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子苦思冥想一阵,狡黠地扮个鬼脸道:“我可以改编前人的诗歌吗?”
“可以。”原草心欣然道,猜不透他使什么鬼点子。
小河子糊弄道:“你听着,刚才那个女孩名叫晴柔,所以请听好:“泉眼”无声惜“小流”,树后偷看爱晴柔。小河微微露眼角,表姐早已立后头。”小河云毕嬉笑一下拔腿就逃。
原草心认为童言无忌,看得出小河是块文学料,倘若不及时调教恐难成大器,遂假装大怒追击小河子,最后望尘莫及,累了蹲下休息,小河子回望原草心高呼道:“草心姐!你是不是也像吕叶韦患病了?你答应我你不可以嫁给那些有钱的大老板,我使你束手擒我。柳叶眉说你会给那些大老板当小秘!哎!你说话呀?”
原草心一听又气又笑,心想真会幻想,干脆厉言正色道:“我答应你!你回来。”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要么你嫁给那个吕叶韦吧!他和朱东都是好人,然而朱东没有吕叶韦长得帅……”小河子一边说着一边向原草心靠近。
原草心有点“恼火”了,训斥小河子一大顿。小河子完全可以充当她的知己,小河子见她不高兴,就给她讲了一个关于他和柳叶眉的故事,原委是这样的,时间是那天下午,柳叶眉在小河子跟前卖弄才学,说世界是有物质组成的,因为万物都是物体构成,小河子听了联想起伏道:“若是这样,我的家人都是人体,那么我家是由人质组成的。”柳叶眉觉得小河子说话在理,将小河子的理念发扬光大说世界是有物质和人质构成的。原草心听后开怀大笑,笑后尽是无限感慨——童年美好呀!……
原凤仪一人手忙脚乱为早饭c劳,内心却为吕叶韦的病情发急……
快到中午时候,身心疲惫的原草心拖着沉重的步伐拉着小河子回到他姑妈家,一进门迎来的是众人对她关心和问候,特别是胖大海与常出天献殷勤是他们的特技,把原草心关怀得密不透风几乎能将她活活窒息。小河子直言不讳向众人弹劾原草心,状告她在游山玩水方面不及柳叶眉优秀,柳叶眉听了好不快活,竟然声称自己有当导游的天赋,众人都知道柳叶眉与生俱有言过其实的禀性,所以对她的吹牛不假思索就认领了,大家有心共知原草心不快的原因,所以也无敢再多过问。原草心默默走进病房,见吕叶韦旁边端坐着一位干瘪的老头子。人越老就越自私,到一定年龄就和自己过不去,老头子浑身除“包皮”外就剩余“排骨”了,之间的r被吝啬的他吸收净了,额上的年轮能让参天古木自卑死,老头子用右手给吕叶韦诊脉,若有所思的表情大概是在揣摩病人的病情,吕叶韦的右胳膊正被吊针桎梏得发麻。原草心的到来引起他的注意,尽力伸长目光想过一把眼瘾,意外原草心掠目而过在其心中留下无限的遗憾和悲怅。原草心拿起那些药瓶一看皆是传统药物,仔细查看药物的出生年月和寿命后,掐指推算为之一震,今天正是这些药物的世界末日,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令她浑身沁汗,将一种饱涵恨意的目光笼罩着那干瘪的老头子。惟恐吕叶韦有什么闪失,关心问道:“你现在好点了吗?”
吕叶韦笑道:“没什么大碍,不就是感冒一回。”吕叶韦说完,吹牛意犹未尽,好想说我就嗜好感冒。
刘清烟即景伤情,厉声道:“你还逞强,都是别人害苦了你。”这时小河子贸然钻进屋子,一见到干瘪老头子顿生欣喜,似乎找到了过去丢失的玩具嬉笑道:“噫!你怎么又来了,我记得三年前你给我家的老黄牛看过病呐!”柳叶眉一听幸灾乐祸道:“你原来是兽医呀?”刘清烟的脸色骤变,恨上眉梢大闹郭府,发起火来能将其化为灰烬道:“你们是忽悠人,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呀!好歹也是为你们劳动。有点缺德吧?原草心咱们回你家吧!呆在这儿活受罪。请兽医给人治疗。未免伤生命吧!”刘清烟的火势盛大,有焚烧了郭府再火葬老头子的威力,怒道:“你把吊针卸掉,我不稀罕你在此鞠躬尽瘁。你居然人兽不分。”老头子在刘清烟所布置的一片火海中没有化成骨灰而是炼出一双火眼金星,怒目放光狙击着对方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自告奋勇声称自己能把死人复活,下厨的原凤仪闻声系着厨裙、露着两只和面手赶来,急忙和原草心并肩作战干涉住刘清烟的野蛮行为,刘清烟不断叼骂老头子,不料老头子属于那中朽木不可叼的东西,浑身精神抖擞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撒野。”说完自己却踏出郭家的门,说什么要远走高飞,士别三日让大家刮目相看,吕叶韦急忙挽留住对方,再三劝勉刘清烟,说自己病已脱危。又恐不过三日老头子饮恨九泉,郭富城见一个干瘪老头子不禁气,一气之下浑身饱满得能漂浮到月宫幽会嫦娥,极力规劝,为安抚老头子激奋的心,筛选华丽之词大唱颂歌,说老头子医德高尚、能够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精湛的医技、一流的诊断、羞死华佗、气死扁鹊,老头子听后笑逐颜开,叹服郭富城好一双慧眼,拜郭富城是他一生中的知己,然后继续为吕叶韦把脉。刘清烟在一旁别有忧愁暗恨生。九斤老太由于耳背眼花腿脚硬,惟恐众人不留意将她撞倒,站在门外隔门观火仿佛少年儿童看老戏——忠j不分,一肚子冤屈不知道该在哪一个人身上伸。柳叶眉虽然看了一场热闹,但是没有降低好奇心的热度,打算赏析热闹续集,乃将这些事情原滋原味拷贝给院子外的三人团,胖、常、朱想乘机整顿吕叶韦,一合计应该如此、如此,……
三人会晤吕叶韦后,碰巧刘清烟和那兽医不在,常出天假惺惺问道:“吕叶韦,别来无恙。”
吕叶韦见他满脸诡计,索性就成全于他,道:“本人已病入膏肓。怎么你和胖大海非常庆幸吧,巴不得我吕叶韦入十八层地狱呀!”
“你看看,我有你这么小气吗?老是这么睚眦心肠,我们都是关心你呀,你的身体不好要多多关照自己,万万不可情欲攻心,我们几个都在替你暗暗捏一把汗呀?”常出天得意地暗气他。
吕叶韦一听知道原草心在跟前,放嗓高吟:“我可不比你呀,痴儿不解荣枯事,攒家私,宠花枝,黄金壮起荒y志。”
常、胖二人在一旁干急,寻不到一曲来对,恍然大悟书到用时方恨少。常出天示意胖大海眼色,让他出面羞辱吕叶韦,胖大海报仇心切不顾自己在原草心面前的形象道:“吕叶韦,听柳叶眉说刚才是一位兽医为你治疗的,呀!你真是洪福不小哇!”
原草心c上口,嗔笑他道:“胖大海大言不惭呀!好歹你们都是同路人。”
吕叶韦面露微笑早已看出事情的端倪,道:“哟!胖大海,你的表达能力突然猛长,不知你拜在何人门下鹦鹉学舌,不辱师名、当之无愧呀!”
众人大笑,笑声将胖大海准备的台词扫荡得一干二净,支吾半天推卸责任道:“常出天知道,让他给你们仔细交代吧!”
常出天气道:“鹦鹉能言不离于禽,哪有什么老师呀?是自学成才的,吕叶韦,听柳叶眉说这位兽医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你的病情应该有所好转吧!”
“你怎么又问我呀?我不是刚说过,本人病入膏肓,再说兽医怎么能给人治好病呢?你这么关心我莫非有什么苦口“良药”?若你能治好我的病,说明你比那兽医强,倘若看不好,那么你只好自认……”
胖大海急于报仇,打断吕叶韦的话道:“只好自认禽兽不如了。”
众人再笑难免,柳叶眉竟然夸赞胖大海文采非凡。常出天没有意识到胖大海会在他背后捅他一刀,这时九斤老太在小河子的帮助下理顺事情的来龙去脉,愤愤不平走进来报仇,道:“真是入娘的,一代不入一代,过去时,咱们村还有一位老中医,惋惜才活九十五岁就与世长辞了,将一手绝活传给了儿子,儿子身怀绝技行江湖去了,邻村有个老大夫嫌农村没经济收入,也去市里混饭吃了,真是入娘的,以后农村人打一个喷嚏也得到城市去邀大夫,现在方圆十里才寻找这么一位老兽医,物以稀为贵呀,你们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垂死的千里马一经他手就能一顿吃一石,所以你们放心,吕叶韦药到病除后,我家不缺几石粮食吃。”
众人在一起哭笑不得。原凤仪向众人苦诉由衷,老生常谈搬迁之事……
下午,吕叶韦的病情没有恶化形势大转,老头子又打一次吊针观察病情渐微,便留一些药片、叮嘱离去。因天刚下过雨,农活儿不能正常进行,众人闲来无事情,玩起牌来……。。 原凤仪和郭富城、九斤老太又在细嚼慢咽顽固不化的问题——给九斤老太的婚姻大事抢占市场。其实都是各自为自己利益竞争激烈,九斤老太年过七旬才情窦大开,很有自告奋勇要轰轰烈烈自由恋爱一场的信心,自作主张非本村的王进喜不嫁,朝花夕拾道:“我十五岁那年,家境贫寒父母将我卖给他人当小妾,因未生儿女被驱逐家外,颠沛流离多年,后来不知道怎么国家就太平了,我又被婆家卖给孩儿他爹,俺俩是鸟夫妻,吃苦耐劳忙活一辈子,终归有清福可享,不料老头子不和我打一个招呼就悄悄到九泉之下和一位女鬼去幽会去了,真是入娘的,你们说我怎么会不生气呢?我知道你们将我卖给了马庄镇残疾jūn_rén ,我这一生就是被亲人贩卖。”
原凤仪向郭富城俯首低语道:“现在的黄花大闺女都不在乎自己的青春,舍身嫁给有钱人断无挑剔的陋习,还不是为而后日子好过呀!村长的女儿还不一样嫁给一位大老板。你娘这么大年龄了还百般挑剔,不懂得享受生活,虽然那jūn_rén 是个残疾人,但他居住的环境幽雅便利、冬暖夏凉,吃穿不愁,而你作为一个儿子不去疏导老人的顽固思想,每天就这么折耗时间,她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不知道嫁给王进喜后患无穷,有朝一日我们都搬迁到市里,谁还会一直侍奉她,一旦有个伤风感冒,家里无人谁为她请医生。况且你也今天看到了,兽医都短缺。今天众人全看原草心的面子,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他们都是对原草心虎视眈眈。”
郭富城走到原凤仪跟前懦弱道:“要么,咱们干脆把那2000元退还去,老人的事情,咱们做小辈的管不了,况且我们就压根不能这么做,我妈愿意和王进喜撮合到一起,那也是老人的一桩心愿,咱们只能尽孝随她去好,一直僵持着,到头来我妈死不瞑目呀?至于我妈的吃喝,我们必须想办法,赡养老人是我们的义务,这……”
原凤仪说服未遂,横眉倒竖冷言道:“休想!你就是死脑子,她已经七八十人了,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呀,依我看你娘她是瞎折腾,担心咱们举家迁移到市里,孤单留她一个人,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两全其美,其一、咱们不在为她的生活担忧,其二、一旦你娘和那残疾jūn_rén 撮合到一起,他最少也再给咱们5000元,总计7000元,再累计上咱女儿出嫁时对方所给的两万元,最后合计上我日常省吃俭用的一万多元得四万多,够到市郊买旧房子,咱们只有进入城市,小河子才有考大学的机会,你总不会让小河子像黄小秃当光g吧,我们当老的都是为后代,你总不会损害小河子的利益去福利你的老娘吧!”
小河子在门外偷听到消息,闯进屋子道:“依我之见,我们应该接我乃乃到市里居住,岂不是天伦之乐一家人!”
“一边去,小孩子多什么嘴呀?”原凤仪剜小河子一眼,道:“你懂个p!城市可没有这么多田地供养咱们,只可以自给自足。”
小河子生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待价而贾我乃乃呢!等我长大后,我也把你们卖出去,这叫做祖传。”
原凤仪一气下狠狠掴小河子一记耳光,小河子顿时念家庭之悠悠,独仓然而涕下。
毫无疑问九斤老太煞时感到孙子的伟大,异常后悔自己不该先拥有儿子本应当先分娩个孙子,于是为孙子抱不平咒骂儿子,道:“入娘的!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d,猫生猫狗生狗,小偷儿子三只手,代代都是贩卖父母专业户。”九斤老太只管咒骂儿子和儿媳妇,孙子在一旁也在劫难逃。九斤老太莫菱两可的立场让小河子莫名其妙地搔头。
自家烽火连下午,至晚方熄火。其他人在大门外贪牌兴尽才收工。
傍晚时分,吕叶韦在药力作用下处于昏昏欲睡状态。晚饭,众人又团聚一起高谈论阔下午的战况——柳、胖是搭档,刘、常是一对。朱东和原草心是搭档初战告捷、二战也告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朱东自命拿破仑一世,当着原草心教诲胖大海和常出天的战略失误,常出天和胖大海各自心知肚明英雄想过美人关——必须诈败而且是屡诈屡败!二人心照不宣为讨红颜欢笑而承让,可惜承让不彻底二人没有壮烈殉情,原草心无法体会,权当他们打牌水平略低朱东一筹,因此二人也就枉费一片心机,朱东挖掘二人的瑕点大有剐骨疗伤勇气,而常、胖两人却无关羽的凛然疼痛难忍。朱东深入到二人的内部说胖、常彼此就是勾心斗角,柳叶眉驳斥胖大海临阵脱逃,好不容易得一把辉煌牌,偏要光顾厕所……
胖、常气愤地汲取着教训。这时,薛姨太——薛寡妇妖里妖气从远处走来,众人上上下下打量着无不咋舌,薛寡妇是农村的出类拔萃者,下着一条要多短有多短的超短裤,l露着一条白皙的大腿,走路时容易无意间ym败露,使人醒目的是她保养那对硕大的“二奶”,那r罩在二奶的摆动下类似于煮熟j蛋的壳很容易脱落,浑身洋溢着性感,通体s气人,勾人七情惑人六欲,九斤老太一见如此寡陋露体顿生怜悯,以为她多年前去世丈夫,家里无人挣钱买不起裤,揣测到她下身穿的是丈夫遗留下来的大裤衩,善性大作、大发慈悲要郭富城慷慨解裤援助薛寡妇一条长裤子,众人开怀大笑,原凤仪直骂,人一到老就会犯糊涂,薛寡妇假装正经没听见。她手中拎着一个复读机走进大门道:“啊呀呀!你们真吃得好香呀!老远我就嗅到香味了。”
众人在想,闻到了,我们也闻到你的s味了,郭富城见薛姨太大驾光临,已猜到必有要事,否则平常她不会拜访,更不会误撞此处,回应道:“薛姨太,你希奇呀!有事吗?”
“入娘的,有什么可希奇呢?又不是国家保护动物。不就是衣不遮体。裤不够长。”九斤老太感慨良多。小声嘟哝着。
“可不是么!”薛姨太道:“俺家的败家子——刘小根,在学校不学习,英语常常亮红灯,有一次考了零分——真是黑灯摸火,又不是打地道战呢!我追究其因,他说他听力不好,起初我还以为俺小根有先天性耳病,后来才知道不是那问题,我给他买一个复读机,期末考试居全班第七,我高兴得盛待他一顿,后来才得知他们班总计八个学生。这一次测试总于稳获第一——倒数第一。大家说说这能成了什么大器呀,哎!咱们穷人没这考大学命,不像来你家的大学生,都是成双成对的,我的刘小根从小就死去父亲,在学校是众人欺负的对象,也没人为他做主,他可不比其他学生狗仗人势有他爹壮胆。有人还对着他骂我不三不四的话,小孩子的心灵能不受伤害?小根一回到家就与我对峙,我家穷得不能过,别人还说我幸福,嫉妒得眼红,据悉,政府拨的款用来扶贫的,可咱们乡是用扶贫款济富呢!刘小根偶捡到五元人民币,别人给他捏造了个贼罪,挨了一顿批斗,小河子学习不好,我求老师给他补课,老师也小觑他,说他天生就笨,课堂上仅会发愣。我问他原因,他支吾半天,说他的复读机变哑巴了,我怀疑复读机总不该是天生笨吧!听说你们这儿来了几位大学生,我想他们应该懂这一行吧!会修理。咱们当父母的再受罪也得让儿子学习呀?所以她学习不好我也让他学,呆在学校总比每天在山上“旅游”强得多,不让他上大学,怎么能找份工作呀,凭什么成家立业呀,你们说我讲得对不对?俺小根怪可怜的,我担任一辈子的寡妇,总不能将他抚养成一个光g吧!”
九斤老太听不清寡妇所云,胡诌道:“入娘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寡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