇,想忽悠我这个不懂事的老太婆呀。那天,还没轮到我启口说出肺腑之言,你就财迷心窍,高兴得老脸笑成爆米花,立即热情招待那两个骗子,预先收现金两千元,谁收人家的钱谁去给他当小老婆。你以为我没有听传闻,骗子说那马新春多年怀财(才)不遇,今年时来运转逢英主。”
“我什么时候收过人家的钱,说瞎话折你十年阳寿。”原凤仪站出来与九斤老太展开口舌大战,道:“你昧了良心怎么就不死呀,你听上老混账的鬼话不得好死……”
“姑妈!别吵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草心迫切地问究竟。
原凤仪一气之下就拉住往事的尾巴死拖硬拽回来进行重播,道:“前几天,老混账带领两个胖蛋蛋的女人光临到咱家,说马庄镇有一位退休老jūn_rén ,患了脑血栓造成下身瘫痪,长久躺在病床上,想在他有生年月找一位“芳龄”仅在七十岁左右的老相好陪他安度晚年,那两个媒妁为小河子他乃乃的幸福一路披荆斩棘千里迢迢而来,当我听说这样的事情后,我和郭富城经过再三琢磨。觉得马庄镇交通便利、经济发达,好让她到那儿颐养天年,我也是尽我的一片孝心,可是,咱家的老人就听信谗言,说什么我和郭富城为了财富不顾她的感受将她许配给一个有钱的丑陋人。你们听听这话,还以为自己花容未谢呢,嫌弃他人长得丑是个瘫。东头王进喜虽然不是瘫,但是他年轻时当村支书是个大贪。臭名远扬四海。唉!原草心呀!作为一个老人我又能把她奈何呢?这老混账就不是好个东西,每天就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别人吵架证明她功不可没。现在倒好,又在我的背后直捅一刀,硬说我收那马新春两千元人民币,我能昧这良心。”
“这老混账也太那个吧!”刘清烟不明事理妄加批判、胡乱同情。
“可不是么!”原凤仪沮丧起老脸将老混账一生的混账本有条不紊清查一番,说:“老混账原名叫杨菜花,她妈她爸劳苦一辈子就是保养这么一朵菜花,谁不知道她含苞待放时就学会了招蜂惹蝶,十四岁刚出头就开始进行爱的奉献,把村里的放牛娃都y遍,都被他葬送童子身,十八岁就开始找东床快婿,直到二十八岁还未遂,找女婿比找驸马都难。天赐良机,时间——大约在冬季,气候——十里风雪一片白,一位名叫黄世人其貌不扬宛如杨白老,浑身邋遢肮脏不堪简直污人眼睛,年纪也只是三十出头长在脸上的麻子倒是挺饱和的,东北人c一口东北话,因躲帐再外长达七年没回过家,无意投奔到此,老混账她妈老老混账为这黄世人广施恩惠——留宿一晚上,竟然慷慨遗与千金。翌日,一对新人就诞生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如此,杨菜花披沙拣金才娶得个金龟婿,人称精鬼婿。那黄世人在这里干起农活来让一头驴都感到自卑,不知道什么叫做苦,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累,只知道为一家人c劳,傻不知疲。可是,杨菜花本性难改,勾搭上本村的一把手老秃驴——杨柏牢,不几天,杨菜花的小腹日渐发展壮大,结果就分娩出一个与杨柏牢的相貌雷同的小杨柏牢来。结果,心知肚明的黄世人每天三餐以苦笑为生,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变成憨笑,不久憨(含)笑九泉与世长辞……”
原草心和刘清烟被原凤仪声情并茂的演骂逗笑得喘不过气来。原草心用肢体语言示意原凤仪打住,出乎意料,原凤仪讲话的惯性猛撞,火车都刹不住,给老混账做完前传接着又做后传——为小混账黄小秃宣传英雄事迹,道:“黄小秃在中学时代,就是英雄人物,一次老师布置作业写日记,黄小秃不会写,就去偷看别人写的是“一日三餐”,于是灵感大振,化餐为粪,一挥衣袖奋笔疾书《屎记》。被老师臭骂一顿。某一次偷偷抄别人作业时,作案未遂反被女班长捉拿归案,让他劳动改造——值日三天。可是黄小秃才华出众,笔走蛟龙一首诗:
人之初,性本善,师妹咬掉师父的蛋,师娘哭,班长看,以后应该怎么办?
答曰:师娘,女人的问题男人也可以办,别怕,以后你的问题由我来办!
结果黄小秃挨了一顿揍,以侮辱老师的罪名被打发回家,从此在村里为非作歹,丧尽天良干坏事。
九斤老太终于按捺不住了,道:“入娘的,一代不如一代,学生也敢骂先生。”
“现在你才知道他们一家人中,一代不如一代。”原凤仪反唇相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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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所有人员全聚集到一起谈天说地,互相倾吐喜闻乐见,刘清烟和原草心纷纷将上午在家所发生的一切盗版给众人,在原版的基础上大加色彩,将艺术性、喜剧性、故事性于一体进行了渲染、夸张,逗得众人个个捧腹大笑。其他人也细细分解着各自的趣事……。
下午,一切行动与部署是上午的继续,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四大才子依旧服劳役,原、刘二人照样辅佐家庭主妇——原凤仪,确切地说让原凤仪呼奴使婢,小河子一样和他的胖大嫂游山玩水演变成大害虫糟蹋庄稼,让那些田j、猫头鹰、啄木鸟束爪无策望而生畏,眼睁睁让这两只大害虫逍遥食物网之外。九斤老太仍然唠叨她的“入娘的一代不如一代……。 ”除此之外,唯有天气发生了变化,微风四起,郭富城虽未看天气预报,但凭多年的种田经验便从风向上得知今晚十之有九突袭暴风雨,计上心来未雨之前要绸缪,令众人以捆为单位将散在地的小麦绑了,堆砌成薪待用地头脱粒机将其执行绞刑——让他们如实招来颗颗麦粒。
晚上吃饭间,下午的微风似乎被谁惹怒发起威风来,横扫大地,不一会儿就把地球的皮肤扫得干干净净,灰尘全都在空中狂舞乱飞。突然停电,小村顿时被笼罩在昏暗之下惹得九斤老太愈发咒骂,意见漫天:“入娘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过去的煤油灯躲避在灯罩里,能被风吹灭吗?”言外之意电灯是被狂风吹灭的。有了电很方便,那么没有电的情况下除在床上做事方便外,其他事情概不方便。因此,小村的村民们基本上都乐此不疲地上床做方便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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