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娟摇摇头,笑着说:“也不见得。我们董事长和华小姐打从去年在深圳头一次见面就粘粘乎乎的,关系很不一般,我看,没准就能谈下来。女人嘛,只要真爱上了一个男人,那是没有理智的。”
众人都会心地笑了。
柏志林挥挥手说:“别开玩笑,几个亿的大买卖,人家哪能这么轻率!”
公司总裁李同林认真地说:“老兄,这倒不是开玩笑,我看有可能哩。要知道,华氏没有在大陆投资的经验,找个有经验的国内合作伙伴也顺理成章。况且,尘埃终未落成,sat的郑杰明还跃跃欲试,我们的合作对他们就更重要了。”
柏志林觉得有道理,便用目光鼓励李同林继续说下去。
李同林又说:“华氏和我们合作,还有两点对他们也是很有利的。其一,正因为我们是小公司,股本的投入不会太多,所以,未来均沾的利润就很有限;其二,我们是民营公司,在经营手段上很灵活,这是华氏很需要的。我的意见是,咱们不妨开诚布公地和华小姐先谈谈,听听她的口气,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柏志林点点头,问身兼财务部主任的林娟:“如果和华氏合作,我们能投入的资金有多少?”
林娟说:“三百多万吧?!如果把手头的电真空、小飞乐股票和国库券都卖掉,大概能凑足七百万。”言毕又说,“不过,股票现在卖不上算,我昨天还和上海通了个长途,‘眼镜’估计,上j所涨停板的规定可能要取消,我们手头的电真空和小飞乐至少还有一倍的长幅。”
柏志林j待说:“真要再有一倍的长幅,立即让‘眼镜’出空,一张股票也不要留,这种价位是很荒唐的。八百多年才能把本钱拿回来,只有疯子才去买它!”
林娟不同意柏志林的看法,说:“董事长,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股市都有这么一个疯狂投机的早期阶段,市盈率超出一万倍的都有。我们认为,目前在上海j易所上市的就这么几个股票,粥少僧多,疯狂大涨是很正常的。”
柏志林说:“这我知道,我只是要你们证券部注意,这种事长不了,该收场就得收场,要趁着经济收缩期,吃进些好项目,比如这座国际大厦。”继而又问,“下个月,你能给我弄够一千万么?”
林娟点点头:“应该差不多吧。”
柏志林笑了:“那好,我今晚就去和华娜娜见面。你只要有一千万,我就敢按五千万谈。这样,我们亚太的股本至少可占整个项目股本的百分之十,到时我保证收回投资,再白赚两三个层面的大厦。”
林娟又开起了玩笑:“没准你还能再赚华小姐两个私房钱哩。”
柏志林不高兴了:“你们说说,我柏某人是那种吃女人软饭的小白脸么?!”
李同林忙说:“不是,不是。不过,你在表现男子汉气魄时,可也别出卖我们公司的利益呀!”
大家都笑了。
柏志林哭笑不得,面前这两男一女都是他的老同学,老朋友,又都知道他和老婆离了婚,现在独身一人,就老动员他去做华家的女婿。他们哪里知道,他和华娜娜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亚太公司的经济利益。
当然,今晚到平川宾馆免不了又要来一场无耻的友情演出。
华娜娜身上充满青春的气息,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四十三岁的女人。两只r房大大挺挺的,腰身细细的,浑身上下丰满圆润,却又几乎找不到多余的脂肪。在深圳湾大酒店包房里第一次同浴时,柏志林曾带着一脸惊讶问过华娜娜:“你的身材咋保持得这么好?”
华娜娜说:“天天健身嘛。”
柏志林不信:“健身能健到r房么?你的r房咋也这么挺?!”
这让华娜娜很骄傲。她便夸张地挺起胸,把柏志林的脸孔按到自己双r上,撒娇地说:“这叫丁香r嘛,你尝尝有没有丁香味呀?”
柏志林那时还不知道华氏集团到底有多大,华娜娜在华氏集团里又居于何种地位,只把她当作一个富有的风流女人,在心理上没有什么畏怯,床上的事做得很好。还和她吹自己的亚太公司,大讲他和他的同行们如何了得,怎么做工业防腐的生意啦,怎么炒股啦,当初又怎么派人四处收购没人要的国库券呀。
华娜娜记得最清楚的是,柏志林搂着她,很有信心地说:“娜娜,你信不信?我只要这样g上十年、八年,总会成为亿万富翁的。”
她当时还沉浸在精神和r体的双重欢快中,身子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柏志林,真想说:只要我愿意,明天就能让你成为亿万富翁,我可是华氏集团惟一的继承人哩。然而,她没说。她怕吓着了这个大卫一样俊美的小弟弟。
那一夜真是销魂荡魄,让华娜娜回味了许久。后来,华娜娜总想,这与其说是一场情和x的冒险,倒不如说是一场生命冒险。从在舞会上情不自禁地倒在这个男人怀里开始,她就知道,从今以后,她也许得经常来大陆走走了。老家平川将不再是个虚无飘渺的古城,而会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相思地。
完全是因为柏志林的缘故,华娜娜授意手下拖延和深圳业务公司的谈判,多在深圳湾大酒店呆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华娜娜r夜和柏志林在一起,跳舞、唱歌,尽情挥霍生命的时光。也正是在这三天里,华娜娜发现,她的大卫不但是个情场上的好男人,也还是个生意场上的好手。当她知道大陆民营企业的现状后,对柏志林白手起家搞起的这个小公司,就不能不佩服了。
后来,回到了台湾,华娜娜几乎每周和柏志林通一次电话,才有了今天他们华氏fù_nǚ 郑重其事的平川之行。赶赴平川之前,华娜娜是真心希望华氏集团在平川投资的。这样,她在照应平川生意时,就能常来会会柏志林了。然而,看到平川的现状,华娜娜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再没敢劝过父亲一句。倒是父亲在发现了市中心的那块风水宝地后,突然改变了主张,让她又惊又喜。
在时代大厦的旋厅,就已悄悄约好,和柏志林夜晚见面。
吃晚饭时,华娜娜就坐立不安了,这情绪连陪同他们的台办白主任和严市长都看出来了。好不容易吃完饭,父亲和严市长、白主任还说个不停,华娜娜便推说累了,身子不适,先回了自己房间。一到房间里,马上洗澡换了睡裙,重新化了晚妆,只等着和柏志林身与心的再度重逢。
时间在焦灼不安的等待中仿佛凝结了,房间里一下子显得很静,自己的心跳都听得见。好几次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是柏志林来了,可那脚步声却又远去了,消失了,让她禁不住阵阵失望。
终于,门铃响了,柏志林走了进来,华娜娜未及关上门,就忘情地扑到了柏志林怀里,吊在柏志林的脖子上一阵亲吻。这一瞬间,时间的间隔消失了,在华娜娜的印象中,今夜只是去年深圳湾大酒店那夜的继续,好像这中间的空白并不存在。
柏志林却有些生分的样子,搂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也不敢像在深圳湾大酒店那样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抚摸,亲吻。她撩开睡裙,把柏志林的脑袋揽到了自己胸前,柏志林还挣开了。
抚着被华娜娜搞得蓬乱的头发,柏志林说:“娜娜,来坐下,一年多没见面了,我们还是先谈谈吧。”
华娜娜点点头,依在柏志林怀里坐下了,轻柔地抚着柏志林的脸膛讷讷着问:“你……你这一年多想我了么?”
柏志林笑着说:“想你,也怕见你。在深圳时,我哪知道你是什么人呀?哪知道华氏集团会是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又一想,自己还和你瞎吹过,真是愧得不行哩。”
华娜娜笑道:“你就是那种样子才可爱。今天你爱吹什么只管吹。在你面前,我不是华氏的副董事长,只是个爱你的女人而已。”
柏志林说:“可没这么简单哩,只怕我会让你失望了。”
华娜娜响亮地在柏志林脸上亲了一下,说:“我才不会失望哩。别以为我会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就是什么不做,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呆几天,我就很满足了。”
柏志林看得出,华娜娜对他是一片真心,挺感动地点点头说:“那就好,只要有机会,我就常来陪你。”
华娜娜拽起柏志林说:“先陪我冲凉吧。”
于是,旧戏重演,二人双双脱衣同浴。
最终玩到了宽大的双人床上。
从床上,到地下,后来又到床上,华娜娜娇声呻吟着,喘息着,最后竟失声尖叫起来,吓得柏志林忙用手去捂华娜娜的嘴……
许久,许久,二人才紧紧相拥着完了事。
柏志林坐起来抽烟,华娜娜把头埋在柏志林怀里说:“你知道么?老头子到平川来投资,是为了他的故乡,我却是为了你哩。”
柏志林说:“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平川机械一厂那块地皮我可是盯了好久了,我万万没想到你家老爷子也会对那块地皮感兴趣。”
华娜娜禁不住怔了一下,旋即轻描淡写地说:“老头子做事就这样,总爱心血来潮。登上时代大厦前还和我说,平川目前条件太差,华氏是不可能投资的。不料,见了严市长,谈得一投机,主意马上就变了,让我都感到意外。”
柏志林说:“我看与严市长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你家老爷子在平川机械一厂的地皮上发现了商业机会,顺手就抓住了。也怪我,我若是早发现了这一点,就说sat公司已把事情搞定了,你家老爷子也就没戏唱了。”
华娜娜反驳说:“这可不一定呢,老头子一旦发现商业机会,就会紧紧咬住不放的。”
柏志林叹了口气:“我得承认,你家老爷子厉害。”
华娜娜不想让这久别重逢的销魂之夜如此度过,便搂住柏志林说:“好了,好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咱先不谈它了。”
柏志林却非要谈,亲吻着华娜娜说:“娜娜,咱们合作g一回好不好?我们亚太可以拿出五千万来参加大厦项目。”
华娜娜笑了,敷衍说:“好,好,等这事定下来后,咱们再商量吧。咱们之间还有啥不好商量的呢?”
说这话时,华娜娜对柏志林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她真担心柏志林为了国际大厦的项目,把和她的感情搞得变了味。今夜和昔r深圳那些不眠之夜已不好比了,今夜的空气中,商业气氛太浓。
然而,她仍是那么需要他,当他再一次俯到她身上,在她全身上下亲吻时,她便想,也许为了她自己和这个给她带来无限快乐的男人,华氏都不该在平川投资。
不和相好的情人做生意,这是华娜娜二十年来一直遵循的商业原则。
第五章大幕拉启了
省委书记钱向辉和副书记谢学东带着组织部孙部长等一行六人,送吴明雄到平川去上任。
三辆奥迪从省城出发时是上午九时,出了省城,整个上午基本上在邻省宽阔平坦的柏油大道上行驶。快12点时,进入平川地界,车子开始颠簸起来。路面坑洼不平,道路也变窄了,四车道成了两车道,每部车尾都拖着滚滚浓尘。钱向辉根本没向窗外看,便对坐在同一部车里的吴明雄说:“吴书记呀,现在大概进入你的地界了。是不是呀?”
吴明雄向车窗外扫了一眼:“噢,是合田县,还有10公里就是合田县城。”
钱向辉摇了摇头:“咱们省门和你平川的市民形象可都不太好哟。司机同志有句话嘛,叫做汽车跳,平川到。我看你上任后,得把这路的问题抓一抓,可以先修三省接壤的几段。一年修一点,时间长了,路况就会慢慢好起来。”
吴明雄说:“钱书记,我们哪有钱呀?每年拨的那点钱连路面的正常养护都不够。你们省委领导既知道平川的路涉及省门形象,就该让有关部门多给我们平川一点修路的专项资金嘛。我们平川反正是经济欠发达的地区,丢点脸面倒不要紧,咱经济大省可丢不起这个脸呀!”
钱向辉脸一绷,佯怒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怎么,想赖我呀?郭怀秋当了两年多市委书记都不赖我,你老兄还在上任途中就想赖我一把呀?”
吴明雄笑了:“我哪敢赖您呀,我是想认真落实您的指示嘛。我想,如果省里能给一点,我们市里出一点,再从别的渠道想想办法,路的问题才好解决嘛。钱书记,您也知道,不但是这条路,还有平川市内和市县公路,都够呛呢。国际工业园就受路的拖累。我也不问您多要,您看着给,最重要的,还是要给政策,得让我们放开手脚g一场。”
钱向辉说:“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要狮子大开口哩。”
吴明雄说:“其实,我要的主要就是政策。我今年五十六了,根本没想到过您和省委还会选择我做平川市委书记。可既g上了,我自然就要g好。用您的话说,就是要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钱向辉点点头说:“省委相信,这次的选择没有错,有些不同的议论让我顶回去了。我相信你吴明雄有气魄、有能力稳住平川的经济和政治局面,至少不使它进一步恶化。你在省委汇报时谈到的立足于大发展的总体思路是对头的,不过不能急躁,平川的落后现状不是一天形成的,你吴明雄不能幻想在一天内把问题全解决了。这不现实。目前,稳定压倒一切,要千方百计解决下岗工人问题,停产、半停产企业问题。”
吴明雄说:“我分管过两年工业,最近又在抓企业解困,情况比较了解。我觉得,虽然造成企业困难的客观因素很多,但根子还在我们的旧体制上。长期以来形成的铁饭碗、铁j椅、铁工资是个很大的问题。企业搞垮了,厂长经理该提拔的照提拔,该调走的照调走,这怎么行?工人的整体素质也在下降,抱着铁饭碗,拿着铁工资,企业好坏与谁都没关系,能不亏?能不垮?因此,我早就有个想法:能不能尝试一下在平川把这旧体制改革一下呢?”
钱向辉沉吟了好半天才说:“这不是一个平川的问题,是全省、全国都普遍存在的一个大问题,也是迟早非解决不可的问题。只是在平川这种经济欠发达地区,又是在这样一种经济滑坡的情况下,你们带头尝试好不好呢?有没有风险呀?有多大的风险呀?你老吴要考虑好了。你们市委一班人也要坐下来好好研究,千万不能激化矛盾,搞出乱子呀。”
吴明雄想了想说:“我认为正是因为经济滑坡,很多企业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才更需要尽早进行这种深化改革的尝试。改革本身就是为了稳定嘛,而且是长期的、根本的稳定。当然,进行这种尝试不可能一点风险没有,可大家都不去担风险,这改革的路就很难走下去。老省长常说,我们的改革是一场不流血的革命,我认为很有道理。这种尝试的另一个意义就是进行一次观念上的革命,要使每一个人都明白,国家本身不创造任何价值,吃着社会主义的大锅饭,让国家把一切都包下来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能的。”
钱向辉皱着眉头思索着,没做声。
吴明雄继续说:“钱书记,我知道您的担心,我这也只是初步的想法,真要这么做,还要搞一系列的调查论证。在稳定这一点上,我和您的想法一样,是坚定不移的。深化改革本身就需要一个稳定的政治、社会环境。所以,这种深化改革的尝试既不能搞疾风暴雨,也不能剑拔弩张,而是要平稳推进。”
听到这里,钱向辉才表态说:“可以先搞一下试点。不过,配套措施要跟上,社会保障体系要建立起来。这种改革尝试涉及到千家万户,涉及到许多工人群众的切身利益,必须慎而又慎。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开始时力度不宜太大,必须真正做到平稳推进。”
吴明雄点了点头:“我明白。”
钱向辉又说:“老吴,你知道不知道?在省委常委会上,有些同志就是担心你走过了头呀。你向省委表态说,为了从根本上改变平川的落后面貌,你愿不计荣辱毁誉,可有些同志怕的就是你不计荣辱毁誉。有个别同志私下里就和我说嘛,吴明雄真要是捅出漏子,省委和我这个省委书记都是脱不了g系的。”
吴明雄心头掠过一丝不悦,笑了笑说:“钱书记,真要想做平安官,我吴明雄也会做。反正平川在历史上就是经济欠发达地区,大家都知道,连中央都知道。我稳住局面,g上几年,再把烂摊子j下去,谁也说不了什么。可这不行呀,改革开放对平川来说是本世纪从没有过的大机遇,不充分利用这个大机遇好好做点事情,平川老百姓会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娘的!被一个落后地区拖着,你这个省委书记的r子只怕也不会好过吧?”
钱向辉笑笑说:“你老兄搞不好r后会成为争议人物哩!”停了一下,又说,“不过,你不要怕,既要稳妥,又要大胆地g,省委对你是有基本估价的。”
吴明雄说:“我倒不怕,只是不知道你们省委怕不怕呀?”
钱向辉挂起了脸:“废话!省委要怕,还敢让你去做平川的一把手?!”
吴明雄说:“那好,咱们订个君子协定行不行?在不违背中央和省委有关方针政策的前提下,您让我放开手脚g。我不要求您和省委表态支持,只要求您和省委在争议问题没有事实结论时,也不要急于表态反对。”
钱向辉点点头说:“这要求不算高,我看可以接受,至少我个人是可以接受的。”
吴明雄说:“真出了问题,您和省委该怎么查处就怎么查处。我说过不计荣辱毁誉就能做到不计荣辱毁誉。r后不论是个什么结局,对您和省委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钱向辉被吴明雄的真诚打动了,颇动感情地拍了拍吴明雄的肩头说:“老吴,你不要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再三强调稳妥,绝不是要你安于现状去混r子,而是提醒你注意策略。不能啥还没g成,就被告状信告倒,中箭落马呀!别人清楚,你老吴还不清楚吗?平川这地方很复杂,什么人没有?郭怀秋这么一个温和的书生还有人告他,你上台后要放开手脚做事,能没人告你?”
吴明雄默然了。
钱向辉又说:“我们老省长总喜欢说一句话,叫做‘押上身家x命’。可我认为,现在和平年代的情况和过去战争时期不同了,我们决不能把改革开放这种不流血的革命演变成一场流血的动乱。我们要有押上身家x命的精神,却不能当真押上身家x命。这就要求我们各级领导g部具有更高的领导水平和领导艺术。郭怀秋倒是把自家x命押上了,可平川的被动局面仍然没有改变,我心里真难过,也觉得对不起他呀。”
吴明雄心里热乎乎的,望着身边这个以稳健著称的省委书记郑重地说:“钱书记,您的意思我全明白了,我一定会按您和省委的指示精神去做。”
直到这时,钱向辉才说起了班子的问题,问吴明雄:“下一步对平川班子的调整,你有什么想法?陈忠y同志已58了,是不是去二线?还有肖道清同志,要不要省委另行安置?”
吴明雄反问钱向辉:“省委是怎么考虑的?”
钱向辉说:“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打算让陈忠y到人大去,肖道清留下,由你们研究提名再增补两个市委常委。”
吴明雄想了想,认定陈忠y不能走。陈忠y虽说是个刺头书记,却也是一种制衡肖道清帮派势力的力量。在山头帮派还没法根除的现实情况下,这个三朝元老的存在,不论对市委常委班子和全市g部队伍的稳定,还是对未来的工作都将起到有益的作用。
于是,吴明雄试探着说:“钱书记,我看陈忠y同志最好还是不要动吧?!老陈这人虽说有不少缺点,可终究是老同志,工作经验丰富,也还是想g事的,不如等他到年龄时自然下来算了。”